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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
縱然被削去了半個腦殼,第一時間趕到的三統領焦烯還是認出了眼前這人正是他第三衛甲隊隊長劉宏。
焦烯的神情一下子就繃緊了。
他不是派劉宏去辦‘那事’了嗎,怎麼死在了總壇之中,被誰殺的?
做為日月神教總壇本月的值守統領,總壇內竟然發出了血骷髏警訊,焦烯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想搞明白到底是什麼動靜,竟然值得發動血骷髏警訊?
很顯然,劉宏的死,壓根達不到這個級別。別說是劉宏死了,就是日月神教的某一位堂主死了,恐怕也達不到發出血骷髏警訊的級別。
但是,偏生刑堂的執事就發出了血骷髏警訊。
本能的,焦烯覺得有古怪,又因為那件事的緣故,讓焦烯隱約有些不安。
心下惴惴之極,焦烯陡地上前,就欲檢視劉宏的傷勢,卻沒料到,他剛剛上前,刑堂的一位執事身形一閃,就硬生生的堵住了他的去路,鼻子差點都碰到了他的臉上。
“幹什麼?”焦烯猛地皺起了眉頭。
“在屠長老來臨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觸劉宏!”那名刑堂執事極其生硬的說道。
“劉宏是本統領的人,他死了,難道本統領連檢視一下死因都不可以嗎?”怒叱一聲,焦烯一挪步,就欲繞過這名刑堂執事的阻攔,檢視劉宏的死因。
那名身披血色披風的刑堂執事卻是冷笑一聲。身形再次一閃,再一次的堵在了焦烯的身前,“在屠長老來臨之前。除非教主親臨,其它任何人都不得接觸劉宏的屍體!”
“你!”
焦烯怒極,這一次,那名刑堂執事一個字都沒有說,刷的一伸手,就將手掌中扣著的一枚符令遞了上去。
符令呈血色,乃是上好而罕見的血玉煉成。呈半月狀,正中的一個‘刑’字。分外清明!
看到這血色月刑符,焦烯的臉色陡地一變,立時沒了聲息。
這殘月刑符,代表著刑堂至高無上的權力。除非教主親臨,否則日月神教內任何人見到這殘月刑符都要避讓。
“如此看來,就是本座,也無法檢視了,只能等屠長老到達了!”天空中,一道流光陡地墜落到焦烯身旁,卻是日月神衛的大統領紀元秀也趕到了。
幾乎是同時,二統領陳長興、副教主田貴章,姚森。日耀堂堂主沈滄,副堂主於寒晶,月華堂堂主封輕月。內事堂堂主朱令等日月神教高層,還有好幾十位日月神教大小數目,都因為血骷髏警訊的緣故,趕到了事發地。
看到劉宏屍體的剎那,眾人俱都露出好奇之色,有人就忍不住的往前湊。迎來的,卻是一道醒目異常的殘月刑符。
看到這殘月刑符的剎那。就算是副教主田貴章與姚森,也是一驚。
如果說血骷髏警訊符最最高警訊,那麼殘月刑符就是刑堂的最高權力,輕易不會動用這種殘月刑符來壓人。
而且,殘月刑符只有刑堂長老屠德才有,換句話說,刑堂長老屠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只是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裡。
“大統領,本月是哪位統領值守?”田貴章開口問道。
“是焦統領!”
“焦統領,今日是你手下哪位隊長巡守?”副教主姚森緊接著話茬追問,在這種高層聚集的場面上,姚森從來不甘人後。
聞言,焦烯的神情陡地變得有些難看,“正是甲隊隊長劉宏。”
姚森的臉上陡地浮現出一絲沉痛之色,“今夜巡守是劉宏,甲隊隊長劉宏卻戰死在了這裡,看來是有外敵入侵。”
話說到這裡,副教主姚森的真實目的就暴露了出來,開脫定性!
在刑堂長老屠德來臨之前,先給這件事定性!
毫無疑問,今天死了的是日月神衛第三衛甲隊隊長劉宏,無論是怎麼死的,第三衛統領焦烯肯定是要擔責任的。
而焦烯是副教主姚森的鐵桿支持者,也是姚森的得力手下,姚森必須得保下。
聽到這裡,田貴章的卻是不依了,“若是有外敵入侵,那為甚劉宏沒有發出任何警訊呢?劉宏可是鑄脈境四重的修為,外敵入侵,我看未必!”
一邊駁斥,焦烯一邊在想著此前葉真所說的話,一個收拾焦烯的機會,難道葉真指的是這個機會?
但是怎麼看都不像啊。
一來這件事怎麼看都與葉真無關,而且,一個隊長之死,還踢不掉焦烯。
但是,更讓田貴章想不通的是,一個隊長之死,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