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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目睹,當下個個膽寒,再也不敢去攔風威冷,風威冷衝進弩陣。手中寶劍狂斫,弩弓紛紛斷掉,一張張價抵百金的弩弓就此毀去。弩兵們雖然心痛,奮力上前來攔,可是他們大多不精於技擊,卻又如何攔得住。
這邊弩弓一毀,城下壓力頓輕,高平晗親自上陣督戰。見勝利就在眼前,人人奮勇當前。兩下一較,典軍大勢已去。
風威冷見南漢軍已經殺上城頭,便忖道:“我既已入城了,還打個什麼,快些回家是要緊!”於是便混在典軍潰兵中擠下城去。跑在自幼長大的靖安長街上,風威冷禁不住有些激動。誰知沒兩步,便差點跌了一跤。他低頭一看,原先平平整整的青石板道已被挖得滿目瘡痍,白浮的塵士中混著一些碎石殘片,正是午時,毒辣的日頭將地面曬得發燙。
風威冷只怔了一怔就明白過來,石板自然是被典軍鍁了去修補城防。此時街上空無一人,家家關門閉戶。幾扇開著的門口都晾著號衣,顯被徵作軍營了。此處鴉雀無聲,城頭的廝殺之聲不過隔了一條街,卻遙遠得好似另一重天地。風威冷不由地想:“城內的兵上哪裡去了?紅孩兒不在城頭上,他上哪裡去了?”卻又搖搖頭,覺得這些事與自己毫不相干。
一路上多見得有熟悉的招牌,只是此時歸家意切,也沒心思停下來打聲招呼。
風威冷方拐進利民巷,腳下就踩到了什麼黑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他不由跳開一步,心“咚咚”亂跳。那居然是一個人頭!“小五!”風威冷叫了一聲,這人正是他自幼一處玩的鄰居。
又聽到有人大聲詛罵著什麼,然後便是女人的哭聲,突然有重物“咚”的一聲砸下。風威冷加快了腳步趕過去。邊走邊匆匆掃視了幾眼。只見巷子裡的各家都門窗洞開,裡面被砸得稀爛,赤著身子的女人在嚶嚶地哭。幾具屍首倒在門檻上,鮮血不絕地淌出。
“怎麼回事?”風威冷頭腦有些發悶,腳步都浮了起來,“我分明是頭一個進城的人,難道西王在北門攻得還要早些?”
一面想著,一面已看到自家的門,門板倒在地上。一個老女人撲在門板上雙拳狠砸,口中叫罵:“千刀殺的呀!混賬兵,爺呀你怎麼還不回來呀……”風威冷見到此情此景,已經禁不住渾身發寒。他一步一步走過去,盼著這只是在發一個噩夢,只要再過一刻就能醒過來。
他到門板前頭扶了老女人起來,老女人抬頭一看,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哭道:“你怎麼才回來呀!早幹什麼去了?姑娘讓他們搶走了!”老女人額頭上鮮血不停地湧出來,和眼淚混在一處。風威冷不躲不避地捱了這一掌,見地上有一塊紅布,隨手拾了起來想給她包上,卻一眼看出來是表妹的手工,便收在懷裡。另割了一段袖子幾下給老女人繫好,站起來道:“吳媽,姑娘是被什麼人搶走的?”
“是圍城的那些東西!”吳媽一手指著巷子的另一頭,一手死力地推他道,“快去,快去,姑娘讓他們搶走了!”
“別慌!”風威冷拔劍在手,對吳媽道,“我一定將他救回來!”這話一出口,他已飛奔而去,只覺得這一生都未曾跑得如此之快。
風威冷腦子裡急急思索,想道:“我是從東門進來的第一人,那搶走表妹的定是西王的人馬。他們定然是要送給將官,表妹一時只怕還沒有危險。這會子西王的大營一定還在北城外,他們肯定是往北城外送了。我往城外去找,要是找不到,我得先去找高大帥。今日我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讓高大帥幫我去討一個女子,西王總不能不賣高大帥這個面子。”
風威冷在這華城中長大,一衢一巷無不爛熟於心,抄了往北城門去的近路。走的雖是小道,卻還不時能見穿著南漢軍號衣之人四處亂竄。已有幾處房子起了菸頭,這多日晴熱天氣,一場通城大火怕是免不了了。有一個斜披著衣裳的南漢軍從巷子裡闖出來,不知怎的看風威冷不順眼了,叫道:“小子,你幹嘛的?我看你就像奸細!”風威冷心緒正壞,不過是事急不想理會這些人,這兵丁居然自己找上來了。他當下劍尖一遞,就已抵在那人的肚皮上。那人倒似久經行伍的,居然也頗機靈,就地一仰,滾了出去。肚皮上卻已是皮開肉綻,鮮紅的腸子拖了出來。
那兵丁膽色不小,當下一把攥了腸子跳起來就跑,叫道:“兄弟們,有奸細!”
風威冷本待再上一步宰了他,聽他這麼一叫,心中一動,倒不急了。這人叫聲方落,四下窗子裡便鑽出了十來個人,個個衣衫不整,有的更是渾身血汙。聽那兵丁一指,便“嗷嗷”直叫,一起撲了上來。
風威冷冷笑一聲,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