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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三天前,清兵已在距揚州城不遠的上官橋、邵伯鎮紮營了,為清兵嚮導的,便是南明的前總兵許定國、李成棟。得到這些訊息,史可法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傳來,他抬頭望去,見是總兵劉肇基,一人騎馬急馳,像是有什麼急事。他忙和李棲鳳策馬迎了上去,並喚著劉肇基的字說:
“始初,什麼事?”
劉肇基滾鞍下馬,幾步走到他跟前說:“大人,標下已有破敵之策,請大人回城,容標下一一細稟。”
史可法一聽,頗壯其言,於是,一邊回頭招呼李棲鳳同回督署,一邊讓手下去將監軍副使高岐鳳、副將史得威、知府任民育一齊請來共議。督署正廳,眾文武齊集一堂,史可法開了一個頭,便聽劉肇基談他的破敵之策。
原來劉肇基已派人將清兵的底細打探得十分清楚——多鐸一軍,連下寶應、高郵,日前兵分兩路,直指揚州與儀真,前鋒雖已達上官、邵伯一線,但後軍主力尚遠在天長、高郵一帶。劉肇基認為,滿韃子南來,人地生疏,對我軍虛實,很不瞭解;加之這以前,因抵抗不力,滿韃子是長驅直入,勢如破竹,幾乎未與我軍正式交過手,所以眼下十分驕縱,紮營之處,既不決濠,也不築壘,防範十分鬆懈。所以,劉肇基建議我軍,乘其主力未到,立營未穩,連夜突襲,打他個措手不及。
一聽此言,史得威、任民育都連連點頭,可也有不少人在搖頭。史可法心想:眼下許定國、李成棟、李遇春等都已投降,滿韃子對我方情形應是瞭如指掌,什麼“滿韃子南來,人地生疏”已是靠不住了,不過,防範鬆懈一說,倒是合實情的,他正在考慮是否採納,這邊李棲鳳卻奈不住了。
李棲鳳本是高傑部下,一同造反起家,高傑一死,他便失去了依靠,平日所關心的是勢力,認為處此亂世,勢力便是本錢,且管他這個國亡不亡呢?眼下他一軍勢力最強,且駐城北,若出戰,便首當其衝,豈不吃虧?於是,趕緊說:
第251節:3 哀揚州(2)
“劉將軍其志可佳,不過,據標下看來,此計切不可行。”
劉肇基不滿地瞪了李棲鳳一眼,喚著他的表字說:“桐孫兄說得那麼肯定,一定是另有好主意,不妨說出來,大家商討。”
李棲鳳說:“始初,你是沒有和滿韃子交過手,對他們的勢力不瞭解,才如此出言輕率。據小弟所知,這以前就有‘滿兵上萬,天下無敵’一說。而眼下滿兵已不下十萬,加上新降的許定國、李成棟、李遇春等部,人數已達二十萬,我軍才區區四萬五千人,勢力相差太懸殊了。兵法上說,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我軍莫說倍之,連他們的四分之一也不到,能勉強守幾天已不錯了,還想出城去打他們,那能成嗎?”
一聽李棲鳳史只打算守幾天,下面顯然還有未盡之言,主持會議的史可法及坐於下首的任民育不由吃了一驚,史可法還想正言勸誡李棲鳳幾句,劉肇基卻冷笑道:
“兄弟我確實還未與滿韃子交過手,不過,你又幾時與滿韃子交過手呢?勉強守幾天,請問,你打算守幾天呢?守過這幾天之後又如何呢?”
李棲鳳自知失言,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仍針鋒相對地說:“我不跟你咬文嚼字,不管守幾天,反正你們能守我也能守,只是你若想出戰,帶你的人馬出戰便了,我才不拿雞蛋往石頭上去碰呢。”
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同是守城,竟分彼此,這是什麼話呢?而且,會議還才開始,怎麼就拂袖而走?於是,史得威、任民育等紛紛發言,指責李棲鳳無心守土,動搖軍心,應上奏朝廷,將他免職,而疾惡如仇的劉肇基竟“忽”地站了起來,說:
“督師大人,看來,姓李的已變心了,不如殺之,可免後患。”
史可法見此情形,趕緊將劉肇基按住,說:“始初,快坐下,強敵壓境,若起內訌,揚州馬上就完了。”
看到這一切,副監軍高岐鳳卻不動聲色,偶然發出一兩聲冷笑。史可法明白,這個太監有話要說,不由說:
“高大人,不知你有何高見?”
高岐鳳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閣部大人,也不能全怪李鎮臺。眼下這形勢,左軍西來,清兵南下,都已是火燒眉毛了,我們的弘光皇上卻還在大造宮殿,大選美人,這情形,明眼人都清楚,這個小朝廷是不可救藥了,我們急有什麼用呢?你史閣部就是諸葛再世,就有迴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