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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河神會,就有十兩銀子拿?”有夥計羨慕的說著。
老闆直起身來,用手翻看著帳薄,說:“那是賣命錢,前幾次都死的乾淨,瞧吧,這次只怕也難有人逃命!”
幾個人聽了不言聲,的確是這樣,這簡直是賣命宴了。
有個夥計吐了吐舌頭,說:“這樣的話,我還不拿這個錢了,嘿,他們怎麼敢去?”
“人家是英雄豪傑,和我們不一樣,再說,還有侯爺的命令,不得不去。”正說著,只見街道上一陣動靜,店主立刻止口不說。
向外一看,只見街道上奔出一行人,一個青年公子昂然策馬在大街上,身後跟著四個家丁,行人見此紛紛讓路。
這公子還算不錯,白淨的臉,束著銀冠,頭髮梳得一絲不亂,穿著青袍,策著馬匹利落,顯是有點根基,並非空架子,不過這位公子現在心情並不怎麼樣,臉色陰沉。
經過店時,老闆連忙笑著躬身,說著:“是三少爺,您是不是進來,冰鎮西瓜……又沙又甜!”
“不用了。”不打笑臉人,這公子沉沉一笑,說:“我要去給幾位老爺拜見,就不來了!”
老闆心中一鬆,應著:“是,那您以後來。”
這一臉不爽青年公子是張龍濤,此縣縣丞第三子,是這縣中一地痞,只是出身官宦人家,沒人敢這樣叫。
這個世界諸侯割據,天子大權旁落,縣令都是諸侯直接指認下放。
這雲崖縣,就是魏侯批准委任,而縣丞八品,顯是能和魏侯說得上話。
後面家丁見自家少爺一臉陰沉,心中不由暗暗叫苦,這哪是見客去……這少爺嗜色如命,和沂水河神一個德性,青樓的紅牌都被他玩膩了,自從數月前去雲崖山打獵玩耍,正巧遇到外出的謝襄,他嗜色如命,卻從來還沒有玩過女冠,於是頓時上了心思,這幾個月來不斷送禮,只是都被謝襄回絕。
這不,前些天剛送出去的禮今天又被原封不動的拿回來了,人家不收,心情不爽下騎馬出來遊蕩著。
突一個家丁眼睛一亮,連忙過來對著他說著:“少爺,少爺,您看吶,這不是大衍觀女冠,怎麼跑當鋪去了?”
張龍濤一看,只見不遠處一家當鋪有人說話,仔細一辨,果是謝襄,由於位置,謝襄卻看不見他們,頓時大喜。
馬鞭在空中一抽,笑著:“旺財,你去當鋪跟掌櫃聊聊,看著她當什麼東西。”
說著,翻身下了馬,就向剛才老闆的茶館中去,這老闆心中咒罵,卻不得不連忙賠笑著迎上去。
剛才眼尖報信的家丁大聲應著:“小的這就去,少爺稍等!”
飛快的跑到當鋪後門,咚咚咚的敲起來,不一會,門開了,開門的夥計一見,臉上不由得一陣抽搐,暗罵:“今兒個出門沒看黃曆,怎碰上這壞水。”
只是畏懼張龍濤,不敢阻攔,連忙放了進去。
張龍濤這時搖擺著進了茶館,裡面稍有點暗,他上去了,就見店主連忙砌了茶過來,三個跟班垂手站著,一聲不吭。
別看張龍濤是三少爺,但家裡規矩很重,這些跟班不敢放肆。
張龍濤悠閒的坐著,見著西瓜,覺得太涼,卻沒有動,喝著茶,神態從容,默默的尋思著,想著她為什麼會來當貨。
張龍濤雖好色,卻並非愚笨,否則也不會橫行多年沒事。
其中固有老爹的成份,但有些事情不是靠後臺能擺平,他囂張多年依然能活得很滋潤,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這次一樣,早就調查了謝襄底細,知道大衍觀雖落魄了,但一時還不至於這樣,單為了生計的話,絕對不至於這程度。
不一會,家丁旺財飛快的從當鋪後門出來,跑了過來,低聲說:“少爺,打聽清楚了,她和一個老頭來著,當的是細金手鐲,還有幾件首飾,總計當了一百二十兩銀子。”
說完,意猶未盡說著:“我看了一眼,這女冠真是漂亮,少爺您真有眼光。”
默默沉思的張龍濤猛聽此言,腦海中劃過一道靈光,頓時想了通透,卻喝著:“混蛋,她也是你能瞧的?掌嘴十記。”
家丁旺財不想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卻不敢抗命,立刻左右扇著自己耳光:“是,我混蛋,少爺說的是。”
只聽噼啪幾聲,真的打,臉頓時腫了。
張龍濤扇著摺扇,聽著噼啪打,片刻,想明白了,抬起臉冷冷盯著外面,嘴角帶著一絲冷酷的微笑,徐徐說著:“嘿嘿,我想明白了。”
“這細金手鐲和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