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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曹的太監想必把李德威當成了楊宗倫的心腹侍衛,連正眼也沒看李德威一下便落了座,四名錦衣衛垂手站在他身後。
楊宗倫道:“公公一路辛苦。”
“好說,”姓曹的太監哈哈大笑道:“這道路是遠些,若說辛苦,比起督帥坐鎮長安掌軍令,統重兵,日理萬機,那可輕鬆多了。”
楊宗倫笑道:“幹這差事,說什麼辛苦。”
楊宗倫他又神色肅穆地接著說道:“其實,身為人臣,食君俸祿,受國恩,理應竭智殫忠,鞠躬盡瘁,還談什麼辛苦!”
姓曹的太監一點頭道:“說的是,滿朝文武,連天下百姓都算上,誰不知督帥是位忠君愛國、有公無私的賢臣良將……”
楊宗倫道:“公公過獎了,盡的是天職,做的是本份而已。”
曹太監話鋒忽轉,道:“怎麼樣,西五省的局勢現在還好麼?這兩年雖然北邊戰事連連,皇上一直記掛著這邊……”
楊宗倫道:“託聖上洪福,西五省的局勢尚稱穩定。”
曹太監道:“那最好不過,既然西五省的局勢還穩定,我就好說話了,督帥可知我此次出京一路沒敢多停地到‘長安’的來意麼?”
楊宗倫道:“我正要請教。”
曹太監往前傾了身子,靠近楊宗倫道:“這次領命出京,懷有聖旨。”
楊宗倫吃了一驚,忙站起道:“我命人準備香案……”
曹太監攔住楊宗倫道:“不可,督帥,我奉的這是密旨,接旨繁禮一概全免,請督帥令左右退避,我將密旨交給督帥就行了。”
楊宗倫道:“公公放心,書房內沒有外人。”
曹太監掃了李德威一眼,探懷取出一個黃綾小包遞向楊宗倫。
楊宗倫恭恭敬敬,雙手接過!
他沒有落座,肅立開啟黃綾小包,猛地一怔,道:“怎麼說,公公,聖上命我即刻返回京師?”
李德威跟楊敏慧俱都一怔,楊敏慧剛叫了一聲“爹”,便被楊宗倫抬手攔住:“朝廷公事,這是聖上的旨意,小孩子不要多嘴。”
只聽曹太監道:“是啊,近來北邊吃緊,節節失利,洪承疇兵敗被擄,吳三桂等棄軍逃亡,皇上大為震怒,在御書房裡拍著桌子大罵守北疆的那些人,個個酒囊飯桶不經大用,這回把您召回京裡去,就是借重您的虎威整軍抗戰……”
楊宗倫道:“聖旨既到,我自當遵從,只是這西五省的軍務……”
曹太監道:“京裡早有安排,讓您把各省的軍務交各省的‘都指揮使司’負責,著他們直接聽令於兵部!”
楊宗倫道:“公公,西五省的安危關係太以重大……”
曹太監苦著臉道:“我也知道啊,可是京師就在北邊兒,緊挨著長城,一旦讓他們攻進‘長城’陷了京師,那就全完了,這西五省再重要也不及京師重要啊!”
楊宗倫沉默了一下道:“公公是要我即刻起程?”
曹太監道:“聖上是這麼交待的,密旨上不是這麼寫的麼?”
楊宗倫一點頭,道:“好……”
“慢著,督帥。”李德威突然伸手一攔道:“西五省關係重大,六軍不可一日無主,將士不可一日無帥,督帥即或要走,也不能就這麼走。”
曹太監臉色—變,道:“你是幹什麼的?這麼不懂規矩。”
楊宗倫忙道:“公公不要誤會,這位是‘銀牌令主’‘布衣侯’的義子,衣缽傳人!”
曹太監他怔,旋即說道:“督帥,誰說他是銀牌令主布衣侯的義子,衣缽傳人?”
楊宗倫道:“我說的,公公難道不信?”
曹太監冷笑一聲道:“督帥不要讓江湖莠民矇蔽了,不錯,聖上確是下詔令‘布衣侯’出山勤王,可是‘布衣侯’拒不應召,聖上正不高興呢!來人,給我拿下了。”
兩名錦衣衛跨步而出,直奔李德威。
楊敏慧一步跨到,兩名“錦衣衛”卻讓楊宗倫抬手攔住了:“公公誤會了,布衣侯老侯爺忠君憂國,哪有不奉召的道理,這位確是他老人家的義子……”
轉過臉來道:“德威,請出‘銀牌令’,讓曹公公看看。”
李德威本不願意,礙著楊宗倫,只有探懷取出了那方有五爪金龍的“銀牌令”!
“銀牌令”一現,曹太監臉上馬上變了色,站起來叱退兩名“錦衣衛”,躬身施禮道:
“見令如見老侯爺,請先受奴婢一禮。”
施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