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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位不謀其政,我們能說什麼呢?”
多爾袞笑著搖頭說:“小弟不信二位哥哥今日專程前來,就是為了說兩句恭維我的話。”
代善一怔,不由望著濟爾哈朗,吞吞吐吐地說:“是的,不不,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十四弟,你可別誤會。”
多爾袞說:“二哥,小弟誤會什麼呢,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又何況小弟我呢。你們一定是有話不說,成心要等在邊上看小弟的笑話了。”
第231節:9 何不自己當了(1)
代善和濟爾哈朗齊聲說:“真的沒有說的。”
多爾袞於是鐵青著臉,說:“真的?”
二人說:“真的。”
多爾袞連聲冷笑著說:“我看未必,就說此番的加恩眾將士吧,本是皆大歡喜的事,為什麼要遺漏一個不該遺漏的人呢,有道是一人向隅,舉座不歡。”
二人同時問道:“誰?”
多爾袞說:“我的好哥哥,你們真的那麼健忘嗎?小弟說的這人,就是原肅親王豪格啊,他本是先帝長子,雖說沒有良心,把個親叔叔作仇人殺,但他不要我這個叔叔,我能和他一樣,也不認這個親侄子嗎?為什麼不能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呢,國家用人之際,連過去與大清為仇的漢人我也要重用,何況他還是先帝長子,且是個將才呢!”
代善一聽這話,似有難言之隱,半天沒有作聲——其實,他二人就是為豪格之事來的,豪格在高牆內圈禁,人瘦得只剩一個空殼,皇族中有不忍者,乃趁著遷都之機,悄悄向代善及濟爾哈朗代為陳情,代善知豪格罪孽深沉,不敢做主,今天邀濟爾哈朗同來,卻一直不便開口,不想多爾袞一下就猜到了。眼下代善見多爾袞自己提起,因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乃把眼來瞧濟爾哈朗,不想濟爾哈朗口雖快,卻不會說話,竟說:
“十四弟,若是你能捨棄個人恩怨,放豪格一馬,可真是大恩大德了。”
多爾袞一聽這話,不由頭一偏,緊追問道:“我捨棄個人恩怨,放豪格一馬?這麼說,是我與豪格有私仇了?”
濟爾哈朗話才出口,代善便覺不妥,趕緊駁正說:“豪格有罪,罪該萬死;十四弟懲辦他是為了申國法,肅皇威,今天也是為了國家,為了先帝的面子,法外施仁,怎麼是放他一馬呢?”
濟爾哈朗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點頭說:“是的是的,看我這嘴竟這麼笨,好話說成了反話,十四弟,你不要見怪。”
多爾袞嘆了一口氣說:“又說錯了,我見什麼怪呢?我只求二位哥哥能體諒我的苦心罷了。”
代善和濟爾哈朗於是都來撫慰多爾袞,好聽的話說了一笸籮。
多爾袞當下留兩個哥哥在府中用餐,飯桌上,代善和濟爾哈朗說話更小心翼翼了,只是扯南山,塞北海,盡說些不相干的事。
9 何不自己當了
代善和濟爾哈朗一走,多爾袞不由浮想聯翩。
他明白,代善和濟爾哈朗都是老好人性格,庸庸碌碌,無所作為,但人前人後,總怕別人把他忘了,為此,遇事便要出來充好人,說一說公道話,以此表示自己的存在,有人看準了這點,便加以利用。此番二人一定是受他人指使,像譚泰、索尼、鰲拜等不知飽足的人,見此番一大批漢人被重用,心中火氣難平,見了這兩個好說話的世襲罔替的鐵帽子親王,豈肯輕易放過?
沒辦法,只有重新起用豪格,才可塞住兩個德高望重的哥哥的嘴。心想,不就是一個豪格嗎,此時起復豪格,不會於自己地位有半點動搖,還可加深這一派人的矛盾,讓他們內爭更激烈,至於自己與豪格的賬,有的是清算的機會,正所謂“趙孟所貴,趙孟能賤之”。
想到此,立刻坐下來草擬詔書——這事非同小可,他不想讓別人代筆。詔書專對豪格而寫,先對他的種種悖逆之舉嚴加指斥,明確指出,他所犯之罪,應是殺無赦,但念他能悔過自新,因國家用人之際及遷都大喜,才赦其罪,恢復他的爵位,最後,“著豪格速來京聽用”。
寫完自己唸了一遍,覺得義正詞嚴,無懈可擊,釋出出去,可收一石二鳥之功。自己滿意,但不知什麼原因,心裡總像仍有些不滿足的地方,什麼地方不滿足呢?終於想起來了,這就是小皇帝對他的態度。
那天讓他當眾下跪,後來他從孝莊太后那裡得到證實——代善事先確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先傳旨免跪,再說一些慰勉之詞,可小皇帝偏偏“忘了”。他明白,小皇帝根本不是忘了,他能把詔書上常用的字眼湊攏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