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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許輕寒刀法日進,練手之物也從魚漸漸升級的雞鴨羊狗。
終於有一天,張伯樂顛顛的跑來找他,一開口便道:“小寒子啊,走,去幫你張伯殺豬去。”
此時,許輕寒十三歲。
他正色道:“張伯,我練的是刀法不是殺豬。”
張伯道:“嘿嘿,你師父跟我說了,以你的刀法境界,此刻需要領悟的,便是拔刀一剎的殺氣與悍勇,用你張伯養的那頭大黑豬正好,夠肥夠大,能給你造成足夠的壓力。”
許輕寒懷疑的看了看這位一向忠厚的長輩,考慮了一下,道:“那,我去問一下師父?”
張伯笑了:“好嘞,我在那邊等你,今晚給你們燒豬下水,小寒子,把豬蹄留給你可好?”
許輕寒從雲中散人房裡出來,細細擦拭著他的刀,沉默良久,終於下定決心,前往張伯處。
他看著那被五花大綁的大黑豬,那大黑豬也哼唧著斜眼看著他。
許輕寒手裡微微冒出一點汗。
他遲疑了。
這就是師父所說的臨界之障嗎?唯有破開此障,他的刀法才能更上一層樓。
許輕寒深深吸了一口氣,氣沉丹田,凝神定志,把握住那一瞬即逝的微妙時刻——他,出手了。
刀光如匹練怒濤,豔麗的血花肆意噴灑。
許輕寒緩緩收刀,風蕭蕭吹過,沒有人說話。
這一刀,是他力與巧完美的結合,在出刀的那一剎那,他悟了。
半晌,張伯大叫一聲:“我滴個神哎,你怎麼把整個豬頭都砍下來了,完了完了,這血弄得一地都是,你師孃見了定要生氣了。”
許輕寒鎮定自若,抬眼看向雲中散人。
雲中散人摸了摸鬍子,點頭微笑:“這豬去的甚慘烈,非我等仁義優雅者之舉,輕寒,你的刀法已經成了,刀心還需好好琢磨才是。”
許輕寒斂容正色道:“是,師父。徒兒記住了。”
是夜,被一地骯髒豬血和沖天血腥味弄的暴走的師孃罰許輕寒在練武堂跪上一宿。
而云中散人,則擦了擦吃得油光鋥亮的嘴巴,愜意的哼著歌,回房又是一夜好眠不提。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紅楓谷依舊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雲中散人依舊是仙風道骨的武林名宿,素女如雪依然是飄然出塵的江湖佳人,而許輕寒也依舊兢兢業業的殺雞剖魚。
直到那一天。
許輕寒多了一個小師妹。
他那小師妹,名喚江舒雪。
除了打水殺雞掃地練武之外,許輕寒就此又多了一項任務——照顧小師妹。
他這個小師妹出身頗顯赫,境遇卻有些淒涼,被師父帶回來之前,似乎還曾流落過街頭,然而具體情況師父是年關卻諱莫如深,許輕寒也不去打聽,只是對這小師妹越發憐惜起來。
自小師妹入谷以來,又當爹又當媽全權負責照顧她的許輕寒,在一臉老媽子樣圍著江舒雪打轉的閒暇之餘,一想起自家無良師父師孃,再看看乖乖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丫頭,便就很是憂慮。
這丫頭,未免太傻太天真了些,日後恐怕應付不來那一對江湖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他尊敬的師父師孃大人啊!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
一天午後,陽光溫暖,紅楓谷裡一片寧靜。
練武歸來的許輕寒看見小小的江舒雪蹲在地上,神色頗嚴肅,面前整整齊齊排著一溜張伯剛從地裡刨出來的紅薯。
“師兄。”江舒雪見了許輕寒,立刻跳了起來,略有些慌張的行了個禮,有些羞赧。
“舒雪,你在幹什麼呢?”許輕寒好奇的打量著那一排圓滾滾的紅薯。
江舒雪低下頭,用腳尖蹭了蹭地,半晌,才不好意思的囁嚅著:“師兄,雪兒在烤紅薯。”
許輕寒一愣:“……啥?”
他看了看地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紅薯,又看看一臉認真的江舒雪,好半天才說出話來:“你把這放在太陽下烤?”
“恩,師兄,你真聰明,一猜就猜到了!”江舒雪笑的很開心,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她撿起一個紅薯親熱的跑過來拉住許輕寒搖了搖,“師兄啊,你幫雪兒聞聞看,是不是快好了?”
許輕寒覺得有些暈,他竭力鎮定道:“舒雪,誰告訴你把紅薯放在太陽下烤的?是師父嗎?”
“不是師父,是雪兒自己琢磨出來的。”江舒雪嚴肅道,又期盼的看著許輕寒,“師兄,你這麼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