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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儷結束遐想,正要到自己的艙房去,隨意回頭一看,就見著不遠處的湖面嘩啦的汩汩冒泡,一道閃電直接就劈在那地方,接著就看到一白色的圓形物件從水面倏地鑽了出來。”轟”的一聲巨響,白光迅速上竄,消失在雲層中間。
速度太快,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孫儷再抬頭望著天空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就看到一團團雲層縫隙冒著電花,有些像遊走的金龍。孫儷有些發呆,晃了晃腦袋,眼前依然是烏雲滾滾,狂風大做。
孫儷心道,真是自己眼花?忽然,孫儷鼻子中聞到一股似乎是橡膠燒壞了的味道。
瓢潑大雨終於下來了,科考船加大馬力行駛,很快,在波濤洶湧的湖面上化做輕飄飄的一點。
半個小時不到,雲散,風沒了,老爺廟附近的水域恢復平靜,天空蔚藍如洗,湖面平靜,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第八卷 都市妖蹤 第一章 不周心理諮詢
陰春三月,春天已至。
上海市的春意不是由綠草與抽條的嫩樹芽組成,也不是由潺潺的溪水以及在水面上嬉戲的黃毛嫩鴨畫面構成,更不會於寧靜處聽到天地萬物“茲茲”的美妙的生長之音。
上海市的春意卻是由街頭、公交站臺的,大型建築牆面上的明眸善笑的明星廣告組成,是由大街上快步行走的著各式各樣時尚或奢華或簡約春裝的女人們組成。
男人們卻是沒什麼變化,西裝,然後裡面是襯衫,繫著領帶,一年四季基本都這樣,但是他們眉頭是舒展的,頭、肩也不縮著,神采有些發揚起來,嗓門也大了起來。上海的春天、春意,根本是由人組成的。
與蓬髮著朝氣的商業街,繁忙的辦公場、車流滾滾的高架橋的相比,茂南路附近的一條小巷子似乎還沉浸在寒冷的冬天。
168號,一個很小的門面,外頭掛著一塊似匾還是招牌的東西,上面寫著“不周心理諮詢”六個大字。
每一個字都是用不同的字型,楷書、草書、行書都有。
這樣怪怪的招牌,一般人走到這都會止步,然後掉頭,但是與同類諮詢室相比,這卻算是多的。此刻,正是上午十點,孫不周起來不多久,剛剛把自己拾掇乾淨,但是頭髮還是有些蓬鬆,因為他睡覺總喜歡睡一側,那一側的頭髮總是倔強的高高揚起。
孫不周花了一定時間才把這些頭髮“安撫”好,就在這時,外頭接待小姐摁了電話,聲音甜美,是標準的上海普通話:“孫醫生,上禮拜三預約的白小姐來了!”
整個心理諮詢室就四間房,最外頭一間接待房,裡面一間是孫不周的房間,再裡面就是兩間治療室。
來孫不周這的大多有心理問題,能當面說的就在辦公室大間裡談,不能直接說的孫不周就領患者到那兩房間去,自己呆一間,他呆一間,就這樣隔著一薄薄的木板聽患者說他的情況,這樣更自由一些,形式當然是有些像基督教的向牧師懺悔告解。
比如一週前,諮附室來了一個弱得像要被風吹走的青年,孫不周就用上了這種方式。
他在孫不周辦公室很緊張,孫不周於是就把他領到那房間,然後就等著聽他的“告解”。
這個被姑娘一巴掌可都以扇著原地轉一個圈的青年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明天,我要殺一個人!
很冷的笑話。
孫不周經常能聽到這樣的冷笑話。
半個小時後,警察來了,然後警察又走了,再然後這青年直接進精神病院了。
精神病院是另一個地獄,孫不周不到萬一是不會選擇這個辦法,但是,他在這行做了這麼多年,一眼看出,那個整天沉浸在殺手美好感覺而實際孱弱無比的青年,已經不是自己能應對的。
孫不周長長的呼吸了幾口氣,似乎要把心頭這些鬱悶排遣出去,然後徐徐把目光收回,只看鼻子,重點看鼻子面板反射出的光芒,也就是鼻子上的白豪光。
這是很常見的定心法,信了,自然就能定下來。
法子是孫不周從紅樓任遠那學來的。
春節前後孫不周上了好幾次紅樓,十分的表現自己的誠心誠意,向任遠說出自己於職業場上這麼多年積壓下的煩惱,孫不周說,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那些個心理有毛病的人。
任遠於是就教他這個法子。
很簡單,也很管用。這法子,孫不周教別人卻不管用,道理也很簡單,因為別人不信他。但是,孫不周信任遠,非常信!孫不周知道任遠、任先生不是一般人,他說的一定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