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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弄好了叫我起床滿樂觀地說:“飯弄好了,你中午就先吃這個吧,晚上等我回來加菜!”
然後我看見他用一個塑膠袋裝了點飯,在上面澆了點生抽,打好結就往公文包裡放!我的心抽一樣地痛!我甚至想到了他吃這頓飯的情形——在中午別人都休息的時候一個跑進廁所裡關上門假裝拉屎,然後坐在馬桶蓋上大吃特吃!
我說:“要不你先給公司打個電話再休息幾天吧!”
他說:“沒問題了,放心,我能行,再說又不是去擠公共汽車,走路不會擠出毛病!”
再然後他就出門了,還好他公司離得不算遠,一個多小時的腳程吧,有時說不定能比公車快呢,有時道路塞得跟斷了氣似的!我總覺得塞車是我們奔向共產主義的最大障礙,老覺得要是哪天不塞車了,社會前進的步伐也就快了。
他晚上七點多才回來,手裡拿著兩棵蒜——這就是他早上所謂的“加菜”了!我以為是花錢買的,他卻說,平時常跟一個婦女買菜,“感情”還算可以,算是有一腿,跟她要兩支蒜問題不大!最後還得意地分析說:平時常跟她買菜,那叫感情投資,今天的兩支蒜就是那些前期投資的回報!
煮了點飯,一人一支蒜,沾著生抽就吃了,吃飯的時候鄭擁北還一嘴的大蒜味道地念叨著:“五天後就可以領工資了!”
三天後,鄭擁北迴來說:“媽的,那婦女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不就兩支蒜嘛?看來投資還真他媽是無底洞!”
我說:“那你有沒有發現我的臉色也很難看了?我快不行了,我都很多天沒碰過一滴油膩了!想想辦法吧!”
商量了一會,打算拿點東西出去賣,但左看右看住處除了一臺破電風扇外沒有什麼能賣的。但住在這樣的鐵皮屋裡,而且又是炎熱的七月,要是賣了風扇的話不出一天就能熱死個人,最多也就幾隻笨得不懂逃生或是念舊到堅守家園最後熱死的老鼠做陪葬,實在不划算!後來鄭擁北提議說要不三更後到大街上翻一下垃圾桶,看有什麼破爛呀,飲料罐子呀什麼的,拾點回來第二天早點起床當成自己的積蓄的破爛買出去。但我說:“他媽的,面子事大,餓死事小!”
鄭擁北就罵開了:“那你他媽給我安安靜靜忍兩天,過兩天就發工資了!”
我只好閉嘴!
最後一天晚上,鄭擁北說:“明天就發工資了,我們今晚出去吃頓好的!”
我心花怒放,鄭擁北樂呵呵地把我帶到了一個包子店,用最後的兩塊錢買了四個包子,一人兩個坐在街道旁的護欄上邊看車來車往邊吃得津津有味。對面有幾個買小吃的地攤,我望著一個買烤牛肉串的攤子儘量把手中的包子“意淫”成直冒油的牛肉串。
鄭擁北意味深長地說:“人生啊!生活啊!”
我不解地望著他打算問他為什麼吐出個這樣的“象牙”來,他卻搶先問我:“說說,你現在最想要什麼?”
我嚥著口水說:“我想要牛肉串!”
鄭擁北擺出一付很不屑的嘴臉:“沒出息!”
我坐著踢不到他便只好反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鄭擁北指著對面一家銀行說:“看到那家銀行了沒有?我想去打劫銀行!”
我想起自己那次打劫經歷,驚心動魄,一點也不像鄭擁北說的這麼輕鬆。我很配合地接著問:“得手以後呢?”
“然後再去吃牛肉串!”鄭擁北很得意地說。
我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跳起來踢他屁股……
第二個晚上,鄭擁北拿了工資,所以回來得特別早,便相約出去大開吃戒。最後還刻意地去找那個烤牛肉串的檔口象徵性地吃了一串牛肉串,因為此時差不多撐死了,去吃牛肉串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想出了昨晚那一口氣。
後來,我幹了一個多月的暑假工,省吃儉用幾個月,攢夠了兩千塊錢,打算還給那個“慘遭”我打劫的女孩——另加一千塊表示我對她的感謝,就算存進銀行還得給利息不是?按著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說要給她還錢,可那邊卻說壓根就沒給誰借過錢,更別說一千塊這麼大的數目了。我以為她不懂我的意思,便直接問她:“你記得那次被打劫的事嗎?”那邊就扯著嗓子叫開了:“你詛咒我呢?我什麼時候被打劫過了?”
我聽聲音也不怎麼像被我打劫的那個女孩,後來我想明白了,原來,那個被我打劫的女孩很“聰明”地給了我別人的名片!到底還是沒有相信我呀!我無法和接電話的人形容那個女孩的音容,因為那天實在太暗了,而且我一直站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