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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解開兩名小廝手腳上的繩索,拉著陳嫻雅就想離開。
徐景達哪容他們輕易離開,長手一探,抓住陳嫻雅的袖子又將兩人給拖了回來,半是威脅,半是焦躁地說道:“爺要籌八千兩銀子做一筆大生意,還差五百兩銀子,你們誰有錢可以借給爺,爺便承你們這個人情,利息照算,你們想入股也行!”
陳嫻雅不愧有商人後代的靈魂,一聽可以入股便有些意動,“入股?你這惡賊的信用值幾分?又在想什麼陰謀詭計了?”
“爺的雖然名聲不太好,可滿京城誰不知我徐景達最講信用?不信你可以問他!”徐景達竟然手指徐景宏。
“哼,講信用又如何?你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人憎鬼厭的?”徐景宏吼回去。
有些壞蛋明明已經無藥可救,卻能執著於某一項品德,或許徐景達就是這樣的人,陳嫻雅使勁掙開徐景達的魔爪,“你先說說你做的是什麼生意,怎麼個入股法?”
“做什麼生意你們別管,爺保證你們給我多少銀子,爺一個月後還你們雙倍便成!”徐景達一臉的倨傲與自信。
“我信你這一回,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才能借錢給你!”陳嫻雅的目光篤定自信,渾身上下散發出與其年齡不相符的動人風采,一旁看著的徐景宏心跳微快,反對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嚥了回去。
徐景達目光炯炯地看著陳嫻雅爽朗一笑,“一言為定,想不到你這**兒如此有趣,若你及笄了,爺還沒娶妻,爺便不嫌你粗肥回來娶你!”
嘴賤果然無敵,陳嫻雅氣得小臉爆紅,口不擇言,“你才粗肥,你娘,你奶,你妹全都粗肥!”
徐景宏忙扶住陳嫻雅的手臂,怕她氣得跌倒,“你這豬頭聽清楚了,今晚子時帶兩位好手在那邊的遊廊下等我們,被巡夜的抓到便是你活該,我是不會管的!”陳嫻雅吼完後甩開徐景宏的手氣沖沖地跑掉。
午夜,弦月淡淡的清輝灑向人間,霧氣迷濛,瓊娘與陳嫻雅著一身青色短衣從半開的房門內閃身出來,庭院裡有秋蟲在斷斷續續地鳴唱。
二人悄無聲息地來到院門前,上面掛了兩把大鐵鎖,瓊娘取出從酩酊大醉的苟婆子懷裡偷來的鑰匙,幾下子便將鐵鎖開啟。
瓊娘不敢冒然拉開院門,她們在等午夜那一班值夜婆子過去,果然,片刻後便有凌亂的腳步聲與朦朧的燈光從門縫裡透進來,漸漸地一切又歸於平靜。
瓊娘捏捏陳嫻雅冰涼的小手,心中一陣揪痛,從前的盛嬡嬡明明已經長大,卻行為幼稚,永遠活在自己的夢裡,如今的陳嫻雅不到九歲,身上便承載了太多的恩怨,看著小,實際上靈魂已經千瘡百孔,偏還要忍受各種痛苦的偽裝,例如奉自己的仇人為父母兄長。
“姆娘,可以走了。”陳嫻雅將布包換了個手拎著,輕輕提醒。
瓊娘趕緊趁著夜色將流了滿臉的淚抹去,開啟院門走出怡趣院。很快便看到遊廊的陰影裡有三個模糊的人影,徐景達迎上幾步,壓低聲音道:“你怎麼才來?銀子呢?”
“急什麼?先送我與姆娘進那邊的秋獲院!”陳嫻雅指了指那個因沒有人打理而顯得鬼氣森森的小院。
“你們去那裡做什麼?聽說裡面死了人,還鬧鬼!”徐景達奇道。
“那裡面有座小佛堂,我想去佛前上柱香!”陳嫻雅舉了舉手中的布包說道,這個理由經不起推敲,但也沒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與她較真。
“你叫我們來就是為這個?”
“是,我和姆娘都沒法番強進去,否則也求不到你們!”
徐景達不再說什麼,帶著陳嫻雅主僕走向那個承載了她太多歡樂與痛苦的小院。徐景達帶人圍著院牆轉了一圈回來說道:“前門的鎖不好弄開,但那邊有個小角門,我先讓人進去將那小角門開啟,再從那邊進去。”
陳嫻雅與瓊娘對看一眼,“那個小角門是用木板從裡面釘上的,你們可有東西將它撬開!”
徐景達從腰上取下一根棍狀物,扔給兩名手下,那兩名手下果然身手不凡,幾個縱躍便翻過牆頭消失在小院裡。
徐景達與陳嫻雅主僕終於進入秋獲院,熟悉的景色撲面而來。紫藤花架下漆成白色的鞦韆,院角冬曖夏涼的水井,自己親手種下的碗口粗的櫻桃樹,陳嫻雅心中的酸澀與痛苦如一隻氣球在慢慢地漲大。她與母親在這裡住了六年,這裡的每一顆石子,每一株花木都能見證她的快樂與憂愁,可這一切都回不來了,而且連緬懷的資格都沒有。那名身上常年散發著檀香味,慈祥而憂鬱的老婦,那位美麗的,還殘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