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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得它們到處飄揚!
大殿裡早就沒有香火了,可是今天這個黃昏,大殿裡卻顯得特別陰沉,陰沉得讓人心慌!
趙曉霓跟羅漢並肩站在廟門口,她兩眼發直,久久才說了一句:“人呢,他們人呢?”
羅漢忽然雙眉一揚,道:“阿霓,跟在我後頭。”
他大步當先闖了進去。
趙曉霓趕一步緊跟在羅漢身後,她四下望,看不見一個人,凝神聽,只有羅漢跟她的步履聲,一個雄健,一個輕盈。
繞過大殿進入後院,羅漢停步在後院門口,一雙逼人的目光直盯在一間開著門的禪房那兩扇門上。
趙曉霓忙道:“裡頭有人麼,羅漢?”
羅漢道:“有人,可是已經死了。”
趙曉霓一驚,飛一般地跑了過去。
羅漢一腳踹開了禪房的兩扇門,門閂斷成兩截,一截掉在東邊,—截落在了西邊,離得老遠。
偌大一間禪房裡,地上,流滿都是血,血已經凝固了,顏色黑紫黑紫的,隱隱還可以嗅出血腥味。
血泊的正中央,也就是禪房的正中央,倒臥著兩個人,一個是位英挺的白衣客,一個是位半裸的女子。
白衣客那襲雪白的白衣衫上,血漬斑斑,背後還有一隻尖而修長的血手印,那是半裸女子留的,她一隻手還在白衣客背後,想必是白衣客留下的。
那半裸女子混身也是血,雖然已經僵硬了,可是那玲瓏的胴體跟細嫩的肌膚仍然十分誘人!
兩個人面對面相擁在血泊中,看不見誰身上有傷痕!
那雪白的粉牆上,被人沾血寫著八個大字:“生不同衾,死願同穴”!
趙曉霓嬌軀一晃,人軟弱地靠在了門框上,突然捂著臉哭了,哭得好傷心。
羅漢定了定神,道:“阿霓,這就是你大師哥?”
趙曉霓點了點頭!
“女的呢?”羅漢問。
趙曉霓語不成聲:“我五師姐。”
羅漢沒再問,也沒再說什麼。
趙曉霓道:“我大師哥太傻了,值麼?羅漢,你說值麼?”
羅漢道:“至少他認為值得!”
趙曉霓淚眼望著粉牆上那八個血字:“生不同衾,死願同穴!哼,她配?”
羅漢道:“阿霓,至少他認為她配。”
趙曉霓突然又哭了起來:“大師哥,你太傻了,她不配,她不配!”
他傻麼?
她不配麼?
應該問他。
恐怕他也無法回答!
世上有很多事是難以解釋的!
尤其跟一個“情”字有關的事!
口 口 口
“長安城”已經上了燈,滿城燈火萬點。
趙曉霓跟羅漢並肩往城裡走。
趙曉霓已經不再哭了,可是一雙美目紅紅的,人跟剛害了一場大病似的,顯得那麼虛弱。
人心畢竟是肉做的,女兒家的心畢竟是軟的,尤其是趙曉霓的一顆心!
在“白蓮教”這麼多年,她把大師哥當成了唯一的親人。大師哥也事事處處照顧她,大師哥突然這麼死了,而且死得這麼悲慘,她怎麼不悲痛,那種悲痛跟死了親人一樣,甚至比死了親人還甚幾分。
人已經死了,就用不著再爭什麼了,趙曉霓照大師哥的遺願,把兩具屍體全葬在“慈恩寺”的後院裡。
自搬動到入土,大師哥—雙手始終抱得五師姐緊緊地,扳都扳不開。
他怎麼那麼痴,趙曉霓想不通,恐怕連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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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長安城”的大街,永遠是熱鬧的,車水馬龍人擁擠,川流不息,恐怕要一直到夜深時才會靜下來。
看著眼前這些人,再想想大師哥,趙曉霓心裡感觸良多,活人死人只差那麼一口氣。
有這口氣他就活蹦亂跳的,沒這口氣叫他動他都動不了,造物的神奇,真是不可思議!
眼前這些人都有一口氣,也都能動。
誰知道明天怎麼樣,誰也無法預測,誰也不敢斷言。
世間事,白雲蒼狗,變化太大了。
不能想,想多了那是會讓人心灰意冷的。
突然,一個人迎了上來,那是個身穿華服的中年漢子,往兩個人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