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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盞小小的花燈;也曾在燈下學著母親的樣子為自己縫補掛爛的衣服,而自己滾在被窩裡朝他傻笑。
她最幸福的那一段日子,都和這個男人有關。
有他的時候,母親是溫柔可親的,笑容甜蜜中帶著嗔怪。
自己是被全心全意呵護著,寶貝著的。
在他離去後,自己的記憶是破碎的。
母親的眼淚,悲傷,仇恨,絕望。
那雙曾經溫柔的眼眸中再也沒有自己的影子。
她不再被需要,不再是某人的珍寶。
爹爹去世的那一天,她記得,下著很大很大的雪。
一片潔白無垠的世界裡,只有她一個人,小小的,在不知所措的哭泣。
天地太空曠了,漸漸的,連哭聲也弱了下去。
那是一段被大雪掩蓋的荒蕪的記憶。
在那之後,她記得他的氣味,他的體溫,他的嗓音,他的笑容。
惟獨,不記得他的樣子。
那樣一個給予她最初的幸福的男人,他的模樣早已被她忘記在時光的那一端,她甚至無法再回頭。
後來,她才明白,她不是單單忘了他的樣子,而是忘了屬於他本身的一切。
她記得的,只是爹爹這個人罷了。
溫柔的,寬容的,不計所有,永遠敞開懷抱等待自己一頭扎進去撒嬌的人。
這個人,不在了。
所以她會懷念,懷念了這麼久,她現在甚至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真實,而哪些,僅僅只是她自己的想象。
“師兄,你知道長安的金風細雨樓的據點在哪裡嗎?”她握緊了拳頭,輕聲問道。
風吹過,落英如雨。
而桃花飄落的地方,馬蹄匆匆踏過,馬上的青衣男子勒住馬,右手抬起斗笠,向城門處望了一眼,嘴角微挑,揚鞭絕塵而去。
華衣公子立在城牆下。
衣袂翻飛,風姿俊朗,笑眉如天上初弦。
身後,兩隻燕子飛上城牆,映出那微薄的暖意天光。
他一字一句曼聲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三年一別,今日得見,卻不知衛兄可願與我再續昔時灞上金樽之約。”
蒹葭劍客
酒樓內,低婉的曲子如同情人耳邊的細語,搔在人心間癢癢的。
歌女一身素衣,裙襬長長的曳在地上,越發襯得她腰肢細軟,紅綃帳起起落落,說不淨道不明的風流與溫香。
她年紀不過十六七,一邊伴著紅牙板兒柔柔的唱歌,一邊不時偷偷瞟一眼紅綃帳里正在喝酒的兩人,明眸妙目中竟隱隱透出一絲羞澀之意。
怎奈那兩位客人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