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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羽代署的反應來看,北野已經明白,他們並不歡迎調查朋子周圍的情況,雖然表面上表示協助,而實際的氣氛則使人覺得他們要阻止調查。
竹村派來協助調查的探員,也無非是要監視北野的行動罷了。
北野暗自盤算了一下:要是請羽代署協助,事情反倒不好辦。於是他便裝出了一副已經調查夠了,姑且打道回府的樣子。待把羽代署派來的探員甩掉以後,自己又重新調查起來。
要是讓羽代署知道了風聲,事情會很尷尬。因此,北野不得不採取隱蔽手段。這種調查就像捉迷藏似的,北野就在這種條件下發現了意外的新情況。這一新情況究竟和整個案件有多大關係還很難估計,不過,確實是一個絕對不容忽視的情況。
為了向隊長報告,他暫時返回了搜查本部。
“事件發生時,越智朋子沒有太親近的人,也沒有怨恨她的仇人。
“依舊是沒有啊!
村長毫不掩飾地露出失望的神色。搜查工作一無進展。越智朋子這條微弱的線索,關係著最後一縷希望。
“可是近來,有個男人開始和她接近。
“近來的事,有個屁用。
現在的調查,是追溯當時殺害美佐子的動機,案件發生以後出現的人事往來,與案情掛不上邊。
越智朋子也二十三歲了,有一兩個男朋友當然不足為奇。問題是這個男人與柿樹村有關係。
“與柿樹村有關係……你。沒搞錯嗎?
村長的眼神有點緊張。
“確切他說,是案件發生以後才有了關係。風道屯遇難的孩子,只有一個還活著吧?那個男人現在正撫養著這個孩子。
“那孩子叫長井賴子!不是寄託給她的遠親了嗎?
“是啊!撫養賴子的那個男人,最近常同越智朋子來來往往。
“這可不是件小事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名叫味澤嶽史,這樣寫。”
“他是幹什麼的?”
“是菱並人壽保險公司羽代分公司的外勤員,年齡有三十歲左右,是個體格健壯的彪形大漢。可是由於沒有他的戶口登記,因而無從查清他的來龍去脈。那個名字可能也是假的。
即使他從前蹲過監獄,名字也不去叫味澤。“
“指甲是什麼樣的?”
“本來我想看看指甲,可是事情已經過了兩年,我想早就長好了。
“能取下指紋就好了。”
“不能操之過急,調查他的來歷還有許多別的辦法。隊長,您看味澤這個人怎麼樣?”
北野兩眼瞅著村長的臉,就像一條獵狗叼來獵物,詢問主人有多大價值似的。
“是啊。有點眉目啦。撫養長井賴子的傢伙又去接近越智美佐子的妹妹。這兩個人都與風道屯有關。你先去徹底弄清味澤嶽史的情況,人手不夠的話再派幾個。”
“暫時不要。我覺得還是一個人搞好。這樣在羽代署的眼皮底下不會大突出。”
“跟羽代署怎麼啦?”
北野突然口吃起來,村長從他的口氣中彷彿察覺到了他內心的疑慮。
“這只不過是我的感覺。”
“沒關係。說說看!”
“我總覺得,羽代署的氣氛不爽,看樣子,他們並不樂意讓人瞭解周圍的情況。”
“為什麼?”
“還弄不清楚。朋子的父親越智茂吉是現在羽代市最大報紙《羽代新報》的創始人。”
“三年前他就死了。我記得是車禍。”
“羽代的市政自從明治年間以來就一直被名叫大場的一個家族把持著。他獨吞了在市內發現的天然氣資源,世世代代就像城主似地統治著那個城市、聽說現在是第三代了。戰後,他們暗中旬結暴力集團,進一步加強了他的強權。越智茂吉曾挺身而出同他們鬥爭,當時,他單槍匹馬地辦起了《羽代新報》,開展了摧毀大場體制、驅逐暴力的宣傳運動。”
“這些事情我也略有耳聞。”
“這個宣傳運動得到了市民的大力支援。正在運動如火如荼的時候,越智突然橫遭車禍,一下子就一命嗚呼了。”
“你是說,那背後有大場的黑手作怪?”
村長的表情仍果然不動聲色,但眼窩深處卻放出炯炯的光來。
“當然不能斷定。不過,這件事極為可疑。”
“可是,警察已斷定是交通事故了!”
“那些警察也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