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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了一頓的中隊長齊聲回答。
“回去吧,這事就這樣了,怎麼處理他們由你們分隊決定。”中隊長的這句話總算是把事情給定了性了。
我們出了中隊部,就聽到身後傳來炸雷般的吼聲:“狗日的,俺要打死你們!”
哎呀媽呀,那個憋了半天沒吭聲的老康終於發作了,他如同一頭雄獅,揮舞著他不知何時解下來的皮帶,朝我們衝了過來。
我們三個一見這陣勢,撒丫子就跑啊。
原指望在場的兩個分隊長能制止他,沒曾想卻聽到如下的助威聲:
“對,揍他們這些個小狗日的!”
“打得好!往死裡打!奶奶滴!”
我們邊跑邊納悶,那助威聲咋起來越響了呢?這兩中隊長吃錯藥了,哪來這麼大的嗓音。
天啊,不光是他們倆人在喊,好像是全中隊的人都在喊。
好在他們都是君子,只是動口給老康以道義上的支援,而沒有加入追打我們的行例,否則我們三個可就死定了。
十七、
其實老康一下也沒有真正打到我們,他只是在嚇我們,並跟著我們跑了幾圈。
等到他跑不動了,他的氣也消了。
我們這幾個北京兵確實是讓人頭痛,在老康他們眼裡我們基本是怪物。
首先,我們比他們小,別看小的不多,可那卻是一個男孩和一個男人的分水嶺。
其次,我們還真是不知什麼叫愁之味。我們是真正的那種生在紅旗下長在溫室裡的孩子,我們和那時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兵們是不一樣的,在那種計劃經濟的環境下,城市和鄉村有著太多的區別。
但是我們來到了部隊,在部隊這個大家庭裡,不管你過去生活在怎樣的一個環境裡,現在你必須要溶進一個集體,這個集體是不管個體的複雜性和多樣性的。
你要跟上大家的腳步,你要跟上大家的思維。就如同讓許多不一樣的人上了同一輛火車,朝著同一個方向以同一個速度奔跑。
我們是十五六歲的時候上了這趟火車,而在我們上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已經在這個車上了,已經有很多人雖然和我們同時上的車,但他們比我們懂得多,甚至是多的多。
73年,我們已經是老兵了,可是我們畢竟只有十八歲。由於我們不知道生活有多麼的艱辛,所以我們才會做出拿別人最擔心的事去和別人開玩笑,所以我們才不知道那事其實是個非常嚴肅的事。
這一年是讓我們真正成熟的一年,這一年讓我們經歷了生死,讓我們懂得了人原來可以為了生活而拋棄生命。
告訴我這個事實的是劉安康,是那個讓我至今無法忘懷的好人。
73年七月,我們分隊集體去了一個地方――師部的農場。
我們是去收割種在那的油菜的,因為那個地方種了不少油菜。
農場由場站負責,那地方的種菜就是往地上灑種子,基本不用管,所以種菜不需要很多的人,但是收菜卻不同。所以每年夏天各單位會輪流去農場負責收一下春天種下去的果實。
那一次輪到我們分隊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我們的飛行員們去療養去了,所以一個月內沒有飛行計劃。另一個原因是我們的分隊長主動要求。
現任的分隊長我已經介紹過了,那也是和我們差不多的主,唯一不同的是人家沒有生活在首都。
他之所以主動要求來這個農場,是因為他聽說這裡很好玩,這裡有雪山。
他一直生活在西安,所以他沒有見過雪山。
我們也都沒有見過雪山,所以我們一聽都興高采烈歡欣鼓舞。
我們上了一輛卡車,在上面晃悠了七八個小時,終於到了我們要去的地方。
一跳下車我們就驚呆了,這裡太美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八
那是在一個峽谷,兩面全是高山,山頂上全有終年的積雪。
山的中間是茂密的森林,那種群體的綠和我們見過的個體的綠樹不是一個概念。
山下是大片的草地,草地上開滿了鮮花,五顏六色的漂亮極了。
那裡幾乎見不到人,只有我們駐守農場的一個班。
我們在進農場的大門前要經過一個特殊的檢查,檢查我們的是一條我們從未見過的生物。
說它是狗吧,它太大,而且那個腦袋還有點象獅子,那三角眼不大但卻有著嚇人的紅色。
它是不怕任何人的,因為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