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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與當時的兩位土司老爺關係密切。說來也奇怪,那兩位土司老爺彼此間水火不容,可是與呂東主卻都能相交莫逆。呂東主能夠在他們之間遊刃有餘,可見他的本事,這樣一個長袖善舞的人,從那以後卻沒沒無聞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王主簿眼皮微微垂下去,淡淡地道:“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也許忽然有那麼一天,他一下子頓悟了,從此不再逐利爭名,卻也不無可能。”
葉小天微微一笑,沒有與他理論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說道:“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一件表面上看起來和呂默毫不相干的事情。那還是葫縣大旱,我去高李兩寨調停,同兩位寨主吃酒時,聽他們說起的一段故事。
兩位土司大人還是葫縣之主時。高李兩位寨主是他們手下的吏目,所以對他們的事多少知道一些。據高李兩位寨主講,那時候王主簿就是葫嶺人。以一介布衣成為兩位土司的座上客,風光的很呢!都說王主簿是最熟悉本地的官員,與本地彝苗兩族百姓關係都不錯,應該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
王主簿的眼角跳了跳,但笑不語。
葉小天眉頭微微一蹙,道:“葉某想起這件事,就覺得很奇怪。呂默是個商人。能與兩位土司交好,也許是因為他經商能給兩位土司帶來好處。那麼王主簿當初不過是一個窮酸讀書人,何德何能會成為兩位倨傲的土司老爺的座上賓呢?
恰巧,葉某還聽兩位寨主提起,所謂當年兩位土司因為爭奪一塊地而大打出手。甚至連朝廷出面警告都置若罔聞,其實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兩人爭的根本不是一塊地,而是一條財路。
那塊地很值錢麼?只不過是河水沖積而成的一塊新田,兩位土司老爺靠山吃山,本就不以耕種為重,怎麼會為了一塊地便悍然動手,更不至於在朝廷出面制止時依舊不依不饒。除非……利令智昏,那要多麼大的利。才會讓他們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葉小天搖頭嘆了口氣,道:“葫縣窮山惡水的,能有什麼大財路讓他們大打出手?可惜高李兩位寨主也不清楚。所以我也就姑且聽之,對此並未深究。但是這一次的事,讓我把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一下子聯絡起來了。
齊木是在兩位土司老爺身敗名裂之後突然崛起的,那麼在他之前,是不是也有人在販私販禁,如果那時候也有人在做同樣的事。他們是誰?會不會……就是呂默、兩位土司老爺,還有你王主簿?”
王主簿指間翻動跳躍的那枚棋子突地停住了。被王主簿兩根枯瘦的手指緊緊挾住。
葉小天微微一笑,道:“也許,是因為兩位土司老爺分贓不均,也許是因為其中一位土司想獨霸這條財路,總之,兩位土司老爺財迷了心竊,火拼起來了,朝廷則趁機插手,結果就是兩位土司家破人亡,葫嶺則被改土歸流。
也許就因為這件事,讓你變得謹慎起來,你不敢再像以前那麼拋頭露面,於是,呂默退到了胡奇峰後面。你也退到了陳慕燕後面,扶植他們,你可能都不用親自出面,只需因勢利導,就足以讓他們為你所用了。”
“啪!”
王主簿手中的棋子落到了棋盤上,王主簿輕輕鼓起掌來:“高明!實在是高明!老夫本以為,已經很是高看了你一眼,想不到還是看低了你,呵呵,這些都是你根據些許蛛絲馬跡猜想出來的?”
葉小天搖頭道:“一開始當然推斷的沒有如此完整,諸如兩位土司大打出手的原因,諸如你王主簿和呂默是否是因為此事才變得謹慎起來,從此退居幕後,葉某一下子可猜不到。
我只是懷疑你、呂默以及曾經的那兩位土司老爺,就是齊木之前的販私者,所以開始注意你,並且監視你和呂默的一舉一動,待我真正掌握了你們難逃干係的罪證之後才反推出來的。”
王主簿苦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葉小天道:“當初,齊木能夠獨霸葫縣驛路,並且與孟慶唯沆瀣一氣,應該就是你暗中為他們創造機會吧?孫瑞所說的那個主動找到齊木,與他商量合作販私的人,就是你派去的,是麼?”
王主簿目光閃爍著,依舊微笑不答。
葉小天嘆了口氣,道:“可惜,兩位土司火併的時候,你沒能調停好他們兩個,否則朝廷就沒有藉口插手,這裡就還是土司的天下,你王大人雖然做不成主簿了,卻依舊是風生水起,也不必謹而慎之,退居幕後了。”
王主簿也嘆了口氣,惋惜地道:“可惜朝堂諸公還是操之過急了,如果他們能耐著性子多等一段時間,戰火或許就不僅葫嶺一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