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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咳嗽聲又響了起來,深深地內疚,讓一個惡念在她心中頓生。
由於老二的藥一直都是由身為大夫人的她張羅,所以老夫人今天就暫時放了她一馬,準她跟桃夭上街去抓藥,順便讓桃夭打聽訊息。
其實在臨走的時候,她已看到老夫人跟桃夭叮囑著什麼,就算沒聽到,她也猜到老夫人是怕自己跑了,特意讓桃夭盯著自己。
可她怎麼會跑呢?她已經沒有能去的地方了啊。
因為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毒打,致使臉上的傷一直都好不了,即便是蒙了面紗,依然會有淤青的地方遮不住。
她們來到路口,就聽見桃夭竟說要分頭行動。
她不怕我跑了嗎?婉容有些難以置信。
更加難以置信的是桃夭把身上最後一件首飾也給了她,還對她說‘雖然已經嫁人。但是臉對我們女人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當時聽完那句話,婉容就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謝謝,謝謝你。”這應該是她一生中最真誠地一次說謝謝。
那時。她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夫君會喜歡她了。
她們約好了在胭脂攤位匯合,然後就分開各忙各的。
去藥方抓藥時,她聽見身邊有很多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她故意背過身躲開那些人的視線,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面紗,想著一會兒拿了藥就趕緊走。
當她把手裡為數不多的錢遞給老闆時,幾近思量還是問老闆要了一小包砒霜。
老闆卻開口又建議了句,“請問夫人還需不需要一些金瘡藥呢?”
婉容捏了捏手裡剛才桃夭給的耳環,她身上已經沒有錢了。至少,只要不是萬不得已,她還是想將這幅小小的耳環留下來。
抬頭衝老闆搖了搖頭,“不了,謝謝。”將面紗有意往上提了提。
出店門時,似乎從裡面飄來了老闆的喃喃自語。
她停頓片刻,很快又離開了。
老闆說的是,“被打得那麼慘,一定是哪家的小妾不招人待見。”
走在去胭脂攤位的路上。婉容感到身心無比地沉重,這是她有史以來感到最累的一次,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我不是。我不是小妾,我不是,我不是小妾……”
“夫人。看胭脂嗎?”
胭脂攤位的老闆見她走到攤位前,習慣性地問道。
婉容這才恢復點神智。她伸出手拿起一盒胭脂,以前這種貨色幾時入過她的眼。可笑現在,她連這種不入眼的東西也用不起了。
突然,一陣嘈雜之聲從後面襲來,她感到自己被一個人拉到了路邊的巷子裡,定睛一看正是匆匆趕來的桃夭。
正想告訴她,她的耳環沒有拿來買藥,想讓她趕緊收起來,可桃夭此刻正一門心思地注意著牆外。
她好奇地看過去,那個人,那個高坐馬背上的人竟是當今聖上?!
桃夭是在躲他嗎?
後來,她們回去後,她也沒有聽到桃夭向自己解釋什麼,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一天深夜,她趁大家都熟睡時,悄悄來到桃夭睡下的地方,從她那兒找到了一樣東西。
第二天,又趁著桃夭跟婆婆不在之時,把那樣東西交給了已經復原很多的冷卿。
冷卿自小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這樣一件貴重之物他一眼就能看出非比尋常,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比前幾日昏迷不醒時還要難看。
婉容知道,他跟桃夭的夫妻緣分怕是到頭了。
其實,她這麼做也是為了桃夭好,桃夭還有機會,她還那麼年輕,以她的相貌跟聰慧一定會在那片金礫高牆中闖出一片天吧。何苦跟著大家吃苦,耗費年華?
而夫君,就讓她一個人來守護吧。
老二的病情終於在冷卿跟桃夭‘決裂’的同一天惡化,吐出一口鮮血後就安詳地躺在夫君懷中永遠的睡去。
翌日,婆婆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些珠寶交給了冷卿,讓他不要省,給老二買口好一點的棺材。
冷卿出門了,桃夭說要出去山上採點果子為日後離開時在路上大夥兒可以充飢。
屋子裡就剩下婆婆跟她兩個人,冷卿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婉容在想要不要趁現在把毒藥處理掉。
“婉容啊,我先靠會兒,你要是看到卿兒或者桃夭回來就喊我一下。”
“是。”
機會終於來了!
婉容來到屋外稍遠的地方,拿樹枝在土裡刨了個坑,將那包砒霜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