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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要掙脫他的手,卻是掙脫不開,元子揚手就是一耳光。
沒想到元子還敢打人,鍾三郎怒吼一聲:我就流氓一回!他反手還擊一耳光,打得元子倒退幾步。
貴先生一直在旁邊提心吊膽,他本來想拉上元子回去,又怕元子當眾使性子令他難堪,一直猶猶豫豫。現在見鍾三郎打人,貴先生一團火直衝腦門,他箭步衝上去,一個刺拳就把鍾三郎打翻了。幸好鍾三郎不經打,如果鍾三郎奮起反抗,說不定貴先生就戳他眼睛了。
見鍾三郎如此不堪一擊,貴先生油然而生一種異樣感覺。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強大,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像英雄一樣攙扶上元子,大搖大擺地離開。
但是,回到辦公室他就雙腿發軟,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他很害怕,不知道會給他什麼處分。即使不開除他,日後他怎麼在鍾三郎手下過日子?
後來才知道,這件事鬧得可是大了,鬧成了一場巨大風波。
第十四章 世事如棋(6)
鍾三郎打人固然不對,元子也有過錯,最不應該的是貴先生,竟然毆打上司,而且“無緣無故”。分行立即召開黨組會,專門研究如何處理當事人。
嶽護生副行長提議,嚴厲處分貴先生,以儆效尤。
曾如儀副行長想息事寧人,說貴先生雖有過錯,但是念他少不更事,建議從寬處理。不過為了維護鍾三郎的威信,對貴先生的行為也不能姑息遷就,她說:對於主任和股長來說,孰輕孰重很清楚。
光震行長則是說不出的興奮,他簡直喜上眉梢。
他來接任維坤市長的行長職務,如同一頭獅子闖進另外的獅群,擺在他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順從,二是征服。一味地順從他將被排斥,他將形同虛設,那會讓省分行失望,那會辜負承乾行長對他的殷切期待;然而如果貿然征服,他又將遭到集體反撲,畢竟他勢單力孤,畢竟他闖進的是人家的地盤。
他既不表明順從,也不氣勢洶洶地征服,只是暗中積蓄力量。
然而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等待,他必須儘快出手。省分行一位副行長即將退休,他正好符合補缺的條件。可省分行的一把手承乾行長暗示他,除非他能把湯谷分行從維坤市長手中奪回來,完全歸省分行掌控。因為承乾行長也承受著巨大壓力,總行要求承乾行長:必須把所有分支機構完全掌控,尤其湯谷分行,決不能保有自留地!
要從維坤市長手頭奪回湯谷分行,那是談何容易。銀行本來就是雙重管理體制,行政關係隸屬上級行,組織關係在地方,因此周維坤作為市長,她控制任何一家銀行都是名正言順的,都是代表地方政府履行管理職責。何況維坤市長當副市長時,就一直兼任湯谷分行行長,何況維坤市長還得到高踆同志信任,即使承乾行長也要忌憚她幾分。
可是,一天不把湯谷分行控制在手,承乾行長就一天不得安寧。除了總行給他施加的壓力,他自己對湯谷分行也是實在不放心,他時刻都在擔心湯谷分行“轟”的一聲炸出個天坑。果然如此的話,他也將被炸得遍體鱗傷,總行必定追究他的責任。
他又不便親自出面,他不能公然地跟維坤市長爭長論短,他非常清楚維坤市長的能量,他只能“引而不發,躍如也”。因此他指使光震來衝鋒陷陣。
光震行長同樣清楚這當中的利害,只是他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策略。
他非常清楚,他還沒有積累到足夠的力量,短期內他也不可能培養出足夠的親信。於是他選擇了借力打力,他要在對方的力量中拉攏一批打擊另外一批,從而削弱對方。當對方力量遭到嚴重削弱後,他的力量自然就增強了。
所以他任用鍾三郎,並非出於信任,而是一箭雙鵰。
鍾三郎一直唯束空馬首是瞻,他把峰縣支行拱手交給束空,以至於峰縣支行長期脫離分行掌控,連光震行長都不能對峰縣支行發號施令。
光震行長早就想挪動鍾三郎,正好公孫蒙請長假,正好把鍾三郎調來營業部。這樣做既可以調虎離山,又能挑起鍾三郎跟公孫蒙的拼殺。
把鍾三郎調離峰縣後,他立即安排厲德如去接管。讓厲德如去接管,則是有更深一層考慮。
厲德如主動向光震行長揭發,說公孫蒙動用過金庫。光震行長馬上意識到,憑他公孫蒙沒有這個膽量,很可能常務副行長嶽護生和分管財務會計的副行長曾如儀,也參與其中。
果然如此的話,厲德如的揭發就是背叛,就是走上不歸路。從此厲德如就像一條喪家犬,被光震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