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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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殺了我,就是殺了自己。我的樣子就是你以後的樣子。”重複多遍後,頭顱最終還是不轉動了,伴隨著黑色如同粉末狀東西灑遍了整個房間,那些斷裂的殘肢都融化掉了。我開啟客廳的窗戶,風灌滿了這裡,沒多久,客廳裡又恢復了乾淨,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沒事了?”老黃好像得救了,雖然他看上去更老了。
可是他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老黃猶豫地接了,但接完後臉色更難看。
我聽見手機傳出一個女人的哭聲,老黃把手機遞給我,在我耳朵邊聽到的只有一句話。
“你殺了我,又殺了我兒子麼?”翻來覆去的就只有這麼一句。即便是隔著那麼遠,我也聽得異常清楚。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下。”老黃不再出聲,我安慰他幾句,只好回去了。臨走前,我不放心,拿走了他的刀,而他猶如個木頭人一眼,靠著牆坐著,抱著頭低聲哭泣。
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報社,還好這時候依舊有人值班,我調出了總社的以前的存檔。
關於老黃上次社內處分的存檔。
原來那次老黃報道了一位未婚懷孕的少女,而她原本是希望借老黃老求助社會來向社會求救,並希望讓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悔悟,但老黃擅自把她的照片登了出來,並將女孩寫成了富商的情婦,按照老黃平日的邏輯說,既然有照片就要上照片,要不臉白拍了,這樣才顯的真實。結果很顯然,女孩是外地打工者求訴無門後跳樓自殺,死了人,多少鬧大了,不過還好在這個城市連個熟人都沒有,老黃的責任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據說那天女孩是半夜跳的樓,臨死前她打了個電話給老黃,不過老黃根本沒去接。
而且屍檢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不見了,只是在屍體雙腿下面有一道延伸很遠的血跡,就如同爬行過一般,而那個手機也不見了。
女孩有照片,就是老黃照的,同時還有另外一張,不過是屍檢官拍的,老黃的那張清秀可憐,而死去的那張也沒多大變化。
只是眼睛通紅而已。
我關上電腦,不知道明天老黃能否還能來上班。或許,即便他還能來,也不過是個軀殼而已,魂早沒了。
至於是什麼時候,到底是今天,還是女孩臨死的那夜,我說不上來。不過即便是娛樂記者似乎卻也在經常製造悲劇,究竟是娛樂了那些讀報紙的人,還是娛樂了自己,那就不知道了。(魍魎完)
注:魍魎 ,木石之怪,亦有說為山川之精。狀如三歲小孩,紅眼長耳,赤黑色,喜歡模仿人聲用以迷惑人。
第八十五夜 狼凝
狼凝(1)
十月初四,忌行葬動土,宜遠行。
久未曾接到那個男人的訊息了,像風一樣的人總是讓人難以捉摸,猛然間失去了那些刺激的事情過著普通的生活,讓人覺得如同缺鹽少料的菜餚一樣淡而無味。不過最近我收到了一個郵包,不大,只有兩個煙盒大小。
郵包還夾帶著一封信,這次沒有用電子郵件呢,我拿著信有些莫名的興奮,向來覺得摸在手上有著光滑木香質感的紙張才是真的信,那些1和0代號組成的東西,已經悄然把我們傳統的文化吞噬了。
紀顏的字很漂亮,不過他的信和他的人一樣,向來是略去那些無關緊要的枝節,直奔主題。
(下面是信的內容。)
原諒我許久未曾聯絡你了,因為我對那個神秘的製作臉譜的人越來越感興趣,雖然我只是大體知道他的去向,但我相信,只要沿著這個方向,總能遇見一些奇怪的事。
一直沿著北走,我來到了一座生長著茂密樹林的大山,這裡的山路不像南方那樣崎嶇坎坷,北方的山比南方的大氣許多,只是非常陡峭。不過,當我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卻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我並非第一次爬山,更不是初次看見樹林,但卻發現這裡和其他地方不同,樹很多,卻很稀疏,而且都是樺樹,一片片的白樺林很漂亮,但總覺得有些異樣,於是我和李多停下來看著那些樹,腳底下踩著厚實的落葉。
偌大的林子裡非常安靜,連風聲都沒有。我發現,似乎每棵白樺樹的皮都被剝過,俗話說人怕傷心樹怕剝皮,既然種了樹,何必去剝皮呢。而且這些樹大都有十餘米高,少說都是種了好些年了,灰白色的樹幹和幾乎光禿禿的枝杈讓我覺得有些荒敗。
可是當我仔細檢視時,發現那些枝杈並非光禿禿的。
向外延伸的枝杈上掛著一個個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