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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丟出來幾張單,我抓起便跑!把鄭擁北抱到了急疹科。醫生檢查了一下出來和我說:“胸膜炎,有空氣跑進胸隔裡去了,要住院馬上動一個小手術,你去辦理住院開刀的手續吧!”
鄭擁北這小子一鬧動靜可真不小!我問醫生:“那大概得多少錢?”
“三千吧!”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這哪是給鄭擁北那小子開刀呀?這分明是拿我開刀!剛才搜刮出的鄭擁北的財產拿在手裡明顯沒有三千元那麼多。我把全身的錢都搜出來數了一下,果然沒有,二千零九十二塊!我只得對醫生說:“醫生,你能不能幫他做一個便宜一點的手術?”我差點就和醫生說實在不行的話,傷口可以由我來縫!
醫生說:“自個兒想辦法去,沒錢生什麼病?真是的!”
我急了:“那要不你先做著,我現在就去想辦法?”
醫生說:“把錢弄齊了再說!”說完便走了,留下我和鄭擁北四眼相對,這也不能怪人家醫院呀,誰讓咱沒錢呢?沒錢生病呀!鄭擁北掙扎著想站起來說:“我們……我們回去吧!”
我把他按了下去:“你給我躺著,別他媽給我添亂,我這就借錢去!”
我出了醫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向家裡人要錢是來不及的了,把手機買了吧,可是到那裡找買主?就算找到了又如何?這用了近一年的破手機是不可能值一千塊錢的!萬般無奈我只好給那些家在廣州的同學打電話,可是一聽我要借一千塊他們就直接把電話線掐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真的再也沒有辦法了!一千塊不算多,可是現在卻能救鄭擁北一命,沒有一千塊,鄭擁北只能痛得蜷縮在走廊的長凳上連病房都進不去!可是現在到那裡去找那一千塊呢?向來我都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就算柳絲詩說拜拜那一瞬間我都沒有覺得,可是我在大街上彷徨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而且是沒有任何人憐憫的那種可憐,這時我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多麼了不起!外面的燈紅酒綠不會在意我的感受,我是那麼的渺小!而生病的鄭擁北就更渺小了。
我想給從我面前走過的每一個人下跪,求他借給我一千塊錢,可是冷漠的人們誰會相信我?就算相信我又有誰會一下子把一千塊錢放在一個陌生人的手裡?除非遇到打劫。打劫?我的腦裡一下子閃過這個與國家法律法規作對的詞。真的只能打劫了嗎?想到這裡我的心突然跑到了嗓子眼了!好,我他媽豁出去了!為了救鄭擁北一命我就算被抓了坐幾年牢我也認了,絕望的人還有什麼好怕的?我想,要是我攤上這檔子事,鄭擁北也一定會義無反顧地為了我去搶去偷…… 。 想看書來
12。不尋常打劫
我是幸運的,鄭擁北更是幸運的。醫院附近有家酒吧,所處位置挺黑暗的。下定決心幹壞事後我倒是冷靜了不少,要真被抓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也算是為朋友而“死得光榮永垂不朽”了。我明智地挑了個黑暗的角落,藏起來等一個單身有錢的女性!同時祈求那個有錢的女人不要懂得什麼空手道、截拳道之類的功夫!我除了在讀小學時欺負過校長的小女兒外還沒有和人家打過架呢!
一個“幸運”的女孩開著車過來了——她做為我的打劫物件的機率無異於彩票中獎的機率!她停好車剛從車裡出來,我悄然貼在她的背後,用兩個手指抵住她的後背用低沉的聲音吼:“打劫!”用手指當武器是我考慮過的,就算是被捉了也可以爭辯說自己只是想跟一個熟人開個玩笑,沒想到會認錯人。再說我當時也不知道該上哪去找武器。
她分明不會空手道,所以她害怕得分不清抵在她背後的是手槍還是手指,還差點一下子軟下去!我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肩頭!其實我也害怕得快癱下去了!
她顫抖著說:“不要,不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給你錢!我全都給你!”說著就把手提包交給我!
在廣州這樣的破地方,搶劫這事兒不新鮮,報紙天天有,而且見義勇為的事兒也挺少見。不卸你一隻手不連你的命一塊搶你的遭遇還上不了報紙呢。也難怪她這麼害怕,但她是幸運的,我只要錢,而且只要一千塊。
我沒有接,為了不讓她發覺是我初犯!我把一句話分成詩句來說:“給我,一千塊,馬上,不要,全部!”
我感覺她好像愣了一下:“一千塊?這麼少?哦,一千塊,好好好,一千塊!”她說著從手提包裡掏出錢包,手指顫抖著很認真地數了十張紙幣!
我一把把錢搶過來,往口袋裡塞,拿到錢心裡踏實多了,鄭擁北那小子有救了,我暗地裡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