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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管事們也不是好糊弄的,這麼大的事情江氏是沒法做主了,便要求見盛家唯一的繼承人盛嬡嬡,當時被灌了迷藥的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地躺在掛了紗帳的床上,就是這位金荷躲在大紅喜帳後面,模仿她的聲音吩咐管事們將盛家僅剩的產業在兩天之內全部賤賣掉。
最後還是這位金荷將她那些沒怎麼用過的金銀首飾搜刮一空,如今金荷的耳朵上掛著的就是她父親送給她的象牙耳串。
那耳串由一粒粒黃豆大小的,形態各異的象牙玫瑰花串成,此時正在金荷的脖子上方搖曳生姿。
陳嫻雅再次喊出“抱抱”二字,總算回過神來的金荷立刻大喜,她正愁著盛嬡嬡已死,她在夫人眼裡已沒了用處,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將自己隨便打發了,夫人的心肝寶貝大小姐突然對她感興趣,這不是天賜良機麼?在大小姐跟前與在夫人跟前一樣得臉,在某些方面好處還更多。
金荷慌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陳嫻雅抱在懷裡,連聲誇讚大小姐如何聰明,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大小姐與自己很投緣,要不為何獨獨見到她就能說“抱抱”兩個字,別人就不行呢?夫人不如讓她以後跟著大小姐,讓大小姐更聰明些!
一旁的水仙與紅梅鼻子都給氣歪了,暗罵金荷不要臉,這不是明晃晃地搶人飯碗麼?
邵氏看著金荷懷裡安靜的大小姐,神色莫明,像是歡喜過度,幾位姨太太也齊齊恭喜邵氏,說大小姐的病越來越好了。
陳嫻雅歪著頭盯著金荷耳朵下方的耳串,突然“咭”地一聲笑,伸手便抓住那耳串,再狠狠一拽,金荷慘叫一聲,白色的衣服上灑下點點血跡。
眾人一驚,水仙與紅梅忙上前去搶陳嫻雅,痛極的金荷突然覺得自己腋下某處刺痛,那是她身上最不能觸碰的地方,猝然之間金荷本能地鬆手,“噗通”一聲陳嫻雅便掉到了地上。
邵氏忘形的痛叫一聲“嫻兒!”差點暈過去,水仙與紅梅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撲上前去將陳嫻雅扶起來,這才發現陳嫻雅臉如金紙,額角血流如注。
方姨太太眼尖,一眼看到陳嫻雅頭上的血跡,大喊道:“大小姐受傷流血,快點派人去請大夫!”
邵氏這才清醒過來,撥開圍在陳嫻雅周圍的丫鬟婆子,森冷地喝道:“別亂動她,拿軟被來墊在她身下!”吳媽腦子比較活,聞言一把將一旁掛著的白色挽布拽下來墊在陳嫻雅小小的身體下。
邵氏再仔細看了看,發現陳嫻雅只是摔暈了過去,額角磕掉一小塊皮,沒有其它傷痕,略放了點心,“先去請陳郎中,再拿老爺的帖子,備了車馬去蘇橋請黃老太醫,都快著些!”兩個婆子領命,拔腿跑了。
金荷彷彿這時才回過神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大叫一聲,便趴在地上狠狠地磕起頭來,“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夫人饒奴婢一命!”
邵氏只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金荷,手上的帕子差點被撕爛,以她的身份與教養是不可能親手教訓一個下賤丫鬟的,這種事自有人代勞,邵氏身後一個婆子竄上前來,一把揪住金荷的頭髮,大耳括子便狂抽起來,“饒命!你個下賤胚子也配喊饒命!大小姐是何等金貴,你這賤婢竟敢將她摜到地上,你全家人的賤命搭上也抵不上大小姐一根頭髮絲!”
三位姨太太畏懼地後退幾步,其餘丫鬟婆子更是大氣不敢出,水仙紅梅與兩個小丫鬟圍著陳嫻雅驚惶萬狀地哭。
邵氏不叫停,那婆子縱使抽紅了手掌也不敢稍緩,不一會兒功夫,金荷的臉已經變了形,嘴角溢血,披頭散髮,吳媽的臉色也越來越白,心下明白這回金荷是無論如何都活不了了,若只是摔了大小姐,只要大小姐沒有大礙,不管是被貶還是被賣,總有一線生機。有了那件事,邵氏就算沒有藉口整治她們,暗地裡都要炮製出她們犯錯的罪名來,這回金荷自己送上門的好藉口,三歲小兒都知道利用,何況做事從來滴水不漏的邵氏。
陳嫻雅突然有些後悔用了這一招,雖然從金荷身上到地上並不高,卻忘記這地上鋪的是堅硬的青磚,先著地的左手臂又痛又麻,若湊巧撞到要害,這具好不容易得來的身軀又得報廢,她可不想賭自己一天內兩次重生的機率。
看著金荷已經連哭聲都沒有了,邵氏才陰沉著臉揮手叫停,“先送進柴房,若大小姐有事再拿她抵命!”
郎中終於來了,陳嫻雅頭上的小傷口已經止血,再仔細檢查一番,說了句幸好骨頭沒有折損,可以抱到床上去了,大小姐昏迷不醒應是受到了驚嚇,先吃兩劑藥看看再說。
陳嫻雅決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