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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就給你送來了,我的東西可不就是你的,再不許說這種生分話了!”
水沐聽了,臉兒笑得跟一朵花兒似的,連連點頭,兩人又痴纏了一會,賈蓉方戀戀不捨地走了。
過了年,便是流水介的筵席了,寧榮二府自有自己的社交人脈,賈政看不上賈珍交往的世襲紈絝子弟,賈珍亦看不上賈政的那幫子酸腐的清客文人。
尤氏如今也有了定心丸,天天忙著請人吃戲酒,或吃人家的戲酒,多是平常往來較近的,雖說賈珍如今早被兒子遮掩了風頭,又失了賈家族長之位,到底也比無能如賈赦、清高如賈政之輩強些,往來的那麼幾家世交,反覆掂量兩家,也都願意和寧國府往來,那榮國府雖得了族長之位,除卻族裡發生不斷的麻煩讓他們殫精竭慮外,竟沒落得什麼好處。
賈蓉亦有自己忙碌的人情,武官不似文臣,表面上並無那麼多座師學生之類的規矩講究,然軍中也不如其他人眼中那般混亂,卻是個等級極為森嚴的領域,對提攜關係甚是看重,若是有本事的各級軍官,也自有威望,賈蓉憑本事考中武狀元,又一路拼殺,攢了一身戰功,底氣是充足的,在軍中頗有人緣,又與曾經的頂頭上司水沐交好,又有前次出征結識的不少同僚,戲酒自是不少,如今轉了散佚大臣,名義上升了,卻是個閒職,並無多少實權在手,也不大能入一幫子人精的眼,因此倒與以前的同僚交情好些。
挨次拜了林如海家、水沐家,便差不多了,其餘便是人先給他拜年了,一切都有尤氏整治,他只管陪酒,錯開賈珍宴請世交的日子,倒也不麻煩。
待到初八,他被趙明泰拉去兵部侍郎楊勝家吃酒,雖說只是個兵部侍郎,他頭頂上卻沒有尚書,因此在京中分管軍隊事務的官員中算是最大的了,哪個身居武職的不巴結?又風傳他年後便要升尚書職,那有心人便更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了,這一日的戲酒便有大批人赴宴。
賈蓉到楊府時,得到了相對殷勤的招呼,他縱是個虛銜,那也是從二品的,名義上卻比兵部侍郎高得多了。
放眼望去,這楊府品級高的官員不多,看著不甚扎眼,卻多半都是實權的,連那翰林院都有人前來,由此卻能看出楊勝經營之深,眼光之獨,這樣的人不上位,誰能上位?
賈蓉一眼就從熱鬧的人群裡看到了水沐,翹腿坐在椅中,垂睫掩眸,一手搭著扶手,一手掩著嘴巴,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一身華貴的墨色皮裘,以金線繡了祥雲圖案,在陽光下灼灼生輝,令人不敢逼視,他身邊圍著一干殷勤巴結的官員,說著漫天恭維的話兒。
賈蓉沒有立刻過去,卻被趙明泰拉著與楊勝說了幾句,賈蓉卻知道這個看著平易近人牲畜無害的小老頭,卻是皇帝實打實的心腹,因此再不耐煩也要揣在心裡不能表現,便與楊勝客氣了幾句,打了一趟太極,兩人對對方的印象都還算不錯,知道對方非敵,也就罷了,直到又有人登門,賈蓉方才走了出來。
慢慢走近水沐,賈蓉便看清楚水沐身邊之人,有認識的,也有不識的,當中卻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虎背熊腰,身材黝黑壯碩,國字臉,稜骨粗糲突出,相貌兇惡強橫,卻做足了諂媚低下之態,十分滑稽,在這個以嬌弱白皙公子哥兒為美的朝代,賈蓉卻還從未見過這般人物,在普通人眼中,這副樣貌已是不討喜了,為人又不正派,那眼珠滴溜溜轉,滿是酒色過度的渾濁,分明一個愛取巧偏無人品的典型。
待聽人一聲聲“孫大人”的叫,他尚未反應過來,然聽到這人語氣諂媚猥瑣地衝水沐道,“下官家中有一幼妹,自幼被父母嬌養,雖出身平常,卻是個絕色的,願獻給王爺,便是日日為王爺掃榻,也是幼妹的福氣……”
賈蓉那股子怒火登時便衝到了頭頂百會穴,幾乎沒怒髮衝冠了!!!
水沐本就不耐煩來這種場合,他早習慣了軍隊裡直來直去的作風,雖戰場上表現不俗,卻是個不通政治黑暗陰謀的,哪裡會喜歡這等需把腸子彎上一百節才能應付的場面,原是因從小就認識楊勝,來這裡不過是給皇兄和楊勝一個面子罷了,若不是聽說賈蓉會來,早甩袖子走人了,誰料到便遇到了這麼個愚物,眼高心大,偏沒有見識,小小的七品官兒,能來到這裡已是祖上積德,居然還敢纏著王爺討好,他水沐不至於掉份兒到把這種人放在眼裡!
水沐被纏得不耐煩了,他實在無法想象世上還有這等厚臉皮之人,便是他願意納女人了,從王妃到側妃到庶妃到侍妾到通房,哪個不是要出身有出身,要資歷有資歷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官之妹就想自薦枕蓆,把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