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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一點也不快樂……”
“因為八阿哥嗎?”他一針見血,入木三分。
“是……也不全是……”我低頭喃喃著,“我不知該怎麼處理這一切,似乎全亂了……”
“我本來是要送你回去的,大軍得勝歸來,八阿哥人氣日盛,歷史正朝著他應有的方向發展,而你,不該出現在這個過程中,不該呆在八阿哥身邊……”他說的有些殘忍,不過全是事實。
“那我要謝謝範先生了……”心中苦澀,倔強地道,“什麼時候送我走?”
“不,你現在又不能走了……”他欲言又止,“原諒我不得不把你捲進來,但這是最快的方法!”
第三十九章 真愛(2)
“你什麼意思?”我戒備地看著他,“說清楚……”
他看到我警惕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隨即恢復平靜,淡淡地說:“褚英被關了禁閉,你功勞很大……”
心頭猛地一陣,不禁脫口而出:“你……你怎麼知道?”
“宮廷上下都在猜測汗王重擊大阿哥的原因,都不明白一直受器重,甚至被公認為指定繼承人的大阿哥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失寵……”他緊緊盯著我:“朝廷上就是這樣,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要全盤皆兵,更何況是如此大的事故……”
“你說重點……”心裡發虛,“你是怎麼知道的,知道與我有關……”
“那些王公貴族,三班大臣怨聲載道,反對連天,不是因為褚英真的有通天本領,而是他們把寶全都壓在了他身上,他一旦失寵,必然失勢,一旦失勢,對苦心算計的臣公們可謂天塌地陷……”他不回答我的問題,依舊平淡地敘述:“所以,褚英要想下臺沒那麼容易,八阿哥想要上臺很不簡單……”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怒氣衝衝地打斷他。
“努爾哈赤喜歡你……”他湊近我,情不自禁撫著我潔白光滑的臉龐:“他喜歡這個純潔,可愛,善良,樂觀的清兒……”
我狠狠打掉他的手:“那又怎樣?!我不會愛上這裡的任何人!”
“你已經愛上了八阿哥不是嗎?”他眼神兒忽然悲傷起來,“還要自欺欺人……就是因為愛他,才不願將來的離別給他造成傷害,才忍痛與他一刀兩斷,才表面上投入了他人的懷抱……”
“我不想當一個壞人,我知道我自私,不該利用努爾哈赤,所以我求你,趕快把我弄回去,將傷害降低到最小可以嗎?”我哀求地看著他。
“不,你要將傷害放到最大!”他盯著我:“你要讓努爾哈赤完全不顧父子之情,完全不顧眾臣反對,讓褚英再無建功立業之機,再無東山再起之力!”
我到現在才聽明白他的意思,不禁勃然大怒:“你真是卑鄙!拋開你利用我,利用努爾哈赤的感情不說,如果皇太極要靠這種方式娶的八旗子弟的支援,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那才真是貽笑大方,他也斷然不會同意的!”
“他當然不會知道,但你們都把權力之爭想的過於簡單了。八阿哥德才兼備,智勇雙全,本可以輕而易舉奪得汗位,可你知道金朝的立儲規矩嗎?長幼有序,這樣排下去,何時輪到他?”他頓了頓又道:“當然,武力解決未嘗不可,但那會讓八阿哥失去臣心民心,汗位不穩。如果最有競爭力的褚英失去大汗的信任和提拔,八阿哥登機便是順理成章!”
他的分析精闢透徹,沒有任何漏洞,我也知道歷史上就是因為褚英失勢,汗位之爭落到了皇二子代善和皇八子皇太極的身上,又因為代善品行不端,皇太極順利即位,開闢一番新天地。可是,怎麼也沒想到,褚英的失勢要以這種方法……
“清兒,如果真的愛八阿哥,就為他做最後一件事吧……”他忽然抓住我的肩膀,認真地說:“成功之後,我范文程立刻將你送回現代,再不讓你受這汙穢之氣,好嗎?”
愛他嗎?愛,很愛……在意他的榮辱成敗,在意他的喜怒哀樂,在意他的病痛疾苦,在意他的心情好壞,把他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轉世鐲將我帶到他身邊,我便真的如葉赫那拉氏囑託的一樣,為他而活了……
“清兒……”耳邊傳來輕輕的呼喚,“你考慮好了沒?我會告訴你所有計劃,在最短時間內讓褚英完全失勢!”
“你自信我一定會答應?”我冷冷地說,斜睨他怔住的臉孔:“你真是看輕了我對皇太極的愛!自私自利,卑鄙無恥,這就是你說的愛?我愛他,所以希望他出人頭地,建功立業,實現自己的抱負和理想,但是,絕不會支援他為了過眼雲煙而耍陰謀,施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