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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關,所為不過擄掠,並無逐鹿之心。即便他東奴真有入關亡我漢人天下的念頭,關門之兵也足以拒之。其若如先前數次繞道口外,便斷無逐鹿可能。”
沈廷揚意就是東奴真想竊取中國,必要行仁義之舉,如此才能得民心,坐天下。否則按他們先前幾次入關燒殺搶掠的做法,所經之地皆起反抗,東奴又如何能得民心,治理地方,繼而成逐鹿之勢。
陸四沒有反駁這一點,而是說道:“聽說京師有詔關門之兵勤王?”
“是有此事。”
沈廷揚點了點頭,皇帝詔吳三桂、高第等人入衛京師已是人盡皆知,不須瞞著這賊人。
陸四點了點頭,提出一個設想,便是如關門之兵沒有入京勤王,而是開啟關門引東奴入關呢。
“那樣一來,東奴便當有逐鹿之勢了。”
“不可能!”
沈廷揚斷然不信,關門之軍與東奴對抗二十餘年,士卒哪個不與東奴有血海深仇,怎麼可能放他們入關呢。
“崇禎元年沒有人認為17年後大明就要亡了?萬曆年間,也沒有人會認為遼東的建州有朝一日會成為大明的心腹大患。”陸四如此說道。
“這”
沈廷揚怔住。
“凡事沒有絕對。”
陸四習慣性的想從兜裡摸煙盒散一撥,卻發現身上哪有煙。
“陸某並非是勸司業降我這個你眼中的所謂賊人,只是想請司業暫時留下有用之軀。若東奴入關,我大順必將抗清,屆時凡我中國之人都當齊心協力共抗外族,豈能有明順門戶之見?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的道理,司業不可能不知道,真有那一天,難道司業還要繼續視我大順為仇寇,要先與我等拼個你死我活,讓那東奴坐收漁人之利嗎?”
沈廷揚默然。
“城外司業所部不過千餘兵,陸某若欲覆沒不費吹灰之力,今卻苦口與司業說這些,便是希望這些健兒就是死也要死在抗擊外敵異族的戰鬥中,而非這般毫無意義的死去!”
“若司業信得過陸某,陸某便與司業打個賭,三月之內若東奴入關,則請司業與陸某共擊外敵;若東奴不入關,則陸某絕不挽留司業,如何?”
陸四的誠意一如對待小袁營,不過他沒敢說一個月,因為他也怕萬一。
城牆靜了片刻,沈廷揚掙扎起身,道:“這賭我接了,你若信得過我,我親自出城去說。”
話音未落,陸四已然吩咐:“給司業備輛馬車。”又怕沈廷揚頭上傷勢影響,命將被俘的沈隨從挑出兩個照應。
沈廷揚也不多言,微微點頭便在隨從攙扶下了城牆。人剛下城牆,牆上已然吵了起來,卻是一幫淮軍將領誰都不信都督說的韃子會入關。
“你們不相信我說的?”
陸四最恨人家不信自己,想了想露出些許笑容道:“這樣吧,我這個都督做莊,你們下注。賭東奴不入關的一賠十,賭東奴入關的一賠一,如何?”
未了,又加了一句,“賭注嘛至少千兩起步。”
話音剛落,就聽孫開直捅了捅邊上的徐和尚,“我銀子不夠,你借我五百兩,把都督的莊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