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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箐的臉色漸漸地變了,實際上也不怪他,先入為主的錯誤誰都有可能犯,尤其是曾箐為此事內疚多年,猛然聽到那賴漢可能另外留下線索,又聽這石頭會響,於是下意識認定他要找的東西就在這石頭盒子裡面,其餘被他求助的人多半也是這樣想,會響自然證明它中空,不是盒子還能是什麼?
“但是這石頭被那賴漢藏得這般嚴實,可見也是一樣重要的東西,不一定就是拿來裝東西的盒子!如今那賴漢留下的房子沒了,那他還剩下什麼?”
在場眾人都在思索,瓊娘最先喊道:“墳頭!”
陳嫻雅眼前一亮,“不錯,我們去那賴漢的墳頭看看!”
曾箐立即找了村人來帶路,一群人往村外的野墳地而去,一位上了年紀的村人在一片亂墳裡找了許久才將那賴漢的墳頭確定下來。
結果大家又失望了,賴漢的埋身之所不過一土堆,連個墓碑都沒有。
陳嫻雅瞧那石頭半晌,依然沒有頭緒,便無聊地去看那些或新或舊的墓碑上的字,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你們來看,那石頭與這裡的墓碑是不是一樣的石料?”
曹芸首先驚呼一聲,“的確一樣,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關聯?”
黃四郎湊近那石頭一陣打量,肯定地說道:“大小姐,這石頭定是從墓碑上取下來的,你們看這一道細細的縫,是不是與那些墓碑邊緣一樣?”
到了此時,曾箐如同在做夢,自己絞盡腦汁苦思了半年,還不如人家半個時辰有效果。
“來人,給我一個一個墓碑地找,看有沒有缺損的!”曾箐聲音顫抖地喊道,於是跟來的隨從與村人一起四散開來,不多時便聽到有人高喊,“找到了!”
陳嫻雅帶頭奔過去,果然見到一塊已經傾倒在地上的墓碑,左下角正好缺了四四方方一個口子,曾箐的雙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把那原先認為是盒子的石塊嚴絲合縫地放了回去。
“他為什麼會將這墓碑的一角藏起來?這墳裡埋的是誰?”陳嫻雅興奮地問道。
一名老村人上前說道:“正是那賴漢父親的,只不過這是衣冠墳,他父親掉進西湖裡一直沒找到屍首。”
陳嫻雅抿著唇道:“把這墳挖開!”
隨從們帶了鋤頭過來一陣亂刨,有幾個村人本想上前阻止,畢竟挖墳掘幕屬於極陰損之事,但看陳嫻雅幾個氣度不凡,又想這賴漢一脈早已經是絕了的,不值為他得罪權貴,於是不但不阻止,反而主動過來幫忙。
很快那墳被挖開,在一堆碎布中間有一隻快要腐朽的木盒,曾箐小心地下到坑裡,抱起了那隻盒子。黃四郎留下來善後及打賞幫忙的村人,其餘的人又隨著曾箐回了他的祖居。
曾箐將那隻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一張木桌上,然後長舒一口氣站起來,對著陳嫻雅一揖到底,“多謝大小姐!”然後又看著曹芸等人,示意幾人迴避。
等到院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曾箐才小心地開啟那一碰就掉木屑的盒子,又揭開好幾層桐油紙,裡面果然是幾張都快粘到一起的寫滿字的信紙。
曾箐小心地將那信展開,陳嫻雅也顧不得失儀,站在曾箐的身後仔細看了起來。
二人幾乎同時看完,然後感覺不可思議的曾箐立刻低頭重讀一遍,面無表情實則內心驚濤駭浪的陳嫻雅則坐到一旁消化剛才看到的內容。
那賴漢竟然是名靈魂穿越者,那靈魂正是四十多年後的徐景達。可憐的徐景達無法回到未來,更沒有人相信他的話,再加上他那具肉體已經垂死,不得已便留下許多寫給還沒有出生的自己的書信,信中記錄了他穿越之前發生的事件,目的自然是想防止他自己再次死於非命。
信件最開始記錄的有關徐景宏的一切與現今的完全一樣,從他到陳家寄居那三個月開始正在發生的事情便與信中記錄之事漸漸發生了偏離。首先信上的陳家長女並沒有變聰明,陳莫渝與袁芳若也沒有死,後來陳莫渝在殿前揀選中點為解元,成了陳三元,並做了翰林編修。陳壽源後來也復了職,並且因為支援重組內閣,與袁沛一起成了閣老之一。
陳府風光無限,陳夫人邵氏放出風聲,要給傻女兒置辦十萬兩銀子的嫁妝,由此徐家很快又提起兩家人的婚約,而衝突也由此產生,因為娶了陳嫻雅便意味著十萬兩雪花銀到手,還有陳家與邵家的權勢可以利用,這兩樣好處完全可以使人忽略陳家長女的痴傻問題。徐景達提出願娶陳嫻雅,徐成德繼室大袁氏則以嫡長媳不能是傻子為由讓徐景宏與陳嫻雅定親。
爭執中徐景達打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