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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黃是避邪的東西,也是最易破解法術的一種藥品,經常會被那些施法捉妖的法師用來破除妖怪的障眼法。如今他喝下了八壇加了雄黃的陳年女兒紅,沒現出原形已是不易了,如何還能用法術將稻草變成銀子呢!
“這……客官……”小二似乎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完全不知道該拿那男子怎麼辦才好。畢竟鳳祥樓在名義上是正經做生意的酒樓,跟那些後面有江湖幫派撐腰的店大不相同,不能明目張膽地找保鏢來處理。
那男子趾高氣昂地俯視著比自己足足矮了一頭有餘的小二,全然一副說死不付錢的樣子,壓根兒不理旁人的指指點點。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清雅的聲音悠然響起:“小二,這位公子的酒錢我來付。”
那男子在聽到這句話後,身體竟驀地震動了一下。
正等著看好戲的人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轉機,全部都轉過頭,循著那好聽的聲音望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誰要插手管這檔子的閒事。當他們看到那個站在樓梯口的少年時,整個酒樓再次靜了下來。
那少年有著白皙而泛著淡淡光澤的面板,飽滿的額頭,柔和細長的眉毛,清靈透明的雙眼,挺直的鼻樑以及光滑誘人的紅潤雙唇。他那長及腰部的烏黑髮絲隨意地披散在身後,鬢邊的兩縷柔順地垂在胸前。他那身淡綠色的紗質長袍隨著吹進樓內的風而輕輕飄動著,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凡塵的精靈。
少年走到那小二身邊,從身上拿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元寶,將之放到那男子喝酒的桌上:“這些夠了嗎?”
小二直直地看著那少年,不停地點頭:“夠了夠了!還…還多了1兩半!”
“那些就當是為我這朋友的無理賠罪吧。”少年笑著對小二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從一開始就愣在旁邊的男子,淡然道:“快走吧,別再因為貪杯而惹麻煩了。”說完,那少年便下了樓梯,走出酒樓,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就被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所掩蓋了。
少年離開後,酒樓裡仍然那麼安靜。人們似乎還沒從見到那少年的震動中恢復過來。
“等一下——!”不知過了多久,那原本站在桌邊一動不動的男子突然向窗外大喊起來,然後在眾人的驚愕的注視下縱身穿過二樓的窗戶跳到街上,撥開擋在他面前的人群,順著少年離去的方向拼命追了上去。
酒樓上的人不時可以聽到從街上傳來的咒罵聲,大概都是發自那些被那男子魯莽地推開的人吧。
出了開封府後,清泉已經用移形術走到離開封五里之外的山路中了。他一邊走一邊在想,他的師父究竟想要他做什麼。
他還記得,五百年前的那一天,他放走狐狸後回到忘憂谷,道長已經坐在那裡喝茶了。
道長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回來了?’,弄得清泉莫名其妙。
道長見清泉不回答,於是一邊嘆氣一邊自言自語,說什麼‘機緣未至’,‘還早,還早’之類的,當清泉出聲詢問的時候,道長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說話了。而且,關於要用那隻狐狸煉丹的事,道長好象遺忘了般,連提都沒有提。
而後有一天,道長突然問清泉,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修行。
清泉與道長所修之道法,與三清一脈並不相同。三清之道,講的是‘清靜,無為’,修的是‘功德圓滿’。而道長卻從一開始就告訴了清泉,說他今世無法修成正果,根本與三清道法無緣。道長對清泉說過,他若真的想修道,就只能靠一個字——‘悟’。如果清泉領會了這個‘悟’字,他的苦難也就結束了。
清泉雖然不知道道長所說的‘苦難’指的是什麼,倒也聰明地沒有問下去,因為他懂得,道長是要他自己悟出來。
然而,清泉隨道長修行了五百年,悟了五百年,卻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修行。如果真的是自己過去一直以為的‘緣’字的話,那又為何不知‘緣是何緣’呢?看來自己過去的五百年,根本只修到了無盡的‘惘然’。
當清泉求道長指點迷津的時候,道長卻只是要他自己去找答案,並隨口說了四句偈語:‘汝身本非凡塵土,為何偏要修正果?衍生情孽輪迴苦,靈臺不明枉蹉跎!’
清泉知道,師父所說的那四句話一定有它的含義,可是他卻一直都沒辦法領悟。也許真的像師父說的一樣,機緣未至吧。
不久之後,道長便失蹤了。
既是失蹤,那就當然不會留下任何跟自己去向有關的線索,所以清泉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