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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人借題發揮,扯上人命便是罪孽深重了。
冷卿已經很久沒有到街上來了,平日都是手下在外跑腿,而他這個掛名的幫主卻得到了唯一一個可以偷懶的待遇,在家等訊息。
因為昨晚的突發狀況,客棧裡的所有弟兄都出來尋人了,他這個幫主也不能例外,於是這尋人一尋就尋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大夥兒都餓得頭髮暈,正愁沒有東西調劑消遣,怎知剛坐下點了菜就免費撿了個現成的便宜,隔壁正圍著撥人聊的正熱火朝天。
他們口中談論的事跟早上尋人時聽到的差不多,無非就是議論當今皇后娘娘,很多人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但還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側耳旁聽。
在那些人議論的時候。冷卿已經在吃麵了,他特意在出來時喬裝改扮,慣是那個大鬍子的扮相,沒有人會認得出來,他便是當年名動京師的冷府大少。
衛河寧聽得那幫人議論的便是冷卿最在意的女人,有意多看了冷卿幾眼,知他現在心裡應是不太好受。
記得上回冷卿跟雙親趁夜入宮,雖然沒有人告訴他,他們究竟幹什麼去了,但他心裡清楚。無論做什麼。冷卿都不會放過去找桃夭的任何一個機會,即便結果是三人進三人回,可他就是知道。
“吃麵。”白長老的聲音從側傳來,打斷了衛河寧的胡思亂想。
白長老也算閱人無數了。怎能連衛河寧都端出的事。他還沒看出來?只是他老人家不願意戳破罷了。
一直以來。白長老都沒有問冷卿家裡的事,只知他家中遭變是先太后一手造成,幸而老天有眼。仇人已經死了,但冷卿妻妾之事,他卻不太好開口了,一來以免冷卿觸景生情,二來他這個做外公的,實在也是沒有臉管他,畢竟那麼多年他都對這個親外孫不聞不問,日子久了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最近,他老頭子卻看出了些門道來,冷卿這孩子雖非他帶大,但脾氣秉性像極了他的孃親白凝,對待任何事都淡如水,而關於自己的心上人就極大的不一樣了,是個喜怒哀樂都會寫在臉上的人。
即便是昨夜一整宿都沒睡,臉色有些欠佳,但還是能看出來,冷卿卻是因為大街上的流言蜚語在鬱鬱寡歡。
每當一行路過哪裡,冷卿就會莫名地慢下腳步,看似無心卻全神貫注地聆聽那些亦真亦假的訊息,曾有好幾回,若不是衛河寧那孩子有意攔著,他看冷卿定會忍不住上前詢問一番。
也難怪白長老會在心下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嘶,冷卿這孩子該不會跟當今的皇后娘娘……
他不敢再想下去。
又分頭尋了一下午,京城的東西南北差不多都被他們找遍了,終於在臨夜前有了點眉目。
聽城東回來的弟兄說,昨個兒有人見到一群官兵將幾個自稱是什麼幫的人緝拿回了衙門。
對於京城中大小的幫派他們一無所知,就連這天子腳下到底有沒有幫派他們也不敢肯定,尋了一天一夜就尋回這一點芝麻綠豆的訊息,所以所有人都抱著一星半點的希望認為那就是自家弟兄,哪怕結果不樂觀,總比石沉大海音訊全無的好。
本打算拼了命也要闖一闖地牢,哪知又有了新的變故。
聽人說,昨夜被緝拿的人犯全部被吊在城門上,其狀何其慘。
如此明顯地圈套,一般人都不會上當,但鐵三船等人偏偏在私下已經決定入夜便去救人。
冷卿和白長老愣是說得嘴皮都幹了,還是勸不動。
衛河寧卻意外地機靈起來,他拿出了為江湖人很不齒的迷藥,準備下在一會兒那些人的壯膽酒裡。
為了大局著想,冷卿和白長老都默許了。
可惜,上過一次當的鐵三船等人早就有了防備,根本就沒喝那酒,反而提前換了杯盞將冷卿三人藥倒。
於是,計劃照常進行。
天一黑,他們便全部奔著人家設的陷阱而去。
白長老實在放心不下,只好尾隨其後,冷卿和衛河寧也去了,等著關鍵時刻施以援手,為弟兄們創造逃生的機會。
黑燈瞎火。
城門附近像一座死城般靜謐無人。
高高的城門樓下懸掛著幾具微晃的遺體,他們身上大多衣不成形,很多劃開衣服口子上都有已經凝固的血痂,血痂黏著下面皮開肉綻,已經分不清那些薄透凸起的一片片究竟是衣料還是人皮,在視野不佳的夜晚也看得人觸目驚心,頭皮發麻。
鐵三船帶著人在近處的屋頂上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待所有弟兄都四肢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