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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帛各取一半。你們若再無理取鬧,難道我們怕了你們不成?”
鄭七屠聽了這話,又看看了風威冷通紅的眼睛,正為難間,忽有一騎馳來。“報!”那馬上騎者高舉令旗道:“大帥有令,我軍止於靖安大道,勿要與大營的兄弟們衝突!”
鄭七屠接了令旗嘆道:“風兄弟,不是哥哥不幫你。我們且回去,讓大帥幫你想辦法!”
風威冷耳中聽著他的話,極力鎮靜地想著:“我且佯作退去,那西王大營難道又攔得住我麼?”可足下卻生了根似的,哪裡挪得動分毫。他眼中表妹的面色愈來愈蒼白,她突然大聲叫了句:“你快走!我一定活著……”一句話未完已被幾個兵丁捂了嘴巴。表妹也不掙扎,由著他們將她綁起來,塞上毛巾,只是一雙眼睛透過了晃動的人影,就那麼固執地望進風威冷的眼中。
風威冷踉蹌後退幾步,直到背心結結實實地撞上了一株大樹。那趙裨將得意一笑,卻還是笑得有些膽戰心驚,命圍在兵丁們抬起弩弓護在四周,緩緩從風威冷眼前退去。烈日當空,風威冷眼前白晃晃的有些發暈,他死死地合上了雙目,胸口憋悶得如要脹開一般。
直至蹄聲漸從耳邊消去,風威冷方睜開了眼睛,入目是鄭七屠關切的大眼。風威冷腦中一時紛亂無由,好不容易想起一點事,忙抓了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頭一個入城的嗎?怎麼西王的人還在我前頭就已跑到了城中來?”
鄭七屠罵了一聲道:“紅孩兒這狗孃養的,他媽的,誰能想到這雜種瞧上去人模狗樣的,居然也這般陰損?媽的,你說這人平日裡老子還當他是個英雄,還指望著能和他正經八百地打上一場……”他還待口沫橫飛地說下去,風威冷已忍不住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我們正在東門打死打活,紅孩兒這小子一見形勢不妙,就開了北門放了西王進城!”鄭七屠的拳擊在樹上,枝葉嘩嘩作響,他惡狠狠道,“定然是大帥上回遇襲時他就和那狗王私下裡有了什麼密議!他將強弩用在東門,那明擺著就是要消耗掉我副營的兵力,好方便狗王奪權。幸好有風兄弟你幫了一把,否則定然已經讓他們得逞。他們居然還貪心不足,跑到東門來搶弩弓!東門這邊正亂,竟讓他們得手了去。”
風威冷終於想起最要緊的事,忙問道:“那西王可有進城?”
“聽說已經進城了,”鄭七屠一怔道,“你想幹什麼?去劫營?風兄弟,雖說你藝高人膽大,可這卻不是兒戲呀?”
“可我妹子的性命卻更不是兒戲!”風威冷麵色陰沉,道,“你若當我是兄弟,便將他的住處告訴我。”鄭七屠猶豫了一下,四下裡張望一回,確認部下們決不能聽到他們的言語,方才附耳過來道:“據我方才得到的訊息,那狗王眼下駐在城北裕松園!你可知裕松園在何處?”
風威冷自然知道裕松園在何處。他輕易地越過了西王人馬的佈防,鑽到裕松園外百步之地,己見守備森嚴。他小心翼翼地在屋角穿行了好一會兒,方避開了巡邏的侍衛,潛入園中。只是這裕松園佔地寬廣,房舍眾多,一時無從尋那西王蹤跡。
他正發愁,卻見前面過來一隊巡兵。風威冷直拔而起,兩指一扣,屈身於鬥簷青瓦之下,南漢軍青灰色的號衣不時在視野余光中一晃而過。他這一路跑動,額上禁不住沁出汗來。汗滴在眉梢積聚,他不敢去擦,那鹹溫的水珠便一徑地落了下去,無巧不巧地滴到了佇列中最後一名兵士的後頸根處。那兵士愕然去撫領後的那一剎那,一點金星正對著他的眼睛射來,額心上已是一涼。
風威冷一劍刺下,先殺了那個發覺他計程車兵,手在屋簷上一搭便翻上了屋頂。下面的南漢軍紛紛大叫,可等他們搭了人梯爬上來,風威冷已經躍過了三四道屋脊。他此時已知不能得手,只得狠狠心,往外逃去,他估摸後面的人已經上了屋頂,便從屋上躍到街心。
風威冷兩足方一落地,後心裡突然像被火團噴中般灼痛。他大驚失色,身子往前直躥,前面正有一間屋子,風威冷一掌擊去,那屋上的窗碎成屑末,他的頭一低,整個人就鑽了進去。他心知偷襲自己的必是紅孩兒無疑,手中寶劍早已出鞘,果然一道紅龍直噬而來,被他的寶劍正正擋中。兩樣神兵碰在一起,尖鳴聲伴著劇震,將風威冷的胳膊與頭腦一起震得發麻。
可紅孩兒顯然也極不好受,他一個跟頭倒退出屋,面色在熾烈的日光下顯得有些蒼白。風威冷只來得及回望了這麼一眼,就趁機從另一面的窗子裡翻了出去。他身子猶在半空,就見到這家後院裡,百餘人的兵士手執槍戟列陣以待。數百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