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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軍二營進入老城後,並沒有立即開始鎮壓,而是在營官、隊官、哨官的組織下沿鎮淮樓一字排開。
陸廣遠爬上和漕院衙門同處一中軸線上的鎮淮樓,將“淮”字大旗插了上去。雖然夜色中下面的淮軍看不到他們的大旗,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大旗就在那裡!
身上已被鮮血浸透且染紅的陸四站在城樓下,數百枝火把照亮他的同時,也讓他的身上產生暖意,讓他的臉頰為之燙熱。
“我們打下淮安城不是為了殺人放火,不是為了禍害鄉親的!”
“如果你們願意看到這老城的鄉親被人屠殺,看到這老城的閨女被人禍害,讓十里八鄉的鄉親還有咱們的親人罵咱們淮軍禽獸不如,你們可以不服從我的命令!”
人群沉默,都在看著陸四,只是每個人的目光都在告訴陸四答案——下命令吧!
“淮軍聽令!”
陸四舉起了手中長刀。
草創的淮軍沒有訓練體系,也沒有軍令體系,上千名淮軍卻不約而同的將手中的武器向上舉起,正如他們在銅鑼的指引下緊隨上岡陸文宗向官軍的隊伍拼命衝去般。
“殺人者,斬!”
“搶劫者,斬!”
“姦淫者,斬!”
簡單的三個“斬”字,沒有任何廢話。
“所有人,犯此三令者,不管他是誰,你們都要將他的腦袋給我綁到竹篙上!”
隨著陸四長刀揮下,入城淮軍立時以隊為編制向城中各處撲去。
“殺人者,斬!”
“搶劫者,斬!”
“姦淫者,斬!”
撲向各處的淮軍不斷的重複著“三斬”軍令,將士們並沒有因為陸文宗不許他們搶劫有所不滿——他們也是淮安人。
這些不久前還是淳樸農民的淮軍士卒,有著最質樸的鄉土觀念,或許他們在外地會因為戰爭的殘酷而瘋狂,但在家鄉,沒有人會瘋。
陸文宗的“三斬令”,他們打心眼裡擁護,也願意執行。
“誰他孃的在外瞎叫嚷,上面不是讓我們快活三天,不封刀的嗎!”
一家大戶院中,正在撕扒一名女孩身上衣服的叛軍士兵聽到遠處傳來的喝呼聲,破口罵了句用刀把將那女孩砸暈,然後持刀衝到院外,他以為是上面改變了主意,但入目看到的卻是幾根吊著人頭的竹篙。
竹篙下面是一排排手持武器正在逐街逼過來的隊伍,隊伍前面有一群人正在撒腿往這邊跑。
“王麻子,看什麼看,快跑,淮軍火拼咱們了!”
一個跑過的叛軍“好心”的提醒了一臉愕然的王麻子,後者沒聽清,等他反應過來時追殺的隊伍已經到了他所在的院子外。
“好端端的,你們?”
王麻子緊握著刺在他肚子的長矛,一臉的困惑和驚訝的望著對面那個殺死他的淮軍:大家都是義軍,怎麼說火拼就火拼了?!
對方卻是直接抽出長矛,半句話也沒說就一腳將他踹到,徑直踩著他的身體衝進了院中。
院內十幾個跟著王麻子搶劫的河工青壯被衝進來的淮軍驚住,在對方的“三斬令”下以及“你們怎忍心對家鄉人下手”的咒罵聲中,這幫河工青壯羞愧的丟下武器,有幾人甚至抱頭痛哭起來。
隨著淮軍的隊伍在老城不斷推進,正在燒殺搶掠的叛軍都聽到了淮軍呼吼的“三斬令”,看到了那一杆杆竹篙上吊著的人頭。
n--bsp; 一些被叛軍帶著殺人的淮安河工們在淮軍到來的那刻,明智的放棄反抗,或許是搶足了,或許是良心發現。
也有一些叛軍並沒有選擇收手,廝殺立時發生,老城中有銅鑼聲響起,那是淮軍用於通知左近隊伍趕來增援的訊號。
無組織的叛軍哪怕人數眾多,也只在初期形成對淮軍的優勢,隨著淮軍增援隊伍的到來,叛軍相繼潰逃。
“誤會,淮軍的弟兄們,我們也是義軍吶!”
淮安老城過街樓前,幾百名正在瘋狂搶奪沿街商鋪的叛軍被淮軍堵住了東西道路。
這幫叛軍領頭的正是從新城被攆過來的鄭大發,此時的鄭大發很想罵娘,這幫淮軍太他孃的欺負人了,不讓他搶油水足的新城就算了,憑什麼連老城這裡也不讓他們搶!
“持械者,殺!”
望著被堵的那幫叛軍,夏大軍一臉鄙夷,這幫人跟趕集似的,一個個懷裡抱的不是布匹就是米麵,甚至還有兩個傢伙手裡拿了三四個竹簍,天知道這兩個傢伙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