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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之後也斷不會以簡單的死刑就能結束罪行,她身後的氏族恐怕都要受到牽連。
思及此處,桃夭突然想起鳳君鴻喝下的那杯酒原本是給自己的。
琴妃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想讓鳳君鴻親身體會一下失去愛人的痛苦。這就是她的打算吧。
桃夭突然覺得好險,差點就殃及她腹中的孩子了。可想想又覺得很好笑。怎麼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會選擇一樣的做法,琴妃是這樣。之前的阿良也是這樣。
說起阿良,桃夭四下張望,她似乎好久都沒有見到襄蘭了。
那個丫頭打著報仇的旗號來到自己身邊,如今鳳君鴻盡如她願地中毒,難道這件事她也有份參與?
桃夭當即側頭朝宮婢們詢問道,“你們最近有看到襄蘭嗎?”
宮婢們個個面露難色地搖頭。
桃夭閉閉眼,就知道會是這樣,哪個行兇後還會堂而皇之地留下來,一定有多遠跑多遠了。這裡又不是皇宮大內,趁亂逃跑是想當然而為之。
睜眼,她又迅速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把皇上的老師狐子罡狐大人請來。”
桃夭倒不是信不過太醫們的醫術,但心高氣傲地鳳君鴻既然把狐子罡尊為老師,他一定有過人之處,多個人多分勝券,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該是狐子罡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地。狐子罡已然出現在桃夭的視線內。
大紅的官服配上胸口特有的紋飾,卓卓軒朗中帶著些威風凜凜,之前就聽鳳君鴻提過,狐子罡已被任命為一品大學士外兼太醫院掌院。這是歷史上從沒有過的先例,由此皇上對狐子罡給予的厚望可見一斑。
由於事態緊急,鳳君鴻中毒一事受不起耽擱。狐子罡正面行來,面無表情地對桃夭草草施了點頭禮便朝偏殿的方向大步行去。
見慣了狐子罡的道士裝扮。桃夭還是第一次見他穿朝服的樣子,不由為之閃神。看著那個冷漠又滿身疑問的男人,心中莫名湧出一絲惆悵,而這莫惆悵從何而來她不得而知,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慮。
就在桃夭轉身離開之際,狐子罡悄然收回了從鏤窗內凝視她的視線。
入暮時分。
狐子罡成功救治新皇的事蹟已經傳遍了太廟。
雖然桃夭已經下達對皇上中毒一事要嚴加保密的懿旨,但總會有些小風漏出來。
白天,桃夭履行了作為皇后的職責。
原本祭天后就得回宮,但以鳳君鴻的傷勢,他們只能先在太廟逗留,至少要等鳳君鴻把身體養到可以正常下床行走才行。
為了不引起軒然大波,桃夭對外宣稱要隨同新皇在太廟沐浴齋戒幾日,向天禱告以示誠心。
群臣們似乎都欣然接受了桃夭的說辭,而這個謊言同時也得到了整個京城老百姓們的擁戴。
桃夭把該辦的事都處理妥帖,片刻不敢耽誤地回到了鳳君鴻所在的偏殿,到那兒時,手忙腳亂的眾人身影早已不見,而狐子罡也不在偏殿,大概都下去休息了吧。
桃夭詢問了值班的宮婢,得知皇上已無大礙,中途還醒來過,狐子罡臨走前也叮囑了一些事宜。
宮燈內的燭火在靜靜地燃燒著,黃色的紗帳內,鳳君鴻正安詳地躺著。
白天因為諸事繁雜,桃夭無暇胡思亂想,如今望著紗帳下那張朦朧的睡臉,沒由來地鬆了口氣。
在天台時鳳君鴻義無反顧地替她喝下毒酒的情景不由浮現眼前,心中的感動噴薄而出。
他,已身為帝王,多年處心積慮,好不容易得到江山,明知是毒酒,卻願為她甘之如飴,置生死於不顧。
從初次見面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再到被鳳君鴻所救,兩個人一起被追殺,一起逃離火口,一起進京,一起入宮。
仔細想來,她跟鳳君鴻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冷卿都長。
還記得那日殿前備膳被皇族親眷的貴婦們摒棄的佳餚,鳳君鴻不顧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下,明明都涼了,明明都是沒人要的東西,他卻毫不嫌棄。
他摟著她說,“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你天天做給本王吃。”
桃夭絕非鐵石心腸,往日的種種,成群結隊在她腦海裡播放。她感覺到心中的壁壘正逐漸坍塌,一個原本堅硬的地方正在慢慢變柔軟下去。
她伸手探向薄薄的紗帳。在觸及到紗帳時,她的心猛然一驚。
我在做什麼?我到底在想什麼?
桃夭慌張起來。最終將手按向腹部,心中突然出奇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