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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我不怕他,他必怕我,怕人的一定失敗,不怕人的一定勝利。”
陸四放下千里鏡,對左右如此說道,這個道理其實就是他從前對侄子廣遠說的“誰狠誰活”的道理。
北上首戰就能大勝,陸四自然是十分高興,因為這能大大提高淮軍的軍心鬥志、
類似姚文昌這種雜魚部隊再來個十支八支讓淮軍練手,陸四做夢都能笑出來。
至於以多擊少,勝之不武這些,陸四是從來不想的,他巴不得這輩子能一直以多擊少呢。
但很快陸四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家外甥竟騎馬去追殺正在逃跑的姚文昌。
一心想做萬人敵騎將的李延宗十幾天前就纏著齊寶教他騎馬了,同舅舅一開始只敢讓齊寶牽著“騎馬”不同,李延宗只學了半天就趁齊寶上茅房的功夫翻身上馬甩鞭狂奔。聽到動靜的齊寶嚇得屁股都沒來得及擦就攆了出來,可哪裡攔得住。
憑著一股子什麼也不怕的精神頭子,小小年紀的李延宗在騎了幾天馬後已經能跟師傅齊寶並馬馳騁,比他舅舅強了若干。
第一次上戰場的李延宗肯定是憋著勁想要立功,可眼前的明軍真的太不堪了,沒一個敢回頭打的全在一窩蜂往西邊跑。
第一鎮那邊已經是邊跑邊抓俘虜了。
心急的李延宗不想第一次上戰場就兩手空空,所以在發現敵軍主將帶著一隊親兵正在狂奔後,他都不跟師傅兼“保鏢”的齊寶打聲招呼,紅櫻槍一提就縱馬追了上去。
齊寶見狀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就趕緊帶人跟了上去,要不然都督的外甥有個三長兩短,他齊寶罪過就大了。
“這小子,真是胡鬧,他一個人去追什麼追,真是天大的膽子!”
陸四嘴裡這麼說著,心裡仍是高興,外甥這種不怕天不怕地的衝勁正是淮軍最需要的。
管你是誰,老子說打你就打你!
一旁的陳不平卻搖了搖頭,說道:“都督這個外甥可為將,不可為帥。”
陸四聽了一怔,旋即點了點頭。
正在打馬逃奔的姚文昌沒想到淮賊中竟然有一個年輕小將縱馬來追,並且越追越近。
氣急敗壞的姚文昌於馬上喝令幾個親兵回頭宰了那淮賊小將,立時有三個親兵勒馬回頭,揮舞手中長刀向淮賊小將衝去。
為首的那個親兵是山東響馬盜出身,騎術很好,快要接近時於馬上大吼一聲,手中長刀照衝過來的李延宗面目砍去。
李延宗卻是絲毫不懼,目光如炬,持槍的胳膊上鼓起一塊塊鍵子肉,握緊的手背上亦暴起一條條青筋。
“去死吧!”
響馬盜出身的那個明軍鋒利的刀尖堪堪就要削中李延宗咽喉時,異變陡生,只見李延宗的身影不可思議的矮了一截,那明軍志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落空。
但聽戰馬淒厲長嚎響,隨後猛然翻倒於地,那明軍整個人被狠狠地摔向半空。
閃著寒光的紅纓槍頭掠過長空。
“呃啊!”
慘叫聲嘎然而止,半空中的那明軍胸前被刺出個血洞,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眨眼功夫,身體下便是一大灘子血。
另外兩個明軍見了這一幕目瞪口呆,因為實在是太快了,他們只感到眼前一花,隊長就已橫屍當場,而那手執紅纓槍的淮賊小將卻是毫髮無損,此刻挑釁似的將手中長槍對準了他二人。
兩明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拉拽馬韁就想逃跑。
“來了就別走!”
李延宗一聲大喝,縱馬揮槍向那兩個欲要逃跑的明軍衝去,槍尖如花,兩明軍一前一後落地。
遠處正在率部追殺明軍潰兵的營官曹彥虎看到了這一幕,驚道:“那小將是誰?”
有見過李延宗的軍官叫道:“好像是都督的外甥!”
“厲害啊!”
曹彥虎說完扭頭大聲疾吼向前方明軍殺去,陽光照耀他手中冰冷的刀刃,反射出死亡的森寒。
那邊李延宗連殺三名明軍還不甘心,縱馬又追了上去。
發現回頭的三名手下都叫身後淮賊小將格殺後,姚文昌更是心驚,連頭不敢回,只曉得拼命抽打座騎。
終是因為距離遠,李延宗無法追上,又見大隊明軍步卒正往自己所在方向潰逃而來,索性掉轉馬頭向這幫潰兵衝了過去。
“齊師傅,隨我殺賊!”
李延宗以長槍開道,等從這幫潰逃的明軍穿出來後,身後已是一條血路,數十名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