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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板著臉不去看鄭願,故意冷笑道:“怎麼,難道我就不能找個媳婦?”
鄭願的淚水也已流了滿面。
宋捉鬼端起碗酒一飲而盡,大叫道:“槓頭,咱們喝!”
鄭願顫抖著手捧酒碗,流著淚一口喝乾碗中燒酒,將酒碗往地上一扔,大笑道:“喝他孃的個不醉不休!”
他們已許久沒見面了,他們有許多話要說,有許多問題要問,有許多事情要告訴對方。
他們一面飲酒,一面不停地交談,一直談到天亮,他們仍沒有倦意。
只不過酒意已濃,他們都醉了,醉得非常厲害。
幸好,在他們呼呼大睡之前,宋捉鬼還記得扔了錠不小的銀子給那位南陽老鄉,否則的話,他們只怕會被人扔到門外雪地裡去。
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又一個黃昏。
雪已經停了,風仍在肆虐。
鄭願看著宋捉鬼,宋捉鬼也看著鄭願。他們面上都帶著淡淡的微笑,他們都沒有說話。
並不是他們不想說話,只不過想說的話實在太多了,一時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恰巧,掌櫃的推門進來了。“喲,二位都醒啦?”
宋捉鬼笑道:“昨日怠慢了老鄉,掌櫃的不會生氣吧?”
掌櫃的也笑,笑得很開心:“哪兒能呢?哪兒能呢?”
宋捉鬼又摸出錠銀子遞了過去:“沒生氣就好。掌櫃的,煩你再去弄點酒菜來。‘’
掌櫃的眼睛都快笑沒了:“中、中!就來,就來!”
鄭願總算也開口了:“掌櫃的,先弄點洗臉水來,酒菜不忙。”
掌櫃的連連點頭:“中,中,中!”
掌櫃的剛走,宋捉鬼就壓低聲音道:“你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該洗掉了吧?”
鄭願不禁伸手摸了摸面龐,面上的微笑也漸漸變得冷厲了:“不忙。”
“還有用?”
“不錯。”
宋捉鬼很小心地想了想,探詢似地問道:“是想派什麼用場?我能不能幫上忙?”
鄭願道:“你能。”
宋捉鬼頓時就來精神了:“你說,要我幫什麼忙。”
鄭願笑了笑,沒有開口。
掌櫃的親自端著熱騰騰的洗臉水送來了。
“昨天晚上,我們好像說了不少話?”
“好像是。”
“你還記得不記得了?”
“記不大清楚。”鄭願微笑道:“我只記得你說你要娶鐵線娘為妻,真有這事?”
宋捉鬼瞪眼道:“當然是真的。”
“夏小雨呢?你準備怎麼面對夏小雨?”
宋捉鬼憤憤道:“你別提那個賤人!我和她早就恩斷義絕了。”
鄭願嘆了口氣,喃喃道:“恩可斷,義可絕,情只怕不能忘懷吧?”
不等宋捉鬼回答,他又叉開了話題:“你有段時間一直呆在洛陽?”
“不錯。”
鄭願端起酒碗,慢慢喝乾了整整一碗酒,這才遲疑地問道:“花家……花家上下……還好吧?”
宋捉鬼沉聲道:“天香園一戰,花家傷亡慘重。花老祖的幾個兒子非死即傷,活下來的只有一個老二花豪。花老祖祖衰老了許多,孫老太君倒似健旺得多。實際上,現在的洛陽花家全仗她老人家支撐大局了。”
鄭願道:“阿福夫婦呢?”
宋捉鬼道:“你是問你的義兄義嫂?”
“是”
“他們不知去向。”
鄭願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了。
宋捉鬼故意不去看他,淡淡道:“不過,我想他們可能去了金陵紫雪軒。”
鄭願的手劇烈地哆噱了一下。聲音也變嘶啞了:“是嗎?”
他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宋捉鬼悠然道:“我聽說天香園血戰後,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小男孩被人秘密地從花家送進了金陵紫雪軒,現在由紫雪軒的兩位老主人撫養。”
鄭願站了起來,拳頭捏得緊緊的,又悲又喜:“是……是……是真……真的嗎?是真的嗎?真的嗎?”
宋捉鬼眼中雖已淚花閃爍,神情卻仍淡淡的:“我沒親眼看見,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這訊息是曼蘇爾老爺告訴我的。我想,曼蘇爾老爺的話,總不會是假的吧?”
鄭願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