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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小屋佈置得很華麗,很氣派,不亞於王侯之家。
軟榻前坐的那個人,是個女子,年輕輕個大姑娘,長得不算頂美,可是很動人,她,赫然是那位自稱姓李,自稱是叛將謝嘉福的外甥女兒,一手安排謝嘉福反正的那位大姑娘。
大姑娘是大姑娘,可是現在她臉上已沒那天真的笑意,代替那天真笑意的,是一層望之懍人的薄薄寒霜。
李德威幾疑眼花,呆了—呆,叫道:“姑娘……”
大姑娘冷冷說道:“你應該改改稱呼,叫我郡主。”
李德威猛然一怔,剎時全明白了,他挺身便要往起坐,可是他四肢痠軟,—點力氣沒有,除了四肢痠軟,沒有一點力氣之外,他跟常人一樣。
他沒再動,也沒說話,半天才說出一句:“你高明,我時運不濟”
大姑娘冷冷說道:“應該說朱明當滅,李順當興。”
李德威忍不住一陣氣怒,冷笑說道:“朱明當滅,李順當興,打古至今,哪一個賊寇能成事……”
大姑娘霍地站了起來,冷叱說道:“你身為階下囚,死在眼前,還敢…—什麼叫賊寇,成者王侯敗者賊,有—天我李家得了天下,朱家便是賊……”
李德威冷笑說道:“別跟我來這一套,我威武不能屈,要怕死我也不到‘彰德’來了,我早就把生死置於度外,恨只恨我一時不察,中了你們的奸計……”
大姑娘道:“什麼叫奸計,兵不厭詐,這種事本來就是鉤心鬥角的事。”
李德威道:“只怪我太糊塗,只怪我太相信人了,以至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我恨不得橫劍自刎,一死以謝……”
大姑娘忽然坐了下來,道:“事已成定局,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李德威臉色一變,沒說話。
事實上大姑娘沒說錯,事已成定局,縱即他用劍砍爛了自己又能怎麼樣。
大姑娘嬌靨上那層寒霜突然間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無限的誠懇,一雙美目凝注在他臉上,柔聲說道:“暫時,我不會放你,你也走不了,氣也好,急也好,那都無濟於事,一點用也沒有,既然這樣,你我何如像朋友般心平氣和地談談。”
李德威冷冷一笑道:“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大姑娘道:“外頭有戰事,這兒沒有,你我之間總可以找些話題。”
李德威沉默了一下道:“心平氣和我做得到,漢賊不兩立,正邪同冰炭,要你我像朋友般,我做不到。”
大姑娘陡地雙眉一揚,但旋即她又斂態說道:“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固執個人……”
李德威道:“擇善固執有何不可,有何不該?”,大姑娘搖搖頭,道:“我不跟你爭辯,也不願勉強你什麼,只要你能平心靜氣就行了,至於願不願像朋友一樣,那隨你……”
頓了頓道:“我叫李瓊。”
李德威沒說話。
大姑娘李瓊道:“事實上我哥哥不在‘彰德’,‘彰德’這一帶的兵馬完全歸我指揮,為了防人打擾我哥哥,我故意命人傳出訊息,說我哥哥在‘彰德’……”
李德威暗暗一聲苦笑,有一次的錯誤,這種事本是錯誤不得的,毫釐之差便失之千里……
只聽李瓊又道:“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恰好碰見你跟那個真道人進城,當時我就覺得你們兩個有點怪,後來發覺真道人是我們的人,你不是,我更動了疑,於是我就暗中盯住了你,你殺了真道人,夜闖我的住處,一舉一動都在我耳目之中,你行刺不成僥倖逃脫,當時用武力對付你很難奏效,又怕讓你發現我哥哥不在‘彰德’,所以我只有用這個方法騙你入彀,好在你並沒有見過謝嘉福,各為其主,我也是不得已,你要原諒……”
李穗威道:“你沒有說這話的必要,誠如你所說,各為其主……”‘李瓊道:“這麼說,你並不怪我。”
李德威道:“怪你幹什麼,我只怪我自己。”
李瓊道:“你也不必過於自責,你並役有食朝廷的俸祿,你為朝廷做的已經夠多了。”
李德威道:“什麼叫我沒有食朝廷俸祿,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並沒有為朝廷做什麼,我盡的只是我的職責。”
李瓊道:“隨你怎麼說吧,事到如今,怪誰也沒用!”
李德威沒說話。
李瓊道:“早在我到城報找你的時候,我就在那些吃的東西里做了手腳,我下的是蠱,沒有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十八金釵’引發不會發作,現在你體內的蠱毒已經誅除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