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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新興場賣油郎問的這個問題,如果是蔣魁、周旺他們這些鄰居問,陸四恐怕又要尋摸個說法,不然怎麼解釋他又懂起孫子兵法這個問題的。
總不能說是天父上身了吧
似乎天父也不懂孫子。
有風,有林,無火,無山。
卻是眼下的條件只夠編風、林二營,雖說參與反抗的河工多達數千,但始終奮戰在一線拼命的只其中一小半,其餘多不過是隨大潮而矣。
此一時彼一時,陸四固然需要淮軍聲勢浩大,營頭嚇人,但於淮軍的中堅力量卻只要一個精字。
大刀隊和竹篙隊這兩個在夜裡為了活命而形成的隊伍,給風、林二營提供了足夠的兵員,也將敢於和官軍拼命的氣勢帶到了二營之中,使得新組建的風、林二營在一開始就明顯具有不同於其餘諸營的特點——血性!
接下來便要看這兩營河工是不是能承受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戰鬥了,有幸活下來的才能稱為兵,稱為將,將來更可稱為開國元勳。
陸四從來沒有替明朝續命的想法,也沒有給滿清效犬馬之勞的念頭。
他要為自已,也為這易子而食、千里無人、活人不及死人香的時代去拼!
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日月換青天!
廣遠這孩子見程霖和夏大軍兩人都能獨領一營,他這個和老叔最先起事的大侄子反而沒啥事幹,肯定有些不樂意。
論拼命的勁頭,廣遠不覺得自已比程、夏二人差。
論忠心,他這個打小跟老叔一塊長大的侄子還能差得過別人?
老叔叫他跳河,他絕不上吊!
那憑什麼老叔不給自已差事?
廣遠想不通,有些委屈。
這小子還尋思萬一老叔將來真帶著大夥打進北京城,他這個皇帝的大侄子一點功勞沒有,就太說不過去了。
“老爺,我也要當營官!”
掙脫父親的手後,廣遠跑到老叔面前表達了自已的抗議。
“營官是那麼好當的麼?不僅要管好一營人,關鍵時候還得做這一營人的榜樣,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
“我不怕死!老爺你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怕死,我們陸家人就沒有孬種,”
陸四看了眼不遠處牆角坐著的堂哥,輕嘆一聲摸了摸侄兒的頭,並沒有遂了侄子的願,卻告訴侄子他可以當掌旗官。
“掌旗官是什麼?”
“我們淮軍有大旗,自然就要有掌旗官。”
廣遠一聽就不樂意了,他以為掌旗官就是扛大旗的,沒想到老叔告訴他這個掌旗官可以統領整個淮軍的旗牌兵。
“旗牌兵又是什麼?”
廣遠精神頭子上來了,帶兵他高興著咧。
陸四真建了一支旗牌兵,由120名大刀隊員、80名竹篙隊員,以及孫武進為首的70餘名降兵組成。
名義上叫旗牌兵,擔負淮軍各營之間的傳令聯絡,實際是陸四給自已編的親兵。
出於各種因素考慮,陸四沒有辦法現在就將淮軍的大權抓在手中,讓鹽城縣以外的河工都唯他號令是從,卻可以透過現有的資源打造自已的嫡系班底。
風字營,林字營是這個嫡系班底,旗牌兵同樣也是。
“當好這個掌旗官,我死了,咱們淮軍這大旗就得你來扛!”
陸四鄭重的將那杆簡陋的淮軍大旗交到了侄子手中,他不要侄子說旗在人在的話,他只要侄子記住這句話。
淮軍是建立了,但很弱小,即將到來的卻是疾風驟雨,是風暴閃電。
陸四不知道自已哪天會不會戰死,但他不怕死,只要廣遠能將淮軍這杆大旗一直打下去就成。
淮字可以滅清。
歷史證明過。
風、林二營作為淮軍現在的“精銳”,陸四肯定要帶去淮安城,其餘各營要麼還在編,要麼就是隊官、哨官人選沒落實,要麼就是沒什麼武器裝備,拉上去壯壯聲勢可以,真要擺開架勢上陣殺敵恐怕不行。
另外,就是河工雖然接受了淮軍這一概念,但大部分人的思維方式還停留在老百姓的角度,突然間叫他們服從管理,聽從號令,同當兵的一樣正式上陣殺敵,難免不適應。
倉促間,能把風、林二營和旗牌兵組建起來,已經是陸四的幸運了。
山陽縣那邊情況大體同鹽城縣差不多,最後王二先生和山陽縣的營官們商量了一下,決定由秦五的秦字營和郭老四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