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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兒躺在炕上,聽見黃寧關門聲後,張開雙眼,他翻來覆去,千思百索,竟是不能成眠。直至中夜,體力有些不支,迷迷糊糊便待睡去,這時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大叫一聲:“對了!定是先生另有深意。”由炕上跳起,下得床來,抓起草鞋,走出大門,輕輕關上門後,將抓在手的鞋子穿上,發足奔向日間竹林講堂。
第三章
月光滿溢,由天空傾洩而下,照得大地一片銀白,夜風吹來,只說不出的舒服。他邊跑邊尋,過了一條小溪,穿過竹林,不多一時,來到了講堂前,透過月色,見講堂內無人,在講堂門口坐了下來。
過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莊間傳來竹梆三響,打更人的聲音從遠遠傳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小猴兒左等右等,不見有人來,不覺心中微微失望,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弄錯了?”搔搔腦袋,自覺無趣,便想要離開。
就在此時,竹林內忽然閃出一人影,那人白髮青袍,不是日間的授課老者卻是誰?
小猴兒見到青衫老者,待要出聲稟見,老者也見到了小猴兒。老者東看西看,不見有其他人,臉上表情微微失望,喃喃道:“怎麼來的是這個?另一個沒來嗎?真是太可惜了?這少年聰明是聰明,但言行舉止不端,輕恌草率,視規矩為無物………王不平那廝不也是聰明絕頂……”
這青衫老者便是墨教掌門禽南天,幾年前他在儒教大會上眼見儒教大會上人才濟濟,英賢盡出,墨教在自己手上卻凋零破碎,心下悲愴,一人獨行,離開了洛陽。
他到附近城鎮買了五匹馬,換了座騎,白日隱身於各地野店,避人耳目,順便養傷,夜間則馳馬狂奔不休。天下之大,他也不知自己能去哪裡,心中只是不住的悔恨;墨教毀在自己手上,一班長老死在王不平的所設的機關,自己最鍾愛的徒兒則死在洛陽。
這時身上所受外傷,漸漸癒合,功力漸漸恢復到原來的五六成,他慢慢回想起一些事,腦袋開始清楚起來。先是動念:“不如去揚州一帶,找到‘救人門’長老,他一身醫術逸群,響譽武林,這次教中大會,他因病未來,請他替我療疾,再與他商量復教之事。”但隨即慚愧自責起來:“墨教百年基業,盡毀我手。若非我專斷獨行,諸長老、眾弟子怎會無辜喪命?我有什麼面目去見昔年屬下?”又想:“鐵風恐怕是凶多吉少,我教以義氣為先,他為我捨命抗賊,我豈能獨活?不如養好了傷,光明正大與王不平決一死戰,活也罷!死也罷!堂堂正正的墨教教主跟個烏龜一樣,躲躲藏藏,算是什麼好漢?”隨後他又想:“墨教一脈,傳到我手上。我若莽莽撞撞,誤了大事,從此我教失傳於世上,那當真對不起列祖列宗了。”他功力因毒失了一半,自知非王不平的對手,反覆思索,躊躇三日,終於下了決心:“尋找根器上等之徒,傳我一身功夫,授我一身學藝,將來讓這人除了報仇雪恨,手刃奸匪外,也將我教精神發揚光大。”便往南方而行。
一路上毒發過幾次,他明白身上的“子午追魂散”,乃天下第一之毒,無藥可解,換作是尋常人,早就一命嗚乎了,但他仗著玄功在身,每夜運功,以內力護住周身大穴,不使毒氣攻心,又輔以草藥,剛開始竟有了效果,功力漸漸恢復。數月後,他估量當已驅散這惡名天下之毒,心中不由大慰。
一夜,他來到湘水上一座木橋,走到一半時,一股毒氣突地浮上檀中要穴,他慌張失措,竟由馬上摔下,這一摔弄的他措手不及,險些掉落百丈下波濤洶湧的湘水中。他這才明白,“子午追魂散”威力之大,超乎自己的估量,身上的毒並非已散去,而是隨著血液,佈滿了全身。
自那一夜起,禽南天明白了身上的毒,已隨著血氣執行到全身要穴,隨時都有可能發作,那時如果無法逼退這些毒,會有性命之危。他既不知何時此毒會反噬,又無能驅毒,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但內心焦急,每一天對他來說,都可能會是他的最後一天,這更堅定了他求徒的心願。
為了速速求得一個根骨上上之徒,半年中他走遍大江南北,明考暗選,以“墨家大試”第一試的“威嚇*”,前前後後試過不下千人,但這些人一經禽南天逼嚇,大多嚇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一個江陵的漁夫與穎川的一個書生二人過了這關,但其中一人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嚎啕大哭,另一人更慘,第二日竟成為痴呆。
那“威赫*”便是在正常的說話中,突然面目語氣一變,讓受試者心神遭受到巨大的威脅,試的正是一個人處變不驚,臨危不亂的個性,為墨家驗人的第一試。墨家求徒甚嚴,即便一般的門人都要求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