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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後一個辮子兵倉皇從豁口逃出,坍塌城牆後就再也見不到一個站著的辮子兵了。
不須下面回報,豪格和孔有德也知道這一次進攻又失敗了。
負責指揮的李應元咬牙切齒的從“人橋”退回,損失在城中的漢軍可是他的嫡系人馬。
暫時還沒法統計損失人數,但從那些潰兵驚恐的狼狽樣子便能知道怕是死傷不少人。
可惜,即便清軍倉皇撤退,城內的淮軍也沒法趁勢衝出搶奪他們運過護城河的大炮。
城外清軍的火銃太多,太密。
成批的清軍披甲兵在銃手的掩護下從豁口相互攙扶退往“人橋”,一些人還是一邊柱著刀矛,一邊跳著腳撤出來的。
能逃出來的就算受傷也是輕傷,逃不出來的現在就算沒傷也活不了。
孔有德的部將孫龍帶了一隊漢軍在橋畔接應。
豪格同孔有德都是有些難以理解,明明濟南城牆已被己方大炮轟塌,裡面的守軍按道理應該是如鳥獸四散才是,怎麼還能組織起來擊退己方攻勢的。
“莫非陸賊也在城中?”
除了淮賊首腦陸四在城中外,孔有德想不到別的解釋。因為莫說這幫淮揚河工出身的土寇,就是明軍正規兵馬在城塌後也很難組織反擊,即便巷戰也不過是大清兵一邊倒的殺戮。
孔有德印象中明軍同清軍搏殺最厲害的一次巷戰是高陽之戰。
這一戰明大學士孫承宗帶領子孫二十餘人同高陽軍民在城破之後還堅持與清軍巷戰,最後全城軍民連同孫家一同殉國,但此巷戰也不過是讓大清兵多折損了兩百多人而矣。
眼前這座濟南城,卻已經讓清軍損失了上千人。
孔有德很自然的想到了前不久巴哈納全軍覆沒的馬官屯之戰,當時他和部將們一致認為是巴哈納輕敵被淮賊以數萬人馬圍困,這才導致寡不敵眾全軍覆沒。
現在看來,可能淮賊的戰鬥力要比一般土寇要高,不排除其中有類似順軍三堵牆騎兵的精銳,甚至可能有部分明軍參與其中。
要不然,巴哈納他們不會被打得連一個逃回報信的人都沒有。
有一定數量的精兵,外加首領陸四也許就在濟南城中,如此就可以解釋進攻失利的原因。
俗話說爛船還有三斤釘,要是淮賊這麼不經打,城牆一塌就被破城,那巴哈納他們死的才叫冤枉。
“賊頗精明,知僅憑城牆難擋我大清火炮,故而於後方再修土牆,於當中再設防禦”
線國安有不同看法,結合退下來兵將描繪的城中情形,他認為淮賊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依靠濟南城牆對抗大清兵,而是將濟南全城打造成了戰場。
即處處設伏,處處陷阱,利用他們對濟南城的熟悉將大清兵拖進城中,從而利用提前部署好的防禦工事同大清兵對耗,進而不斷殺傷大清兵。
“淮賊不過土寇,他能有多少兵馬與我們耗?”
孫龍質疑線國安的看法,這種戰法聽上去可行,但卻要守城的兵馬都是精銳,人數還要多,且個個有死戰不退的決心才行。
要不然,牆一塌,這幫守軍就會自亂陣腳,瞎跑起來。從前攻破的明朝城池哪一座不是這樣。
“城內賊兵數量恐不低於三萬。”
戰前,清軍觀察過濟南四門,得出的結論守軍不會低於萬人。線國安卻說城內可能有三萬以上人馬,這和戰前估計的兵馬差出兩萬人來,肯定要讓孔有德吃驚。
孫龍眉頭微皺,道:“就算賊有兩三萬人,又怎敢和我軍巷戰?我軍剛才因不知城中實情吃了小虧,他淮賊後面難道還能佔這便宜?”
線國安明白孫龍的意思,只要清軍全力攻城,不留後手,真滿漢軍一同上陣,淮賊機關再多,可大清兵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最大程度讓淮賊的防禦工事發揮不出作用,已經突進城中的清軍怎麼可能讓淮賊翻盤。
畢竟,雙方的實力差距擺在這。
田各莊一戰,線國安自己不就是隻帶千餘官兵憑藉火銃、火炮優勢硬槓了淮軍數千騎兵的攻擊麼。
再說,如果淮賊真的很能打,他們也不可能搞什麼堅壁清野,讓清軍直達濟南城下的。
堅壁清野這個戰術實際對於守衛一方的傷害更大,破壞也更大。
只有不得已,才會採取堅壁清野。
因為,事後想要再將這些地區恢復過來,沒個十幾二十年是想都不用想,甚至一兩代人都未必能夠。
清軍沿途可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