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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道:“無形中感覺會好一些,感覺自己在上海的富人區。”
方雅展顏一笑,道:“任先生已經是難得的富人了,只是任先生視錢財如糞土。”
“也不是這麼說。沒財,就得奔波於世,談什麼修行?”
方雅心中一動,任遠倒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坦承自己是修行人。
“有時候,我對任先生很好奇。”方雅說道。
“沒什麼,個人的經歷不一樣,人生的選擇也就不一樣。我們只需記得,每個的人生並非一成一變,他實在充滿太多奇妙的可能性了。不過……”
“不過什麼?”
“像方總這樣的人,卻是可惜了。”
“怎麼可惜?”方雅皺著眉頭。
“你雖自小衣食無憂,但是卻有一點比不得別人,出生後就註定走商業這條路。”任遠側著頭,望著院外蕭瑟的風景,“你那個弟弟,我看他也是後來才用心做事的吧。”
“這你也曉得?”
“這不難看出來。”
“任先生真得很厲害!”方雅嘴唇抖了抖。
任遠微笑,卻不說話,方雅心下有些不安,努力一笑,大膽地道:“我想我是得罪任先生得罪苦了,不過,人都說了,大人都不計小人過,我想任先生也不會計較小女子我吧。”
任遠心中一動,這應是方雅比較正式地向自己致歉的一種方式吧。任遠點了點頭道:“其實也沒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方式,堅持是一種好事,但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
方雅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任先生的話。”說到這,方雅心稍微放下來,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忽然覺得,和任先生和有緣分。”
任遠沒作聲。
“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很奇妙!”方雅繼續說道,“其實,來之前,我想了許多。想過任先生把我趕出去,想過千難萬難,不過現在看來,我們相處得還融洽。”
“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應該這樣。”任遠說道。
這一番對話,算是方雅搬進紅樓以來首次開誠佈公地交談。
“剛才你在看花?”任遠忽然轉而問道。
方雅點點頭。
“很有感觸?”
“是啊,有些明白為什麼林黛玉為什麼要葬花。”
“方總也有悲情的時候。”
“當然,我也是個女人。”方雅白了任遠一眼。當二人關係稍漸和緩的時候,方雅立刻用上這些親暱的眼神。
任遠卻依然無視,徑直走過來,坐在那長石凳上,悠悠說道:“其實,看花不是這樣看的。”
“怎麼看?”方雅好奇起來。
任遠並未作聲,只是看著花。
方雅下意識覺得要發生什麼,正在驚訝時,就覺自己好象在瞬間進入夢境一般,兀地發現四周出現異樣,那些冬菊,就感覺像山水畫家點在宣紙上點上一點濃彩的墨一般,立刻渲染開了,那些花草的顏色流動起來,化作無數氣流一般一起湧進任遠眼中。
方雅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老爺子方嘉誠告訴她任遠能憑空搬物,聽來雖神奇,但畢竟沒親眼見過,方雅心頭也就沒什麼深刻感受,這會子突然發生這一幕,似假又真,當真是有些顛覆方雅過去的觀念。
“如何,你可明白?”任遠不再看花,轉而問方雅。
話音落,方雅眼前的異景瞬間消失。
方雅紅唇微張,只能說出一個“天啊,我不是做夢吧?”
“為了讓你看得清楚,所以施了一些手段,就像我們想看清楚顯微鏡裡細胞的組織要先經過染色一般。”
“你是如何做到的?”方雅依然處在腦震盪之中。
“其實,你也可以做到。”
“我?”方雅驚訝無比。
“人看東西,大多神往外投,於是日益神耗,視力低下;但是,若往內收斂,就會發現別有一番滋味。”
“哦,是這樣。”
任遠點點頭,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回樓上看書去了。”說著,轉身上樓。
方雅嘴動了動,想張口問得更詳盡一些,轉念一想,大概高人說話都是這樣點到為止。
方雅想了想,挪臀,坐在任遠剛才的位置,有些疑神疑鬼地看花。這一看花,方雅記起任遠的話,不是用神去看花,而是花進入眼簾。這一看,方雅就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好象自己與那花草有些交融了。
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