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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願意相信的事物的人,他一面去為紅衣主教準備夜間喝的飲料,一面替他把枕頭拍拍平。
“噢!”貼身僕人一走,馬薩林就說,“還不到四千萬!然而必須達到我定下的四千五百萬的數目。可誰知道我是否來得及!我身體越來越衰弱,我快死了,我將達不到目的。誰知道我能不能在我們的好朋友,那些西班牙人的口袋裡找到兩三百萬?他們發現了秘魯,這些人,真見鬼!他們總會因此留下些什麼。”
紅衣主教在這樣說話對,全身心沉浸在數字中,忘了他的痛風病,憂慮戰勝了疾病,在紅衣主教身上,這種憂慮是最大的憂慮。正在這時候,貝爾諾安驚慌失措地衝進了他的臥室。
“怎麼,”紅衣主教問,“發生了什麼事?”
“國王!大人。國王!”
“什麼,國王!”馬薩林一面飛快地藏起他那張紙,一面說,“國王來這裡!國王在這個時候來!我以為他早就睡了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路易十四可能聽見了這最後幾個字,並且看見紅衣主教從床上坐起來時的慌張動作,因為他正在這時走進了臥室。
“沒什麼,紅衣主教先生,或者至少沒什麼可以使您不安的事情,今天晚上我想和法座談一件重要的事情,就這麼回事。”
馬薩林立即想到剛才在他的講話中提到德· 芒西尼小姐時,國王表現出那麼明顯的專注,在他看來國王要談的事肯定與此有關。因此他立刻安下心來,臉色變得非常溫和,年輕的國王看到這種變化,感到一種極度的愉快,這時路易坐了下來。
“陛下,”紅衣主教說,“我當然應該站著聽陛下講話,可是劇烈的疼痛…”
“我們之間不拘禮節,親愛的紅衣主教先生,”路易親熱地說,“我是您的學生,不是國王,這您很清楚,尤其是今天晚上,我作為一個請求人,作為一個央求者,甚至作為一個非常卑微的央求者來您這兒,並且非常希望受到您的熱情接待。”
馬薩林看見國王的臉通紅,更加肯定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說,在這些美麗的詞藻下掩藏著一個愛情的念頭,這一次這個善於在政治上耍花招的人,不管他有多麼精明,卻失算了國王臉紅根本不是由於年輕人的感情一時衝動,而是由於國王的驕傲和痛苦溶化在一起。
馬薩林想象個忠厚長者一樣,給他一些方便,讓他吐露隱情。
“請講吧,”他說,“陛下,既然陛下願意暫時忘記我是您的臣民,把我叫做您的總管和您的家庭教師,我向陛下致以親切、忠誠的敬意。”
“謝謝,紅衣主教先生,”國王回答說,“再說,法座,我要向您請求的,對您來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得了,”紅衣主教回答說,“得了,陛下,我願意陛下向我請求的是一件重要的事,甚至是一種犧牲……不過不論您向我請求什麼,我都準備答應您,減輕您心上的痛苦,我親愛的陛下。”
“好吧,是這麼回事,”國王說,他的心在急速地跳動,這種跳動的速度只有首相的心跳才能比得上,“我剛才接待了我的哥哥英國國王的來訪。”
馬薩林從床上跳了起來,好象觸到了萊頓瓶①或者伏打②電池一樣,怒容滿面、汗水淋淋的臉上同時流露出吃驚,更可以說是失望的表情,連不太懂外交手腕的路易十四也明白首相希望聽到的是另一件事。
“查理二世!”馬薩林嘴唇輕蔑地一撇,用沙啞的聲音大聲說,“您接待了查理二世的來訪!”
“查理二世國王,”路易十四故意給亨利四世的外孫加上了馬薩林忘記的頭銜,說道,“是的,紅衣主教先生,這個不幸的君王在向我敘述他不幸的遭遇時深深地感動了我。他的苦難是很大的,紅衣主教先生,我也曾經在那些動盪的日子裡感到我的王位搖搖欲墜,不得不離開我的首都;總之,我也有過不幸的遭遇,在我看來,很難拋下一個無依無靠、在逃亡中的兄弟不去幫助他。”
“唉!”紅衣主教氣惱地說,“為什麼他不象您一樣,陛下,有一個朱爾·馬薩林在他身邊!那樣的話,他的王冠就會完整無缺地給他保留著。”
“我知道我家的一切全靠法座,”國王高傲地反駁道,“在我這方面,請相信,先生,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正因為我的表兄英國國王身邊沒有象您這樣一位曾經拯救過我的偉大人物的保護,所以,我說,我想要您給予他同樣的天才的幫助,請求您助他一臂之力。可以肯定,紅衣主教先生,只要您伸出手去扶一下,就可以使他把掉在他父親斬首臺腳下的那頂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