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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風坐下來,閣內的童子為他沏上茶,他卻沒有喝,還在思量方才泊涯子對他說的話。
“劍名蒹葭,長四尺七寸,重三斤七兩,承平十三年鑄,生於燕趙,慷慨激昂,愛憎分明,堅韌如人,君子之風,至剛,不屈,不從,無怨,無悔。”
衛長風喜笑顏開。
泊涯子接著淡淡道:“是一把好劍,配你可惜了。”
衛長風滿臉黑線。
“君子之德,有似於智;銳而不害,有似於仁;抑而不撓,有似於義;有暇於內必現於外,你雖有持劍之心,正劍之志,可惜過於跳脫,常人在你這個境界往往滯於形,失之神,你卻相反……”泊涯子看了衛長風一眼,輕嘆,“要知道,這紅塵世間,芸芸眾生,既然有著規矩章法,便自有其存在的道理,無上自在,聽著雖好,卻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
“那啥,泊涯子大師,其實我來就想問問,這劍它能值多少錢啊?”沒在意泊涯子那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誨,衛長風親熱的湊上去,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泊涯子住了口,撩起眼皮,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衛長風一臉殷切的回望。
泊涯子嘴角抽了抽:“純鈞,送衛大俠出去。”
然後……衛長風就這樣□淨利落的扔了出去。
被折斷的劍
“泊涯大師手下,劍奴七者,均以古劍名之。奴,非賤役,實為痴者。泊涯大師根據個人秉性一手教出來的劍奴,與其劍早已合為一體,長風兄輸的不冤。”雲瀟聽了衛長風悲傷的敘述,笑著如此寬慰道。
“罷了罷了,那棺材臉的劍法確實好,雲瀟你也不必安慰我,我倒也不惱。以身為奴,就失去了持劍的心。是劍,主宰了他,而不是他主宰著劍。老子有什麼好羨慕的。雖說別人都叫我一聲蒹葭劍客,可咱的名字好歹還是衛長風是不,比那傢伙叫啥純鈞好的多。”衛長風摸了摸被那灰衣僕劍鞘打青的眼角,哈哈一笑。“聽劍門下,純鈞代代相傳,可衛長風,這世間卻只有一個。”
雲瀟微笑,端起茶盞,不動聲色的撥了撥茶上青沫,衛長風卻繼續道:“御劍之道,自古有之,我和蒹葭十數年相伴,早已彼此契合,再者我的脾氣也已經定了下來,大師說的雖然有理,卻是再難更改,倒是舒雪那丫頭,我看她於劍道上悟性甚高,只是太過年輕,心性不定,還需磨礪。”
雲瀟點點頭:“雲中散人乃世外高人,劍術可謂當世一絕,舒雪拜在他門下,不可謂不幸運,只是她還是孩子氣了些,太過貪玩,雖然悟性非常人可及,卻遠沒有她師兄許輕寒用心,雲中散人對她似乎也很是放縱,讓她這麼荒廢自己,未免可惜了。”
於是,兩人一起將目光投向那平靜垂下的簾幕深處,只聽裡面隱隱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雲瀟嘴角微微上挑,一派寬和溫柔。
衛長風忽然打了個寒顫,想起什麼似的,壓低了聲音:“喂,我說你帶她來不會一開始就是打著這個主意吧?”
雲瀟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我也是好心,長風兄有意見?”
“沒,沒……那丫頭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讓那劍奴純鈞教訓一番也好。”衛長風乾笑,悄悄挪開一點,這廝不是好人啊,自己方才不過是嘴巴上過過乾癮,眼前這笑得溫文爾雅的傢伙卻早就打定主意把那倒黴的丫頭送到狼窩裡去哇。
想起那劍奴純鈞毫不留情的揍人風格,衛長風擦了擦冷汗,丫頭你就自求多福吧。
屋外,一派平和,屋內,卻是生死相博。
江舒雪喘了口氣,足下微微一點,身子一擰,靈巧的避開襲來的劍芒,同時手中長劍迴轉,攻向對方必救之處。
銀色長劍時如風中落葉、時如白鶴高翔,輕盈曼妙,虛實相間,風儀之美,令人目眩神迷。
而那劍奴毫不在意,雖身在斗室之內,他手中那柄毫無特色的銅劍大開大闔,招式並不出奇,卻有蒼鷹擊空,流星追日的氣勢,任江舒雪劍招虛虛實實,凌厲的劍氣在他身上割除細碎的傷口,他卻恍然未覺一般,只咬死不放。
江舒雪暗罵:“混蛋混蛋,哪有這樣鬥劍的,常人這般累也要累死了,沒長腦子嗎?”
她劍法精妙,與人鬥劍時又總喜歡耍點小花招,每每得手,便養成了習慣,現在遇到了這個死心眼的劍奴,便吃了虧。
漸漸的,氣力有些不濟,江舒雪咬了咬牙,手掌一翻,陡然爆發出炫目的劍影,純鈞頓了頓,有些迷惑,江舒雪瞅準機會,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