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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寇正文卷第三百五十四章酬以親王,便可易幟洪承疇的使者名盧興祖,漢軍鑲白旗人,由國子監官學生授工部啟心郎隨同招撫南方大學士辦差。
此次奉洪之命出使德州,盧興祖內心難免忐忑,擔心這淮軍是土寇出身不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那樣的話,他盧興祖死的就未免冤枉。
好在,淮軍方面知兩國通使道理,對盧並無刁難,甚至相當禮遇,不禁其自由,任其城中自看。
多方探問下,盧興祖方搞清淮軍來歷,原是南方淮揚河工作亂而起一支反明義師,後奉表李自成得以為順軍。其統帥姓陸非路,前番訛傳陸四天王乃魯地無知百姓謠傳。
盧興祖注意到,城中淮軍所打旗幟皆為淮字,並無順字,由此猜測這支淮軍可能是因為和李自成的順中央失去聯絡重新獨立,又可能是知李自成兵敗起了脫離之意。
如此,倒有幾分拉攏的把握。
只是於城中行走期間,盧興祖見不少淮軍士卒對其腦後辮子指指點點,更有甚者目露貪婪之意,不明所以,內心不免發寒。
三日後,陸四再次接見盧興祖,將其已經寫好的回信交於盧興祖帶給洪承疇,並問:“貴國此次入關,是為竊居我中國,還是替明朝崇禎復仇?”
這個問題問的可謂刁鑽,若說是竊居中國,則清為中國之敵。若回說為崇禎復仇,則清無法理佔據中國。
怎麼回答都不對。
盧興祖也是有才之人,略一整理思緒,道:“我國深痛明朝嫡胤無遺,勢孤難立,故移我大清宅此北土。厲兵秣馬,必殲醜類,以靖萬邦。非有富天下之心,實為救中國之計。”
“噢,救中國。”
陸四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在1644年是很有市場,並且很得中國士紳甚至百姓之心的。
“我聽貴國國族為滿洲,而滿州人少,兵力有限,今入中國七十以下,十歲以上皆徵,故按此判斷,貴國此次入關當為全國總動員,若兵員折損再加補充恐非易事,如何能救中國?”
“我國八旗將校驍勇善戰,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一問一答毫無營養。
正題開始了。
陸四發問:“是貴國洪學士做主招我為平南王,還是貴國攝政王授我以平南王?”
盧興祖立道:“乃攝政王!”
“攝政王一言可決?”
“可決!”
陸四“噢”了一聲,繼而搖了搖頭,有些不滿道:“只這平南並非親王。按我中國習俗,二字王號皆為雜王,便如那明朝二字郡王。今我手握十萬雄師,坐擁魯地、淮揚,地盤之大有如兩省,百姓之多不下千萬,區區一二字雜號王豈能叫我對貴國生出親近之意。”
盧興祖則道:“我國前有三順王,近有平西王,都督若肯歸我國,則是滿洲國族以外第五大王。但雖為第五大王,但以都督之實力,又可為國族以外第一王。”
又說清國體制不同明朝,不存在一字親王二字郡王之分。
陸四微一沉吟,摸了摸鬍鬚,道:“有件事你們怕是不知道吧?”
“何事?”
盧興祖不解。
“明朝潞藩已於南都登基稱帝,年號弘光,而弘光皇帝意我為明朝親王。”
說到這,陸四“哈哈”一笑,直接了當道,“北有清朝,南有明朝,南北皆有意於我,你說我當如何處之?”
盧興祖心中一動,不加思索道:“自當是價高者得。”卻是不說清強明弱這種無意義的話。
“那就對了嘛。”
陸四大腿一拍,站了起來,同盧興祖道:“你回去和洪大學士說,他從前也是明朝重臣,很有本事,當知若我以魯地、淮揚投明,則於南都而言北伐之勢立成。如此有江南億萬錢糧接濟,有明天子之號召,有陸某十萬大兵為前鋒,貴國八旗再是善戰,怕也擋不住這源源不斷之勢吧。”
說完,又“嘿”了一聲,“況且,貴國八旗也並非多麼能打,我前番剛斬三千好頭顱。適才問你貴國兵員哪裡補充是給你留了面子。”
盧興祖並未指出前番巴哈納部兵力過少,這才遭致全殲,或說什麼八旗大軍雲集京師,有多少悍兵強將,對魯地輕視種種,反而是點了點頭,問了一句:“都督自稱順之淮陰侯,然盧某何以不曾聽都督提及半句順?”
陸四一怔,擺了擺手道:“不知我永昌皇帝何在。”
盧興祖躬身,提出願以金銀贖回前番戰死真滿漢軍將士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