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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七竅流血,奴婢嚇得亂喊,寵管事等人才趕過來將大人扶到榻上,只是還沒有等到郎中到來,大人就……。”
陳嫻雅一時也判斷不出這兩人說的是真是假,她之所以先問輕雨與霽雨,主要是因為她兩個原來是她的陪嫁丫頭,她們兩個若與這件事有關,那麼這回連知春堂都得受不小的牽連。
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哭聲,竟然是徐惠珊最先到。
“誰?是誰害死了我父親?肯定是你們兩個狐狸精!”徐惠珊二話不說,直接衝輕雨與霽雨兩個而去。
隨著徐惠珊的到來,龐坤的眼神多了些內容,神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這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落在陳嫻雅眼裡,更覺龐坤的異常。
徐惠珊被知春堂的護衛攔住,陳嫻雅揚聲道:“龐總管已經承認是他下毒害死父親的,大妹妹可別找錯了人!”
“不可能,你胡說,龐總管怎麼會殺父親,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背叛父親,唯獨他不會!”徐惠珊指著陳嫻雅大吼道。
龐坤再次動容,頭猛地磕到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大小姐別說了,是我害死的大人,如今大人與夫人都過世了,大小姐有自己的嫁妝,不必再留在將軍府,這是大人生前的意思,若大小姐真的念著大人的好,請遵循!”
“不可能,父親從來沒對我說過這些,他雖然不是最喜歡我,卻也不會如此絕情地趕我出府!你休得胡說!”徐惠珊神情顛狂地指著陳嫻雅說道,“你是不是被這賤婦逼迫著亂說的?”
“住口,敢如此辱罵長嫂,信不信我抽死你!”原來是徐景達趕回來了。
徐景達慢慢地走向徐成德,頭髮因騎馬趕回而被風吹得散亂,神情似悲似喜,張開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就站在榻旁盯著徐成德那張透著青紫的臉發呆。
徐惠珊撲到徐成德身上哭得昏天暗地,不一會兒,兩年都沒有踏足梅香居的袁芳惜也來了。
“父親既是中毒而亡,可請大埋寺的人來勘驗?”袁芳惜開口第一句話便說道。
可惜竟無一人回答,陳嫻雅心中想著龐坤的反常之處,根本沒將她的話過心,所以也就沒有理會,徐惠珊正傷心中,一門心思在哭,徐景達則還沒有從徐成德突然死亡的衝擊中反應過來,畢竟他再恨徐成德當年害死他母親,讓他的童年受盡大袁氏的欺凌,他也是他的父親,生他養他的父親!
“汪公公到!”隨著一聲宣,雜亂又急促的腳步聲湧進書房,眾人震驚過後,趕緊行禮,唯獨徐景達一個人立在那裡,如木雕泥塑。
汪全徑直來到榻旁,用布沾了徐成德嘴邊的黑血細細地聞,又與被霽雨收集起來芡實羹中的毒藥做比較,最後確定徐成德的確死於毒殺。
汪全不客氣地坐了上首,左右站著衣著鮮明的禁軍與小太監們。
“袁閣老被滅門一案雖然對外聲稱乃江湖匪徒所為,實際上至今那案子仍是一樁懸案,皇上以為徐將軍之死與袁閣老一案有關聯,特命咱家第一時間趕來,徹查此事,從即日起將軍府許進不許出,將軍的死因一日不明,大家就耗死在這府中罷!”汪全說到後來,口氣中的陰森已經讓人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徐景達總算醒過神來,向汪全行禮之後,神情哀傷地回道:“勞公公費心了,不知可否讓父親先入斂?”
“入斂不封棺!”汪全的目光落到龐坤身上,兩名禁軍將龐坤拉到汪全面前跪下。
“聽說是你毒殺了將軍大人,那麼你是受誰指使的?”汪全一邊喝茶,一邊輕輕地問道,如同朋友之間的敘話。
龐坤的聲音有些顫抖,“回公公,小的沒有受誰指使,只因不忿夫人與將軍大人夫妻多年,又為他生兒育女,最後卻因為一點小事被大人活活折磨致死,小人十分不忿,決定為夫人報仇!”
“胡言亂語,你不過一介奴才,主母的仇何需你來報仇?”汪全臉色一板說道。
☆、227真相(一)
“小人……,小人實則與夫人情投意合,大人忙於軍務,總是冷落夫人,奴才又恰好負有總管之責,是以……。”龐坤說不下去了,但眾人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袁芳惜輕笑一聲,帶著些微嘲諷與得意,徐惠珊則尖叫一聲,衝上前去踢打龐坤,“你胡說,你竟敢辱我母親清白,我母親怎麼可能與你這個下賤的奴才坯子情投意合!枉我平日裡敬你為長輩,你竟敢殺我父親,攀誣我母親,我打死你這個賤奴!”
龐坤任徐惠珊踢打,披頭散髮,卻不肯用手抵擋,只用一種類似於溺愛的