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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夫人的說法,則要詩意,唯美的多。
據她所言,她與張連玉相識在落英如雨的桃花樹下,那日,她與侍女一同踏青放風箏,結果風箏不慎掛在了桃花樹上,柳夫人心疼自己的七彩燕子風箏,仗著自己學過兩手輕功,爬樹去夠,結果不小心掉了下來,幸好被路過的張連玉接住。
據說,那張連玉騎著匹雪花驄,一襲青衫,漫天繽紛的桃花瓣下,笑容如春風拂面。
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江舒雪打了個寒顫。
佛家有云,一彈指為三十個剎那,一剎那為三十個須臾,然而人漫長一生中,往往就是那稍縱即逝的一須臾間,命運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男女之間的這種情況,也許,可以稱之為,一見傾心。
這一須臾,對於柳夫人來說,無疑是極為美好的,對於張連玉來說,卻無疑是極為悲慘的。
於是,正如那首小詞中寫的那樣,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於,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再次在巫山館遇到喝醉的張連玉,黑暗中,柳夫人雖然羞澀,卻沒有拒絕。
聽完這個故事,江舒雪很想笑,而張連玉,大概卻很想哭。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四周,一臉茫然。
良久,他懇切道:“柳夫人,嗯,我想……你大概是認錯人了吧?”
原本含情脈脈看著張連玉的柳夫人當即踉蹌後退數步,捂住心口,滿臉哀怨與不可思議,他哥哥一聲怒吼,扶穩妹妹,便要撲上去痛扁張連玉。
眼看廳裡陷入混亂之中,庭院裡突然響起一片吵雜,一個黃衫簪花少女,怒氣衝衝的快步走了進來,一手執鞭,一手指著張連玉,氣勢十足道:“張連玉!你敢揹著我在外面搞三搞四?信不信我一鞭抽死你?”
脆生生的少女嗓音宛如炒銅豆一般,噼裡啪啦,爽快之極。
“蘇大小姐……天,她怎麼也來了?”許輕寒哀嘆一聲,捂住眼睛。
“是我讓人通知她的啊。這種好戲,怎麼能缺了蘇姐姐。”江舒雪很是得意。
“你這不是添亂嗎?”許輕寒急了起來。
“放心,蘇姐姐和連玉表哥青梅竹馬情誼深厚,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柳夫人橫刀奪愛的。”
“雪凌?你怎麼來了?”張連玉那死氣沉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奮力掙扎著,想撲過去,“雪凌,你要相信我,我和柳夫人真的沒什麼的!柳夫人,你自己也說了,那夜黑燈瞎火的,你沒有看清我的樣子,許是弄錯了。”
場面宛如澆了瓢冰水的熱油鍋,頓時炸成一片。
“玉郎,那夜,你親口對我許下的誓言,難道都不作數了嗎?”柳夫人杏眼含淚,悲切道,“就算你忘了,你那夜留給我的定情信物我還好好的收著在呢!”
江舒雪和江近顏不由得一齊伸長了脖子。
柳夫人手中的,是一個絳紅同心珊瑚珠結。
“呃……這個定情信物,似乎有些眼熟啊!”江舒雪感嘆。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個破墜子,誰知道你是從哪來弄來的。”蘇雪凌不屑地冷哼一聲,瞪向張連玉,“連玉,我相信你。”
“雪凌……”張連玉被感動了。
蘇雪凌冷哼 :“連玉是個老實人,最是小心謹慎,斷不會和你這種寡婦有什麼牽連,就算有了,也定是你勾引他的。”蘇雪凌一把護住張連玉,挺胸向前踏出一步,大喇喇的叉著腰,指著柳夫人的鼻子道,“警告你,我和連玉再過兩個月就要成親,他早就是我蘇家的人了,你若是敢跟我搶,需得先問問我的鞭子!”
在一旁偷窺的許輕寒絕望的閉上眼:“江家的臉,都被丟盡了!”
“喂,師兄你看清楚了,那幾個丟人現眼的,姓柳,姓張,姓蘇,可沒有姓江的,搞搞清楚好不好。”江舒雪不客氣的反駁,“先看看二伯他怎麼說。”
定情的珠結
“呃,且慢,那個,柳夫人,可否將你手上的珠結借我一看?”江近顏不負厚望,沉吟片刻,開口道。
柳夫人拭去眼淚,小心翼翼的將珠結遞了過去。
江近顏將珠結托在手中,拿出鑑別古玩的勁頭,放在光下仔細檢視了半天,抬頭,見一干人等都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乾笑一聲:“這個,如果沒看錯的話,此物確實是連玉從小佩戴的。”
“哈,你還有什麼話說!”歐陽桑大笑,一拍桌子,厲聲看向張連玉。
“二伯,雪凌,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