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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罰。”
“魏侯?”有一隻水族疑問著。
“當然不是活著那個,是府城神道那個!”巨龜陰陰說著。
說話之間,島上血霧漸濃,巨龜說著:“血祭成了,我們可以回去覆命,撤吧!”
頓時水面柱子落下,飛濺出萬千水珠,兩位大將分波湧浪,擁戴著巨龜一路朝水府而去,在其身後,又有著水族大軍,這支水族也不過千餘,可是個個凝聚甲衣,集結而成,軍氣直衝天空,令人望而生畏。
離島三十丈,三艘大船上,二十幾個衙兵嚇得魂不附體,個個哆嗦,臉色蒼白。
靠的最近的一條船上,甲板前開著半圓的大拱廊,一處靠窗的桌子上,張龍濤正坐著,他原本想喝茶過夜,平息心情,這時見了這些異相,卻是臉色蒼白,雙腿隱隱發抖,手中茶杯都顫抖不止,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沈正直坐在對面,看他這樣,不由心中鄙視,沉聲說著:“你是縣丞家三公子,不必害怕,船上有侯爺法印罩著,哪有不長眼的水族敢上來?”
張龍濤看了一眼沈正直,過了會才說著:“是我養氣不精……”
沈正直冷冷一笑:“養氣?泰山傾覆而面不改色,才算是養了浩然正氣,你這點算得了什麼?”
張龍濤聽了這話,眼中不由一閃怨毒,連忙喝茶掩蓋,咬牙說著:“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王存業真是該死,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在這裡!”
張龍濤更恨沈正直,拉他到這裡,只是此人武功高強,現在又是他的主場,不敢說出來,心中卻暗暗思量,只要回去,必把這個捕長打落塵土!
沈正直聽了,負手說著:“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總不能退卻,不過我總覺得不安,只恐怕這人還未死。”
“不過我們負責接引存活的人,天亮了島上霧氣散去,這小子廝殺了一夜走出來,必定是精疲力竭,我們將他接到船上來,再把這人一刀殺了,以正人間正氣,以肅國家律法!”
話說到這裡,眼中寒光一閃。
就在這時,天空之間亮了一下,接著就是“轟”一聲雷響,這難得的秋雷之後,就是雨點打下,打得水面和船隻一片聲響。
河神廟
一人站在一顆柏樹下,披著油衣,觀看著蒼蒼茫茫的雨幕,片刻才跨步進殿。
這人一進來,裡面幾個人都跪了下去行禮。
這人默不作聲,向著一處看了上去,就見得了穿著嫁衣的少女。
這少女嫁衣,和人間不同,束著金色腰帶,高聳曲線,自一道完美弧線下來,裳裙緊裹隱見肌膚,青絲被玉簪匡住,端是美麗。
不過這時少女倔強著對看著,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天亮了,就有人接你回去。”這人只是淡漠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少女只覺得腦子一“嗡”,血向上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想著,只覺得全身無力,眼見這人到了門口,她不知哪來勇氣,喊著:“哪位英雄救了我?”
“哪位英雄?”這人冷笑一聲,繼續上前,走了二步,丟下一句話來:“三百來者,現在確定還有三人活著,你可以感謝他們。”
亭子
雨下的很大,但篝火還是燒著,並且雨水把那些詭異的紅霧,都漸漸打掉了,這時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篝火左右,二個昏迷的人已經醒來,他們各帶著傷藥,把自己處理了一下,又對著篝火,就著烈酒和牛肉狼吞虎嚥,連大寶和尚都不忌諱。
吃了一塊牛肉,胡老大人突然之間哭了起來,說著:“我胡魁帶著七個兄弟來,只有我一人活著,我回去怎麼見他們的家人呢!”
聽著這哭聲,大寶和尚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
王存業還是第一次知道胡老大的名字是胡魁,他的目光幽幽,許久才說著:“總比別人死光了強,你我這次殺光了水族,不比前幾次躲在角落裡僥倖生還,魏侯總得弄點賞賜,我看,你一個虛職官身少不了,賜田免稅,以後你家也不必拼這命,不就是給家族帶來福澤了嗎?你的幾個兄弟也可以照顧了。”
胡魁聽了,漸漸止住了哭,的確,比起死在島上的三百個“江湖豪強”,自己已經非常幸運了,頓了一頓,先沒吱聲,怔怔看了外面許久才長嘆一聲:“道士,你就是王存業吧?”
沒有等著王存業回答,他就繼續說了:“你救了咱家一命,我也沒有啥還你,就把這訊息告訴你。”
說著,就將張龍濤請得自己的事直直說了,又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