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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流寇正文卷第三百三十三章去問問韃子降不降自入關以來,除闖賊的順軍外,還沒有一支軍隊敢和大清八旗列陣對抗,但見大清旗幟來,不是望風而逃就是棄械來降。
眼前這支淮賊又哪來的膽量?
在馬官屯莊列陣的淮軍讓率部趕到的巴哈納很是驚訝,很快,他就注意到淮軍是列了三陣。
正前方是步軍大陣,約有兩千左右步卒,大車百餘輛,未見火炮。步軍前方另有百餘騎兵護翼。左右一陣,距步軍大陣約兩裡地,大概各有五百騎兵的樣子。
除此之外,未見其他“淮賊”人馬,總兵力大概四千人左右。這個數字和巴哈納分析的三千之數略有誤差,但屬於可接受範圍。
“額真,看不出是哪家的人馬。”
巴哈納麾下的佐領、原太祖親帳白甲擺牙喇壯大喀爾塔喇看了半天,也沒從對面淮賊的軍服上判斷出他們究竟是明軍還是順軍。
但有一點,喀爾塔喇可以肯定,就是這支淮賊相對他所遇到過的明軍要強,所以他內心傾向於這支淮賊可能是順軍。
“額真請看,淮賊肯定是料到了我軍會來,所以提前佔據了那座橋。”喀爾塔喇指了指“淮賊”步兵大陣後的那座橫在河上的五孔石橋。
“背水一戰麼?”
巴哈納輕蔑的笑了笑,六年前他在鉅鹿追隨多羅克勤郡王嶽託攻打一支死纏著他們的明軍時,對方就是在一座橋前佈陣。
當時多羅克勤郡王就說明軍是打算背水一戰,學那個什麼西楚霸王。
可惜,大清八旗不是驪山的刑徒。
戰後,巴哈納得知那座橋叫嵩水橋,而那個被他射中兩箭,臨死前身上鐵甲脫落露出裡面服喪白衣,卻始終單手撐刀不願倒下的明軍統帥叫盧象升。
“去跟石愛塔說,淮賊既然要與我們野戰,便如他們願好了。”巴哈納扶了扶他的尖盔,將下巴下的鬆緊繩系的更緊一些。
“喳!”
然而就在巴哈納的戈什哈要去漢軍傳令時,對面的淮賊陣中卻響起“嗚嗚”的號角聲。
“打旗!”
真滿漢軍的佐領不約而同的揮手準備應戰,他們以為淮賊是要向他們發起主動進攻,除了佩服對方的勇氣,他們也只能罵一句對方的愚蠢了。
難道這幫蠢貨看不到大清兵攜帶的上百門火炮嗎!
石廷柱也以為淮賊是要主動衝鋒,心中還高興了下,因為這樣他就不必將炮隊前移,直接等淮賊來送死就可以了。
然而真滿漢軍們很快就發現“淮賊”的三陣都沒有動,反而有一隊人排成隊從他們步軍陣中走出,向著清軍方向緩緩走來。
“是我們的人!”
喀爾塔喇失聲道。
巴哈納也看到了,對面走出來的是一隊腦袋光禿禿的辮子兵。
他們的姿勢很奇怪,後面的人是將雙手搭在前面人肩膀上,一個連一個,同時邁步,很整齊。
而走在最前的,不是和碩額駙又是哪個!
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額駙同身後的漢軍脖子都被一根長長的繩子套著。
“是額駙,是額駙!”
真滿漢軍發出一陣驚呼聲,那些給他們拉炮拉輜重的明軍降人和伕役們則是好奇的看著,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繼而一陣騷動。
似乎在說怎麼可能戰無不勝的辮子兵會被人家當成牛羊一般驅趕!
“阿瑪,阿瑪!”
和碩額駙看到了阿瑪的旗幟,那一刻他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對生的渴望讓他張大嘴巴拼命叫喊。
“阿瑪救我!”
額駙用力往前跑去,旋即脖子就如同被鐵鉗夾住般,讓他瞬間無法呼吸。
“唔唔”
額駙想伸手去拽脖間的繩套,可這支長長的隊伍只有兩個人的手被反捆著。
一個是“蛇頭”,一個是“蛇尾”。
很不幸,和碩額駙是“蛇頭”。
他的雙手拿不出來。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一個呼吸後,額駙老實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跨出大步。
於是,他能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自由,輕鬆的空氣。
但他還在喊。
“阿瑪,阿瑪!”
額駙的聲音隨風飄向北方,迴盪在真滿漢軍的耳中,迴盪在他的阿瑪耳中。
他的阿瑪眼眶通紅,眼中更是噙滿淚水,他的嘴巴喃喃著,他想呼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