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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兵刃舞起,有的竄高伏低,避開了這團暗器。
只是這麼一來,趙鐵風的人影又往前急馳了十數丈。王不平暴喝一聲:“快追!”當即率眾人尾隨在後追趕。
趙鐵風快馬狂奔,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一處梅林,往前看去,約數十丈處,兩旁全長滿了梅樹,地上鋪滿了落地的梅花,白白紅紅,眼前景物風致,極是好看,與他思念之光景有幾分相似,趙鐵風心下一動,想起了千里外的故鄉。。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章
遠在冀州附近的小村莊,雖逢凶年收成不好,但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還是貼紅弄彩,讓小孩沾沾喜氣。
其中一戶人家,門口兩側種滿了梅樹,門外幾個老婦,手上拿著一盤盤的年菜,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道:“快敲門吧,把菜交給莊主夫人,說是咱們的一番心意……”“唉……大過年的,莊主幾個月都不在,夫人一個人孤單的緊,咱們陪陪她……”眾人七嘴八舌之際,那門“依呀”一聲打了開來,走出一個容貌清麗的少婦。那少婦身披一件襤褸的大衣,右手提著燈籠,左手牽個約莫五、六歲的男孩,男孩雙眼靈活,骨碌碌地在眾人面上掃來掃去,隨即看了少婦一眼,眼神中滿是疑問。
少婦一見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笑臉盈盈,說道:“大夥兒除夕不在家吃年夜飯,怎都跑到我家門口啦?”一個老婦道:“莊主夫人,大夥看莊主沒有回來,過來看看您,順便送點菜飯,您可別嫌棄。”那少婦道:“大夥甭客氣了,莊主跟我說好了,今晚一定會趕回來吃年夜飯,等會兒他回來了,我二人還要到各位家裡叨擾,跟大家拜個早年。”
眾人都笑出聲來,紛紛說道:“那就太好了……”“莊主不在,咱們總擔心,聽夫人這麼說……那就安心啦……”
少婦問道:“既然安心了,各位還不快回去陪孩子?”眾人向少婦揮手致意,在笑聲中離去。
那少婦牽著小孩,將燈籠掛在門口,入了門內,又探了門外半晌,見外面並無動靜,這才將門關上,她一陣委屈湧上胸口,明明夫君不在,自己當著莊人前,卻須打起精神,強顏歡笑,眼淚不住在眼眶內打轉。 那小童突地問道:“娘,爹今晚真的會回來嗎?”少婦偷偷拭淚,蹲下去摸摸他頭道:“猴兒乖,你爹從來不說謊話,他親口允我正月前一定趕回來,……”小童急道:“娘騙人……娘騙人……這個月來這話說了不只十遍……”那少婦玉手一揮,打了那小童一巴掌,怒斥道:“娘怎麼教你的,都幾歲了?怎麼還這樣不懂事,只要今晚回來就是正月前……”她雖這麼說,心底卻不住的問自己;“他今晚真的趕的回來嗎?”
那事偏生不該是在生死交關時想起,趙鐵風微斂心神,不敢分心,趨身向前,在那馬耳旁輕輕的呼喚:“跑快些!跑快些!今晚能否脫身,就靠你了。”耳後隱隱傳來馬蹄聲,他知道王不平等人在後窮追不捨,聽那聲音大小,當在數十丈之外,此間山林小路崎嶇,頗多岔路,若是再過兩個時辰,以自己騎術,定能擺脫這幫叛賊,想到此處,心下略安。
正飛馬賓士,驀地裡一陣幽微的哭聲和陣陣的咳嗽聲,隱隱傳入耳中。哭聲清脆稚嫩,似是個女孩;咳聲厚重則像是老人的聲音。趙鐵風一愕,他揉了揉耳背,還道是自己聽錯了。此間離洛陽城不下百里,人煙罕至,暗夜淒冷,此等中夜,怎麼會有人在此?
往前進了幾十丈,那哭聲又傳來,他放眼四處尋去,果然在左前方十來丈梅林小徑,看見一個老者牽著一個孩子。老者戴了頂高高的皮帽,一身白衣,佝僂著身子;那孩子瘦小,身著短衫,頭髮甚長,蹲在地上。
趙鐵風再往前行五丈,才辨出是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一見有人,跳了起來,拉著那老人跑到路中央,攔起路來,雙手不斷互搓,在胸前取暖,口上抽抽咽咽,哀哭道:“大爺……大爺救救……我與爺……爺……”老者也邊咳邊道:“大俠……行行好……救救我祖孫二人……”天氣極冷,老者渾身發顫,邊說邊抖。
趙鐵風心念一動:“天寒地凍,這老幼二人在此荒郊野外,我如見死不救,他們就算不被野狼叼去,冷也冷死了。”正要伸手救人,卻心生猶豫:“逆賊在後追趕,我今夜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否逃得生天,尚有疑問?我答應寧兒今晚要一家人團聚,理當快快與師父會合,治他重毒,待諸事畢,快些趕回去才是。眼下好不容易殺出重圍,我不應再招惹是非……”手拍馬臀,那馬向右一偏,閃過了二人,往前疾馳。
快馬飛馳中,沙啞的哭聲越來越小,他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