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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遠處傳來幾隻狗叫聲,幾條黑色黃色的小狗,身上揹著一馱東西,在街上奔逐起來。
老者見到幾條狗身上所綁的東西,看看身旁文官的裝扮,不覺啼笑皆非。低聲對那中年文官道:“聖……那孩子幾年不見,竟然變成這樣,你看那狗!”中年文官一低頭,見到那些狗身上的帽子,繫著的帶子,跟自己身上的裝扮一模一樣,鐵青著臉,氣憤憤地道:“這是張讓、趙忠教聖……他的,還不是要譏諷官員之數,有如街上的狗那麼多……”不斷的搖頭,又嘆息道:“浮雲羿日,難道幾年的努力付諸流水?正道勝不過邪惡,天下又要紛亂了嗎?”
老者恨道:“這群閹宦修習‘白馬非馬經’,練成絕世邪功,憑著一張嘴,專門顛倒是非,把白的說成黑的,死人說成活的;這些年來結黨營私,貪贓枉法,鼓吹皇上橫徵暴斂,他們快活,天下百姓可慘了。聽說青冀兩州一些百姓受不了重稅,繳不出糧米,索性落草為寇。咱們要再不動手,讓更多人跑去當土匪,再過幾年,我大漢基業傾頹,那就來不及了。”
中年文官嘆道:“名教自來以舌辯聞世,專克我教“中庸”之理,百年來我教與名教多次口舌會戰,都是咱們落下風。咱們不知說不說的動皇上?況且閹人口才鋒利,若再狡辯,我等並無必勝之法。”老者道:“不能再等了,要再等下去,張讓、趙忠每日在皇上身邊出餿主意,遲早要壞事。”頓了頓又道:“自上次禍亂後,這幾年多次交手,我苦苦思索,總算想出點頭緒。”
中年文官大喜道:“門主找到破解‘白馬非馬經’之法?那真是好極了,我大漢百姓有福了。”老者搖搖頭道:“那白馬非馬經幾百年來威震百家,要說到破解,談何容易?只不過我發現張讓趙忠能得皇上信任,使的應是赫赫有名的‘畫餅充飢’ 與‘厚顏無縫’兩式。”中年文官問道:“畫餅充飢?”老者道:“張讓、趙忠每日在皇上面前說得口沫橫飛,若是依他二人之策,幾年後便可更好。”
中年文官道:“那可跟咱們儒教不同了,咱們做不到的事不敢說,怕被人恥笑。”老者道:“這又是另一式‘厚顏無縫’之能了,他們有這套功夫在身,大權在握時,就算做不到,任你如何笑罵,全給你個置之不理,能奈他何?”中年文官醒悟道:“唉!這我可沒想到了,這‘白馬非馬經’果然是邪經,皇上難道都不會察覺嗎?”老者道:“期限一到,重新施一次絕技,再施這招“畫餅充飢”,反正未來遙遙無期,誰知會發生什麼事?先取得皇上信任再說。”中年文官把官帽取下,拭去頭上的汗滴,大驚道:“唉唷,我連作夢都沒想到會有這種事,那可怎生是好?”
老者仰天嘆道:“天下蒼生蒙難已久,咱們多拖一日,百姓便多苦一天,要再讓奸人得道,那可對不起祖師爺了,咱們今日一定要在皇上前面揭發這二人的真面目。奸人口辯招式繁複,變換運用,令人防不勝防,等會你在旁,偷偷的將奸人招式記在心裡面,咱們回頭再好好琢磨琢磨,終有一日要破他‘白馬非馬經’!”
那武官打扮的老者叫作陳蕃,官拜太傅,雖然鬢髮花白,但精神矍礫,兩眼赫赫有神。文官打扮的中年漢子叫作李膺,是為長樂少府。陳蕃剛正不阿,禮賢好士,有澄清天下之志;李膺風格秀整,高自標持,以天下是非為己任。眼見宦官專擅,奸邪當道,二人為拯救百姓,明知忠言可能讓皇上不快,引來抄家滅族之禍,幾年來仍多次攜手上書,大小几十餘回,批評宦官把持朝政,亂權誤國,濁亂海內。
二人與宦官在宮廷間作生死的鬥爭,在士人間有很高的聲望,甚至連一般婦孺都知“不畏強禦陳仲舉,天下楷模李元禮。”這樣的話,仲舉是陳蕃的字,元禮是李膺的字,說的正是他二人為國為民,犧牲奉獻,與名教奸人在朝相抗的事。
他二人今日上朝,有要事待稟報靈帝,在嘉德殿等了兩個時辰,發現皇上遲遲未到,二人問了內侍,邊找邊問,尋到了此間,又繞了幾條小巷,始終不見靈帝蹤影。
“來來來……”一個稚嫩的男子叫賣聲,吸引了所有街上人的注意,人人轉過身子;望了過來,陳李二人聽這個到了聲音,互望一眼,停了下來,卻似有些猶豫不決。
“小弟方念柳,徒步八百里,初到貴寶地,請大家多多關照!今天要請大夥兒來看看蜀地來的錦衣!這可是最上等的好貨色!”少年身高七尺,約莫十五六歲,兩頰凹陷,臉色蒼白,身高看起來是成人模樣,聲音仍是童子之音,略大的狐裘在身上,極不合身,顯得少年瘦弱的身軀更加纖細。
少年腰間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