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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李師身前,身形悠然站於地上,繡滿金蓮的衣袂仍在鼓動飄飛,襯著雪白的面龐,猶如玉佛立世,早非當日鴻運來中的單薄有禮的少年可比。
李師為他氣勢所攝,瞠目笑道:“你的武功很好啊!我睡得迷糊了,還以為是辟邪來了呢。”
沈飛飛雖在問辟邪,目光卻系在明珠身上,“辟邪呢?為什麼失約不來,害我們等了一整天。”
辟邪笑聲比夜色更冷,“你們等到了,我就是辟邪。”
“啊?”李師的驚詫遠勝於沈飛飛,撓著腦袋道,“等等,你不是名叫驅惡嗎?我都糊塗了。”
“不是,”辟邪道,“若非假稱驅惡,只怕那天在鴻運來你按捺不住要和我動手。”
李師猶豫的目光也望向明珠,明珠點頭道:“不錯,我家爺就是你要找的人,要不是今早有急事,早就赴約來了。”
“你口口聲聲要挑戰我,如今還有什麼猶豫,”辟邪巨劍一振,整個院落中甕然回聲,“你手中的乃是我朝上將軍佩劍,我對你如此禮遇,你可不要讓我大失所望。”
“你真是辟邪?”李師雙眸漸變兇悍,“我可不想錯傷了你。”
“哈哈,”辟邪揚起一陣尖利的大笑,“你那點功夫還早得很哪。”
“你小心看著吧!”李師怒他對自己欺瞞多日,回手便是一劍自下而上向辟邪胸前削來,在空中劈出一道新月般的鋒利光華。
辟邪好整以遐,笑道:“這便是斜月劍了。”幾乎看不見他的身法,已然退出兩丈。
李師氣勢極為高漲,連人帶劍疾追而至。辟邪輕舉鏽劍,向李師雷霆萬鈞的劍尖直刺,兩劍尚未相交,李師已覺一股冷透全身的寒意自斜月劍湧入,不由內力急注右臂,拼力將劍勢用盡。兩柄劍劍頭相擊,斜月劍彎成飛虹,李師借力盪出。
“原來你的內力功法和大師哥是一路的。”辟邪撤劍一笑。
七寶太監雖然宦官出身,但早年所習的內功卻走的是極為陽剛一路,三十歲以後不知何故,才改修至陰的“安隅六篇”。弟子中除了辟邪之外,吉祥、如意均學其早年的內功,招福、進寶、驅惡和康健竟未受七寶太監親傳,只由宮中祥福寺的主持立智大師來往教授佛門心法。
吉祥、如意功力已達二十年以上,早能做到韜光養晦,不似李師渾身散發至陽之氣,以至當日在鴻運來被辟邪早早察覺其內力,及時收手。
李師此劍受挫,怒氣勃發,大吼道:“那又怎樣?”他劍招陡變,剛烈強硬中透出寫意自如,揉身輕縱,劍鋒暗藏,圍著辟邪遊走,突然一道光芒照目,是他出其不意的一手殺招。
辟邪將鏽劍背在身後,微微晃動身體閃避,仍有閒暇道:“你這套劍法是二師哥如意二十歲時所創,你的火候還差得遠呢。”
李師卻道:“我是我,他是他。”劍招越來越快,他的身影漸漸變成一團烏雲,刺目的雷霆不斷劈出,從辟邪身邊急掠。
辟邪身處他劍山中央,身形瞬息變幻,在明珠和沈飛飛眼中,只見他微笑而立,白衣水波盪漾,衣襬的金蓮輝映月華劍影,振出一片朦朧霞光。他清澈的聲音似佛蓮從水中綻開,道:“夠了。”
陸過(6)
明珠似乎看見他右臂微微一動,李師的漫天劍氣頓時消散。李師向後踉蹌了兩步,望著斜月劍的劍背上讓辟邪的鏽劍刺出的一個凹痕,臉上第一次出現駭色。
沈飛飛原本對李師的劍法咋舌嘆奇,卻見辟邪一招之下便將李師的氣勢擊得粉碎,自己甚至都沒看清辟邪如何出手,才知辟邪的功力早已高到自己不能想像的層次,不由對李師大聲叫道:“喂,認輸吧,你差得太遠啦。”
李師怒道:“你少羅嗦,我還沒輸定呢。”
辟邪見李師不但能抗住自己的一招直擊,還用霸道的內力反震自己,胸口氣息微阻,眼中也有一絲詫異,將手中的鏽劍拋給明珠,“這個人的內力剛強,只恐他震壞了師傅的用劍,你替我收好。”
明珠心中擔心,卻笑著答應,“是。”
李師氣得厲害,瞪大明亮的眼睛,“你、你這不是欺負人麼!”
那賭氣的神情仍似少年,目光亮得異常單純——為什麼似曾相識——辟邪胸口突然一記猛痛,嘴唇煞白地向後退了一步。
“六爺!”明珠察覺辟邪神色有異,向前奔了一步。
辟邪向她擺了擺手,對李師道:“你武功不如我,還敢比麼?”
“比啊,”李師綻開笑容,“就算今天輸了,總有一天我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