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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好些時日的相處,但冷卿還是不太適應小寧的新身份。
可是近幾日,他發現衛河寧身上越來越有男子氣概,身形依舊單薄了些,可男孩子的挺拔勁已經呼之欲出,無疑這都是白長老細心栽培的結果。
冷卿喜形於面,早已將衛河寧看做年幼的弟弟,眼見弟弟的良好改變,不吝笑道,“以後就不要叫我少爺了,從前的冷卿已死,以後我便是你的桃源桃大哥。”
衛河寧聞言微微一愣,姓桃?那不是六夫人的姓氏嗎?只聽過女子出嫁從夫姓,還沒聽過大丈夫隨婦姓呢。
哎,果然少爺對六夫人的愛可見一斑。衛河寧不免心中黯然。
“咳咳。”聽到門口傳來的咳嗽聲,他才自打腦門想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冷……”差點喊錯,衛河寧連忙改口道,“桃大哥,你看誰來了?”
順著衛河寧的目光,冷卿看到門口一身白袍白髮之人正笑著走進來。
“桃幫主。別來無恙。”老者發出沉沉的嗓音,邊說邊捋著鬍鬚。手裡一根通體烏黑的柺杖在地板上杵得咚咚響。
冷卿大步上前,也笑道。“原來是白長老,”語畢,立即單膝跪了下去,同時道,“請受晚輩一拜。”
白長老微怔,上前虛扶一把,忙客氣道,“幫主何須大禮,真是折煞老夫了。”
“不。這是替家父拜的,您絕對受得起。”
白長老狐疑地望向突然抬起頭來的冷卿,早就覺得這孩子似曾相識,果不其然是她的孩子。再看看身邊的好徒兒正一臉得意的笑著,便知自己的底子八成已被他二人刨得一乾二淨了。
白長老笑了笑,不再多言,心照不宣地分別看了冷卿跟衛河寧一人一眼,讓他二人隨自己來到桌前坐下。
但衛河寧萬萬沒想到的是,冷卿走到桌前突然又朝白長老雙膝跪下重重地了個響頭。
“桃大哥。你這是……”衛河寧從沒見過冷卿如此大禮得對待一個人,心下慌了起來,趕緊不解地看向師傅他老人家。
可白長老這回卻在凳子上坐得穩穩當當,彷彿是他該得的。他暗地望了一眼柺杖。不動聲色地看向別處,心裡卻十分滿意:好聰明的孩子,像她!
“外公在上。不孝外孫給您磕頭了。”冷卿恭敬買手,字字鏗鏘。
在場的除了衛河寧。其他人都沉浸在樂見其果的狀態中。
若說冷卿之前還不能確定,那麼剛才白長老的反應和他手中所持的柺杖就是最好的證明。
“起來吧。”白長老終是不忍見自己的外孫長跪。疼惜中又帶著幾分嚴厲。
冷卿沒想到外公那麼快就接受自己,連忙起身致謝。
“等等,等等,你們這究竟唱得哪一齣啊?桃大哥,你這可就不厚道了,人給你找來了,卻有事瞞著我。”衛河寧忍不住抱怨,氣得竟像小媳婦那般背過身去。
冷卿跟白長老相視一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說明一下。
於是在徵得白長老的首肯後,冷卿才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這件事得從頭說起……”
冷卿的母親名喚白凝,是白長老唯一的女兒。
二十多年前,冷父海上經商,不幸遇匪,身上財物盡數被搶,豈料盜匪越貨之後還要大開殺戒,為了不成為刀下亡魂,冷父縱身跳入海中,後被路過的白長老救起。
在白長老的貨船上休養期間,冷父愛上了連日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白凝,白凝亦對冷父芳心暗許。
二人的戀情卻遭白長老反對,並非白長老不喜歡冷父,只是冷父已有妻室,女兒嫁過去也只是給人做妾,即便再正常不過的家常便飯也不能堂堂正正的上桌入席,白長老深知女兒從小被驕縱慣了,時間一長定然受不了深宅大戶那些個條條框框的家規,與其將來後悔,倒不如嫁給幫派中之人,無論如何,只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來也方便照應。
哪知白凝性情剛烈,與白長老商量不成,就說他暗藏私心,竟不顧及子女的幸福,一氣之下與冷父私奔北上。
冷卿一邊述說往事,一邊留心白長老臉上的變化。
白長老依舊是捋著鬍鬚,可動作卻愈加慢了下來,大概是隨著他的講述逐漸陶醉在那泛黃的記憶中。
“家父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說家母生下孫兒後,才體會到外公當時的心情,很是懊悔自己這些年沒能常伴膝下盡孝,所以在他二老雙雙離世時,一再囑託孫兒要找到您,將這些話帶到,否則他們即便入黃泉也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