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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想這夢境太離譜了,竟然這麼真實。
正當我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同時,我感覺到大腿上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淌。
像一種尿尿的感覺。
輕飄飄的感覺。
然後我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了。
夢醒了。
睜開眼睛,感覺周圍一點都不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灰濛濛的雕花格子窗,格子窗上糊著發黃的已經裂開成一條條的草紙。之後,我聞到了一股棉絮發黴的味道,這味道是從我頭下枕頭散發出來。當我想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一個老女人的背影。從老女人的背影和衣服來判斷,這絕對不是我熟悉的二十一世紀。那個女人轉身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花白的頭髮和滿是皺紋的臉。
我就靜靜地看著這個老人,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為什麼會是在這裡呢?
老人看到我睜開了眼睛,忽然有點焦急起來:“同志你終於醒了呀,你都昏死了三天了。”
我奇怪道:“我怎麼感覺做夢一樣?”
老人在炕沿側身坐了下來,取走了我額頭上的黑糊糊的毛巾道:“同志,你不是做夢,你還活著哩!”
老人拿著毛巾去開了門,然後朝院子裡喊道:“喜子喜子,快點,快點!”
我的眼光越過老人健朗的身影,看到院子裡的一棵老槐樹上,一個健壯的黑小夥子骨碌骨碌從樹上滑了下來,下來後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問:“奶奶,到底怎麼了?”老人把小夥子拉進屋子,焦急道:“同志醒了,剛醒過來,你去雞窩裡看看,我們家那母雞下蛋了沒有?”
“唉!”
小夥子應聲出了門,不一會,我就聽到了隔壁牆的母雞的尖叫聲。這是母雞的領地被侵犯的標誌。當母雞叫得像被殺一樣的時候,又有一個男人進了屋子。
這男人看上去有六十幾歲的樣子,臉色黑紅黑紅的,我猜想這個人應該是那個小夥子的父親。果然,男人咕咚咕咚喝了水,就對老人道:“娘,外面沒事,今天集莊的鬼子去二王村了。”
老人憂心道:“唉,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才結束呀。”
這時小夥子手裡拿著一個雞蛋進門了,小夥子很興奮道:“母雞下蛋了,你看!”小夥子笑著把雞蛋遞給老人,老人接了雞蛋,慈祥地笑了:“這蘆花真好,鬼子來了還知道逃命,有困難了它又能幫忙!”
老人說完轉身就急急忙忙去了灶間,屋子裡就剩我和那兩個父子了。老人在灶間忙呼為我熬雞蛋小米粥的時候,父子倆在齊齊站在我所睡的炕前有點好奇地研究我的模樣。
他們倆研究我的時候,我在渾身冒冷汗,因為,我的傷口又開始疼的要命了。要命是什麼感覺?要命就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任由他們說什麼都無法回答。
男人說:“這八路同志應該是個幹部?”
那個叫喜子的小夥子道:“啥?幹部?”
男人點頭道:“是,你看他,那麼白淨!”
小夥子說爹,你見過的八路幹部都是這麼白淨的嗎?男人忽然來了勁頭,說那當然,咱們八路軍裡頭能人多著哩,說不定他就是個大學生!小夥子看我的眼光一下子就崇敬起來說啥?啥大學生?什麼是大學生?
當爹的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個幹部。
在疼痛中的我聽著他們的議論,很想對他們說,我是大學生沒錯,但已經畢業了。我還想說我其實不是八路軍,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但我剛張開口,臉上的傷口彷彿裂開,疼得流了眼淚。
我用我僅有的知識搜尋剛看到的情景,感覺像做夢一樣。
但這是夢麼?我怎麼感覺到這不是夢呢?夢裡的傷口絕對不會那麼疼。這時,老人已經端著一個粗瓷海碗進了屋子。老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滿足的笑容,老人說,喜子,讓開一點,小心碰著,雞蛋小米粥來咯。
正當我在喜子的攙扶下,老人給我喝還算香的小米粥的時候,在另一個時空,我要和她結婚的——我的親愛的麥子正在辦公室裡焦急地撥打我的手機。
但麥子在手機裡只聽到從昨夜一直到早上相同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麥子很氣憤地把手機扔到辦公檯上,嘴裡嘀咕道:“這死鬼!這死鬼!竟然敢玩失蹤!”
其實麥子生氣的時候才是最可愛的,我最瞭解她了,她是個善良的女子,內心糾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