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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陸羽!你清醒一點!”
陸羽的視線挪到自己手上,看到那被抓在手裡的布料,臉色也霎那間變了,眼神恢復了清明。
像是抓著燙手的山芋一樣扔掉手裡的衣服布料,陸羽急忙脫下外套給她蓋在身上,慌亂的解釋道:“對不起,姐,對不起,我只是有些氣昏頭了,因為我、我看到了吻痕。”
“回你房間!現在立刻馬上回你房間!沒有我的話不準出來!”抱緊身體,陸小小第一次對陸羽用了這樣冷凝的近乎呵斥的聲音。
陸羽想要抱她的手顫抖了一下,緊緊的擰著薄唇。
“姐,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我真的沒有,我總是氣昏了頭。”他真的只是太生氣了,他怎麼可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陸小小喉嚨裡哽咽著淚水,緊緊的抱住自己的雙腿顫抖的把臉埋在膝蓋上。
“陸羽,拜託你,讓我靜一靜。”
她好害怕,剛才那個陌生的陸羽,她從未見過,那副樣子、那副樣子就彷彿現在讓他殺一個人也沒什麼難的。
她不明白,這麼多年她自以為了解的陸羽,為什麼會變得那麼陌生。她那個成績優異,籃球打的很棒,雖然偶爾會有些脾氣大,卻非常非常體貼她的弟弟到哪裡去了。
陸羽的心臟有些疼,他知道自己嚇到了她,可是他不是故意的。想安慰,想要擁抱她一下,手伸出手去卻不敢碰她,怕被她嫌惡的揮開,怕被她害怕的閃躲開。
站起身來,陸羽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房間關上了門。
完了,全完了,他努力想在她面前贏得信任,贏得依賴,現在卻被他親手毀掉了。都怪他身上流著黑道的髒血,都怪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汙穢的人,都怪他竟然企圖……。
閉上眼睛,陸羽忽然覺得一股背嗆的熱淚正湧上來,可他用力忍著沒有讓自己落淚。
該死、該死,陸羽你竟然讓她害怕你了,如果連她都害怕你,你在這個世界上還剩下什麼?
客廳裡,陸小小咬著唇,好一會兒才止住自己的顫抖,思想上還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陸羽絕對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剛才那種危機意識只是因為看到了陸羽的另一面。對,陸羽是她弟弟,是她親弟弟,他只是、只是怕失去她而已。怕她受到傷害,而且他看到了吻痕,一定氣瘋了。
陸小小很難相信陸羽會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想,陸羽只是太孤單了所以有點姐控而已。他從來不說自己在學校裡不好的事情,或許因為他太優秀遭受到了嫉妒,所以才有了這樣黑暗的一面,而他不想讓自己擔心一定不會說的。
做了一會兒思想建設,陸小小終於平靜了下來,小貓跑過來貼心的蹭著她,喵喵的叫著,陸小小看著他,想到那天捱了打坐在樓梯口不敢上來的陸羽。
她也許並不是一個好姐姐,讓他一個人承受了太多太多,剛才的說法也有些過分。她怎麼可以怕他,自己是他唯一的親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支柱,如果連她都害怕他的話,他就會像這隻小貓一樣,無家可歸了。
“我太過分了對不對?”
“喵~”
深深的嘆了口氣,陸小小已經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回到房間換了身衣服,陸小小敲了敲陸羽的門。
好一會兒門才開了一條縫隙,陸羽也不把門完全開啟就站在門縫前低著頭,陸小小看到他那副像被丟棄的小動物一樣可憐的低著頭的樣子,長長的嘆了口氣,稍微用力把門推開。
陸羽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陸小小伸出手環抱住他,在他懷裡略微蹭了下,陸羽背脊僵了一下。
“好溫暖,陸羽的懷抱總是這樣溫暖,是我太大意了,以為像陸羽這樣優秀的弟弟是沒有黑暗面的。對不起,我並不是一個好姐姐, ;我應該知道人並沒有那麼強大,靠著自身的溫暖就能夠戰勝一切。有時候人必須化身野獸才能與一些事物戰鬥。一直以來你都在我面前露出笑臉,卻把這份黑暗自己獨自吞嚥了,真的……非常對不起。”
你到底遇見了怎樣的事情,才會擁有那副可怕的表情,我都完全不知道,真的很對不起。
陸羽的心被擠壓的厲害,他伸出手顫抖的用力抱緊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姐,我讓你害怕了對不對,我真該死。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總是失控卻叫你用你的溫暖與包容來救贖我。
“你要記得,我們是一家人,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弟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