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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秀墀淡然的敲了敲桌面,看向江舒雪。
江舒雪的臉色有些發白,她閉了閉眼,然後睜開。
“把‘碧落’給我。”她伸出手去。
秀墀微笑。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玉瓶,放到江舒雪的手中。
“這是三個月的量,你好自為之。”
江舒雪接過,垂下眼睫,看不出什麼情緒。
“其實,你是早就算好了的,是不是?”輕聲地問道。
秀墀微微挑起眉,看向她,半晌,饒有興味的笑道:“是,我將你從雲家二公子那裡帶走時,就發現你不會輕易答應,為了讓你就範,我需要足夠的籌碼。”
“我師兄,就是你的籌碼?”江舒雪繼續問道。
“不錯,現在看來,效果似乎不錯。”
“啪——”江舒雪手中的瓶子裂開了一條縫。
“拿好,你師兄的命,可就全靠它了。”秀墀拿起筆,繼續開始寫字,“沒事的話,就下去吧,準備一下,十天後隨我離開長安。”
“去那裡?”
“七殺天涯。”
黃泉碧落,七殺天涯。
七殺天涯,傳言中明月燕子樓樓主秀墀閉關修煉的所在。
“原來你不是閉關,而是在那裡培養武煙閣閣主。”江舒雪惡意的笑。
“不錯,可惜前面兩個都是死了,希望你不是第三個。”秀墀看也沒看她一眼,“去和你的雲公子道別吧,你們未必有機會再見了。”
“我真想殺了你!”江舒雪豁然抬頭,恨恨的瞪著他。
“那你起碼要練成九道流雪劍。”秀墀淡淡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如果真的可以,我也很期待。”
“你為什麼不快點去死!”江舒雪切齒。
筆鋒微微一滯,一大團濃墨立刻堆在紙箋上,淹暈開來。
“在培養出新一任武煙閣主之前,我是決不會死的。”注視著那團慢慢擴散的墨跡,秀墀平靜的回答道。
江舒雪憤恨離去。
“將新一任九道流雪劍的主人送上武煙閣主之位,阿葉,你這一生的缺憾,讓我來補全……”
微不可聞得嘆息聲中,案几上的薛濤箋被過堂風捲起,秀墀靜靜的注視著那慘白蝴蝶一般的素紙,漸漸飄遠,飄到天的盡頭。
心與君伴人相隔
雲瀟和等在龍隱巖外天雲帝鄉派來的人馬匯合後,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一路上,他問清了情況,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和之前估計的差不多,伯父,九算公子南宮律還有自己失蹤後,幾位堂主誰也不服氣誰,在他堂兄雲澤之的挑唆下,很快鬥成一團,將天雲帝鄉弄的烏七八糟。
想到人還在長安的明月燕子樓樓主秀墀,雲瀟眉頭深鎖,只希望這次武煙閣不要胃口太大。
回到天雲帝鄉,雲瀟用雲中翰留下的令牌,加之分化,威逼,利誘種種手段,強行收復了幾位堂主,並開始追查此次鉅變的幕後指使者。
所有的一切都若有若無的指向雲中翰的兒子,他堂兄雲澤。
就在雲瀟為之苦惱時,一個侍女在他的茶裡下毒,被鐵衛發現,那侍女當場咬舌自盡,但已有人指證看見那侍女與雲澤的管家暗中來往。
事情至此,已經不用查了,雲瀟念在雲中翰的份上只收回了雲澤的一切權力,然後將此事按下不提權當沒發生過。
但,這些內情不知怎麼的,還是被傳開了。
天雲帝鄉之人皆感嘆新上任的這位是個好心腸的主兒,惟有老謀深算者,看向雲瀟的眼光分外不同。
不過四五天時間,天雲帝鄉內部已經改頭換面,掌權的人依然姓雲,然而,卻是一個年輕的公子了。
曾經那位威嚴的鐵劍先生,和他身後那個精明不失忠厚的總管已成為往事,而人,對於往事,總是健忘的。
雲瀟畢竟年輕,威望不足以服眾,長安總堂的人雖一時安分了下來,但天雲帝鄉乃江湖中可以與武煙閣抗衡的勢力,不少在外的功勳元老豈是那麼容易收服的,雲瀟日日夜夜忙得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期間謝天驕倒是來了不少次,他本是個閒慣了的自來熟,自從知道雲瀟便是自己兒時崇拜的大俠客雲飛卿的兒子之後,待雲瀟分外親熱了幾分。見雲瀟為那些狂傲的元老們傷神,便自告奮勇來幫忙,時不時揹著古弓射天狼,提著泊涯子贈的長槍“鎖山河”,騎著“踏影”在天雲帝鄉趾高氣揚的四處轉悠,惹來不少指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